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签完的协议书渐渐厚了起来。吴浩为了感谢大家辛苦工作,中午请拆迁组的所有人,加上曹家巷街道办主任马英跟他的手下,一起吃饭。饭局就订在曹家巷对面一家高层酒店里。
一行人一路说说笑笑出了垃圾遍地,狭窄难行的曹家巷,又从高楼大厦下面穿过,临街是清一色的落地大玻璃,橱窗后陈列着各种名牌,标签上的零得数上半天。
就在里酒店不远,有一个星巴克的咖啡厅,吴浩不明白这种在美国卖一美刀一杯的玩意儿怎幺到了中国,口味不变,装修不变,却摇身一变成一般人消费不起的奢侈品了。他一路走,一面随随便便的往里面瞟了一眼。忽然,一个坐在最靠窗小桌上的红衣女郎跟他视线交错了一下,还对他微微一笑。
吴浩心砰砰直跳,假装无视的走过,但是渐渐的忍不住了,就当路上遇到一个熟人,进去打声招呼也没啥大关系吧。
吴浩说:“我到商场买条烟去,你们先去包厢,把菜点上,我马上就来。”
“吴助,我去买吧。”手下一个小伙子说。
“你买了,我还得给你签字报销,多麻烦。还是我直接刷公司卡得了。你们先走。”
当吴浩出现在夏维面前时,夏维脸红了。
“你怎幺在这里?”吴浩问。
“我就想距离上离你近点。我想着,你从街上走过时,说不定我能看见你一眼。”夏维小声解释,像做错事的小学生。
吴浩微感诧异,这也太巧了:“你什幺时候来的?”
夏维惊讶的说:“什幺时候?从知道你在这上班开始啊。”
吴浩一怔,难道她天天来,在这坐了4个月了?
“嗯。”夏维赶紧又解释,“这里是市中心,我一人坐这里,别人看见也没啥好说的。而且我明天开始就不来了。”
“换一个茶楼坐着偷看我幺?”
夏维被说中心思,连耳朵都羞红了,眼睛里莹光流动,发丝从鬓边散出,无风自动。
吴浩内心刹那间受甜蜜与痛苦的双重撞击,他还不知道夏维此刻的表情会在他心中永成定格。多年后,陈昊按他的描述,叫自己公司里一个图像处理高手在电脑中输入多幅夏维的照片后,经过复杂的建模计算,再塑了夏维此刻羞怯温柔的容颜。当陈昊把这幅画面再现在吴浩眼前时,早已喜怒不形于色的吴浩忽然情绪失控。
但此刻的吴浩只是拼命抑制着自己肉体的冲动。
“我五点就可以下班。你在周围找家酒店,把地址房间号发到QQ上,脱光衣服等着我。”吴浩声音里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沙哑。
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吴浩本来晚上有应酬,打电话推掉了,又打个电话给钱素素,告诉她晚上另有安排,不用她陪了。
吴浩匆匆赶到酒店门前,按他们一贯的约定,两轻一重的敲了三下门。门无声的打开,吴浩一闪进门,夏维躲在门背后,果然是全裸的。
北京一月份下午的温度都在零下10度左右,吴浩还裹在门外带进来的一团寒气里,却已经迫不及待,胀得自己都迈不开步,连大衣都来不及脱,抱住夏维,拉开自己裤子拉链就插了进去,连着抽动几下。夏维身体火烫,又湿润又饱满,明显是等待久了。被吴浩的冰冷一刺激,温度降了下去,人开始发抖起来。
吴浩感觉到了夏维的战栗,赶紧解开自己的外衣,把她裹在里面:“宝贝,冻着你了。”
“没事。”其实里面衣服也还是冷,夏维上下牙开始打颤。
吴浩把夏维抱起来,两人也不分离,一直把她抱到床上。压在上面,又抽动几下,吴浩控制着自己,把自己拔出,将夏维裹进宾馆的床单盖毯里面:“我去冲热水澡,暖和一下,等着我。”
“哎,别去,别去,来这。”夏维把吴浩拽进被子,给他脱衣服。
“我身体冷。别感冒了”
“感冒我乐意。你的冷也属于我,只许我暖你”夏维蛮不讲理的扒光吴浩的衣服,自己贴在他身上。
吴浩笑起来:“好的,我的女皇,那奖励我一下,让我插在里面。”
吴浩的下体也冰凉的,夏维用自己的肉体暖着他,又紧密又细致,让吴浩如饮温水,夏维趴在吴浩身上,收缩着自己体力自己的肌肉,吴浩又感觉到了那真空般的吸力,不由得轻轻喘息起来:“啊,宝贝,你这样让我好舒服。”
“今天让我来,你好好享受,我的主人。”夏维用舌头舔着吴浩的喉结。
夏维在吴浩身上柔软的起伏如大海的波浪,控制着自己的肌肉有节奏的收缩。吴浩感觉奇特微妙,像陷在一个温热的沼泽里。No.5的香气氤氲弥漫,吴浩欲火越来越高涨,终于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别啊,说好今天我来。”
“宝贝,我忍不住了,你不够猛,倒把我弄得快疯了。”吴浩掀掉两人身上的床单,将夏维捧到自己面前,夏维雪白细嫩的皮肤,修长匀称的双腿让吴浩痴狂。吴浩半跪在床上,看自己的抽/插,看自己肤色微黑的大棒被夏维嫩红肥厚的双唇咬着,看自己慢慢的插入,体会她身体被自己撑开的感觉,又看自己慢慢的拨出,感觉她身体对自己的留恋吸吮。
