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低头泡在水里,不知道在想着什幺。
原本白嫩细腻的娇躯上此时布满了可怕的淤痕,尤其她腰侧肩乌紫色的指印已经形成了血块,尤显的触目惊心。
上辈子她去世时已经42岁了,历经过人生各种苦难,也曾站在巅峰,引无数人趋之若鹜。
她实在不能理解自己18岁这年的心性,这般疯狂而热烈地痴恋着一个人,生生把自己作成了一个傻子。
陈殊观盯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心头微动,似施舍般告知她,“今晚自习不要去了,我七点在教一305有课,给你留个位置。”
若搁在四五个小时前,孟初怕是要感激涕零恨不能立刻从浴缸里跳起身抱住他,亲的他一脸口水的。
而现在孟初人僵硬地泡坐在浴缸里,男人站在外面已经开始整理自己了,滚烫侵犯性极强的气息避无可避。
她暗自倒吸口气,紧张地皱起眉,心里斟酌了半天,才嗫嚅道,“我才大一就逃课,不太好吧。”
还是去跟自己专业毫无瓜葛的课,她一表演系的学生旁听什幺有机化学。
陈殊观似乎和上辈子有些不一样了。
依稀记得上辈子分明是她主动制造偶遇,勾引他滚了好几次床单,他才回应了她些。
孟初本是打定主意,今后再不出现在他面前,绝对退避三舍滚得远远的,这样他自然也不会再注意到她。
“嗯?”他俯身勾住她一缕发丝,似慵懒而漫不经心地哼了声。
她的话显然公信力不足,谁不知道孟初为了接近陈殊观,硬是要他选修课的位置,甚至跑去对一大三的学长使了美人计。
什幺美人计呀?她不过跑到那学长面前,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被泪珠子浸得润润的桃花眼似能说话,加上这张面染娇花,精致得叫人移不开眼的容貌,哪个男人受得住。
学长已鬼使神差般地点了头,欲伸手替她拭去泪珠子时,学长女朋友出现了。
自此孟初一战成名。
这曲线救国的线拉扯得够长的,可谁让陈殊观的课一座难求呢,他是学校特聘的博士生导师,是横跨化学,微生物界的大拿,肯屈身给这群本科的毛孩子们授课已是难得,这唯一的公开课,别说学生了,连老师想着来旁听的也不在少数。
这声冷哼惊得孟初身子一抖,低低应声,“好。”
陈殊观嘴角勾起,顺手捏着她几乎摸不到骨头的腰肢,她看着瘦,摸起来手感却不错,他暗自估算着她骨架的大小,妆似不经意地反问她,“你怕我?”
他没有看错,那时她的眼神就像见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