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是一颗看上去与母星完全不同的星球,蔚蓝色和白色环绕,充满了生机;维贝尔从外围的太空站这样观察的时候,它的角有些瘙痒,刚刚成年的它还未能摆脱成长的带来的、浑身有些酥麻很令它烦躁的痒。

热爱和平与行政事务的灰袍子们从几百年前就倡议要把这颗蓝色的星球纳入保护范围;当然,只要是它们希望的,凭它们令人可怕的毅力,事实证明,总会成功。于是,那颗蓝色的、据说居住着60亿原住民的行星,成功地于这个宇宙记年成为了保护区。原本争论已久的“究竟是要抢夺开发权还是纳为保护区”这个争论不休的命题终于有了结果。

不过它们这一族总是对这类低级星球提不起兴趣的,没有强硬的抵抗就没有征服的快乐;据说那个星球还是用的化石、电气一类的能源维持生存,粒子的研究也停滞不前,最大杀伤类武器是核能裂变,还是不控的。

维贝尔占据了宇宙空间站“撒利”的最佳观影场所,周围传来的据说是一段地球上的音乐,名为月光,透明的膜把宇宙的真空环境和太空站隔开,它站在那里,看到了无数闪耀的群星和黑色、白色的虫洞。即使其他旅客有所不满,但是也没有哪一个自找麻烦去惹一个宇宙著名的战斗种族,除了死敌外。它们的外形虽然类人形,但是却有很大的不同,例如它们的皮肤实际上含有高达90%的不知名金属,额头上多余的、像嵌入的宝石环其实是战斗用的能量聚能器官。

其他的战斗疯子使用其他方式还把身体进行改造,增强。

维贝尔倒是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从离别故乡之后的几十年中,不断的旅行使得它更向往外界新奇的事物。

“各位旅客,我们的空间站将在15分钟内连接地球接驳点,需要下站的乘客,请穿好伪装类人外壳以及阅读《地球保护区注意事项》的要求,如有任何问题,请通过前述说明中的通讯地点联系撒利,谢谢。”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记忆过于遥远,是无端的漂泊还是命运的捉弄,维贝尔忘记了它是为什幺会造访大多数族人都不感兴趣的地球。但只有那天,维贝尔记得非常清楚。

它伪装成年轻人类的样子在人类社会游荡的的某一天,维贝尔遇见了60亿人类中的一个人类女性。

她残留着些稚嫩的气息,当时正在俄罗斯和友人一起参观冬宫。少女停留在华贵的楼梯处的壁画前,冷色调子的法式背带裙束缚着她细细的腰和背,那幺纤细。她正在细细品味那副画,冬宫暧昧的灯光透过墙壁上的水晶玻璃镜面折射在那位女性的脸上,细小的绒毛泛着一层浅橘色的灯光调子。

温暖的颜色,它想到,紧接着目光对上了少女琥珀橙澈的双眸。

致命的对视。

维贝尔看到她,脑海中,细胞中浮现的是无数‘翡翠星晨’的鸣笛,据说赛娜迦人遇见一生中命中注定的人之时,会听见来自神明的祝福。

所有的器官都被吸引,它无法控制地喜爱也无法控制地想要杀死。维贝尔死死盯着少女的伪装的蔚蓝眼睛染上了血红,伪装用的类人皮肤被烧得滚烫,甚至有丝丝的白烟。好在周围人类的数量不是特别多,并没有看到它身体上因为高温开始脱落的仿制皮层。

想要触碰,舔舐,品尝,杀死。

想要亲吻她琥珀色的眼睛,抚摸她温暖莹润的躯体,尝尝她粉色的小舌,吮吸她的血液。

但是不可以,赛娜加人的‘爱’同时也包括了‘死亡’的含义。

一生之中会遇见命中注定之人的它们,常常也因为种族的隐藏的暴虐特性也会导致悲剧。

维贝尔夺门而逃,没有任何一个人类发现它的身影,它一用力,速度就已经超过马赫,冬宫的玻璃窗都嗡嗡发响,有些脆弱的玻璃被突如其来的速度引得碎裂。

俄罗斯的大雪纷飞,冰封的河流下流淌着溪水。寒霜枝头的猫头鹰歪着脑袋发出‘咕咕’的声音。

维贝尔一路冲来,从圣彼得堡‘走’到了莫斯科郊外的废弃矿洞。类人皮肤的外伪装在它身体的逐渐高温下脱落,它还嫌弃不够快似的,掀开其中的一角,把外伪装扒下。

完全不同于人类的肌肤质感呈现在太阳底下,是深蓝色、蜿蜒着细细的纹路,与交织在一起的红黑色花纹印记彰显着金属质感,它的瞳孔不像地球上任何一类物种,看上去像是浪漫的雪花形状,让维贝尔的眼睛看上去是掺杂着絮状物的红色晶石,人类形状的主眼周围长者一串纹路,仔细一看退化的复眼。据说它们的祖先是生活在母星的一种无节肢类软体生物,在进化链的过程中战胜了其他种族,并获得了信仰的神的宠爱。

背脊处的肌肉不断收缩,一股纯白的能量体形成了类似翅膀一样的东西,瞬间把周围的雪地灼烧成漆黑的一片。

在宇宙评选中最危险的对手一栏中,赛娜迦人是是现今为止发现的物种中,最不愿意对上的前三名。

好在自然法则是总是平衡的,赛娜迦人的生育率也是常年垫底,生存环境也是非常的恶劣。

维贝尔无法保持自身的冷静,它既快乐和亢奋,又充满了杀意和自我否定。

命中注定之人居然是如此脆弱的种族,这说不定是一个卑劣的玩笑。想要扼杀这个弱点的同时,又充满了怜惜的爱慕。它们的‘爱’就是充满着矛盾的组合体。在自我矛盾的同时,维贝尔还无法控制的勃起了。

想要。

想要那个地球女性温暖的躯体,同时开始陷于幻想:她的嘴唇被玩弄、唾液来不及咽下就这样溢出、抚摸她的阴部,剥开花朵的掩护挑弄核心,双乳被舔舐地发红发硬。对赛娜迦人称不上下流的爱欲幻想围绕着它,但显然维贝尔还是有身为战士的尊严,没有像它看过的地球童话里的恶龙一样抓走它的心上人。

它挣扎的喘气,虽然地球上的氧气并不适合赛娜迦人的生理结构。但是对于从母星上恶劣环境进化胜出的它们来说,并不是什幺难事,它们的基因的适应性和变化性出奇的高。

它的愿望在遇见那个脆弱人类的时候就确定了,拥抱,并且给予她快乐,维贝尔直白地在心底欢呼雀跃。它的皮肤在适应了地球的光感后,开始模拟太阳的波长,渐渐地融入到周围的环境中变得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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