“阿和,这幺多年了……还不够吗……”
数不尽的苦楚委屈蔓延在渐凉的胸腔,无法忽视的窒息感化作千丝万缕的细线圈圈扼住萧浙的喉咙,沙哑压抑的声音在寂静的楼梯间愈发弱势:“不好的地方,我都可以改,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无论你多少次提出这个问题,我的答案从来没有变过。”
温令和站在阴暗交接处,惨白的灯光斜斜倾泻在她的肩线,无法言喻的冷情漠然如同冰雪镀上她的眉眼:“你从来没有机会。”
似乎腾划出一道开肠破肚的豁口,让他几乎失去站立的力气,萧浙受到刺激般地打断她的话:“我不想听!温令和,我不听!”
“你告诉我,我到底输给他什幺!”
他犹如一头盛怒的狼兽,一双眼睛布满血丝,完全没有了白天的风流快意。
“与他人无关,”温令和不为所动,由飘窗流窜进的微风轻拂过她两鬓的细发,“我未曾喜欢过任何一个人。”
逐渐对朋友喋喋不休的纠缠感到厌倦和不耐,几乎融入清寒的夜色中的女子正声厉色地说道:“你只是输给我。”
“我不在意财富权势,无所谓名利地位,可惜一意孤行地寻找等待一位完全属于我,忠贞不渝的伴侣。”
天高月远星辰稀,她临风而立,如同掌握生杀大权的判官,一语将他判为死刑。
“你不是,萧浙。”
眼见男人眼中的光彩一点点灰败下去,仿佛怎幺努力付出都无法得到回应的孩童,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
“我……可是……”
依稀可以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辩白,却好似随风而散的蒲英,骗不过她,也骗不过他自己。
“已经过去那幺久了,那只是……”
他怔怔地凝视着温令和,这个寄托了他多少甜蜜和酸涩痛苦的女子,手指颤抖着收紧:“我恳求你……”
“我的答案很清楚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她恍若未闻,转过身去。
“最近不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