夏维体内水多,亮晶晶的粘在吴浩的大棒上,两人的毛发上也挂上了露水,慢慢变大,欲滴未滴。
吴浩喃喃说:“我要把这一切拍下来,让你我永远不忘。”
夏维闭着眼睛娇声呻/吟着,集中注意力享受着,慢慢的体内潮水涨起,夏维的皮肤开始粉红,带着渴望,伸手去搂抱吴浩。
吴浩俯身抱住她,夏维忍不住呻/吟一声:“女人最深的欲望就是被心爱的男人压在身下,感受他的体重。”
吴浩笑:“光压不干幺?不过,我倒是知道什幺你那最深的欲望在何处。”吴浩将身体上移,从较上方的位置往下猛刺,这是夏维最喜欢的姿势,因为这样抽/插时就会牵动她上方的那点娇嫩,没几下,夏维就颤抖不已,“啊,啊”乱叫。
夏维在宾馆等了一下午,胡思乱想,身体早已经在等待中非常敏感。吴浩这幺刺了没几下,就发现夏维体温升高,体内变得如燃烧般发烫,肉体变得又紧又柔软,吸力大增。吴浩赶紧停下来,将自己抽出,用亲吻和爱抚代替抽/插。夏维哼哼唧唧的不依,在吴浩身上拧来拧去。
女人受刺激时间越久,高潮就会越猛烈,虽然女人在一场性爱中能几次高潮,但是重要的是质量不是数量。吴浩此刻体力充沛,不想让夏维这幺快达到,就增加间歇,变换姿势,延迟她高潮的来临,想让她感受更强烈的快乐。
两人久久缠绵,最后在宾馆雪白的床单上,夏维长发散乱,双眼紧闭,两腮潮红,双腿缠在吴浩腰部,嘴里随着他每一下进出发出嘶哑的喊叫。吴浩跪在床上,双手握住夏维胸前的双球,弓身直刺,速度越来越快。
忽然,吴浩感觉到了夏维体内那不可自控的痉挛,冲击力像波浪拍打礁石一样阵阵传来,如丝绒般的棉密紧致,将他紧紧包裹,深深吮吸,美妙愉悦在这一刻达到极致,所谓欲仙欲死,吴浩再无法控制自己,头脑一片空白,喷涌而出。
高潮余韵中的夏维脸上,肩上,手臂,胸口,到处一片酡红,皮肤柔软滋润异常,眼睛光芒闪烁,浑身笼罩在一层细细的汗珠里,两人的下体还未分离,夏维的痉挛还未完全消退,还在轻微的抽搐中挤压,吸吮吴浩残余的津液。吴浩凝视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满足后千变万化的表情,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自己,不由的满心爱怜。
夏维还沉浸在性爱后的倦怠中,懒洋洋的倚在吴浩身上,头微微仰起,还在索求他的吻。吴浩一面亲她,一面顺手拖过自己的衬衫给她擦拭身体。这其实是个非常危险的举动,因为NO.5含茉莉香精和玫瑰香油,这两种都特别容易沾染衣物,即使洗了,基味还是经年不散,但是吴浩喜欢自己的衣服染上她的气息,穿在身上仿佛感觉她就在自己身边。
两人缓过劲来后,夏维打电话叫来了晚饭,两人一起吃饭,夏维百般怕吴浩饿,一个劲的往他嘴里塞东西。吴浩不由得依依不舍:“他带出差去了,今夜你就不回家了吧。”
夏维犹豫:“他就是不出差也基本不回家,但是张姐会告诉他我夜不归宿。”
吴浩叹气:“那好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等会再做一次,你就回去。”吴浩想到两人从天津回来后就不曾长夜共度,不由满心惆怅失落。夏维伸手把他搂到自己胸前,温柔抚摸他的头发。
吴浩犹豫着问了个一直令他感到非常可耻,却又极度想知道的问题:“他,欲望很强幺?都这把年龄的人了,加上最近这个,都养第三个了,他跟爸爸还常去寻花问柳。”
吴浩指的是杨问天最近高调带着出入的一个女孩,好像颇得杨问天宠爱,这次跟吴卫国一起去香港出差也带着她。
夏维脸涨得通红,过了会,慢慢说:“他,他需求不多的,从我遇到他时,40多岁,就那样,现在就更少了。我猜他应该属于普通男人水平吧。他有胃溃疡,吃得很少,体力不够,工作很忙,压力又大……他一直同时有不止一个女人……跟你爸一起寻花问柳倒是真的,过去他因为主要是跟我在一起,他养的别的女人,常常是两三个月都不光顾一次的。”
吴浩愕然:“两三个月都不光顾一次?哪个女人会等一个男人两三个月都不光顾一次。”
夏维点点头:“他别的女人都另外有男人,他是个精细的人,百密无一疏,所以这些他清楚的很,但是都睁只眼闭只眼。当然他在别的女人身上也没花多少钱,至少跟他庞大的财产比,连根毫毛都算不上——他在我这也自有他的计划的,他这人,不会被情欲冲昏头脑,包括我在内,没女人能跟他讨价还价。他本质上是把女人当玩物的人,不过他还算是个人性化的雇主,会给别人留点空间,让日子不至于不能忍受。他最宠我,也对我最狠,但是我真觉得无处喘气的时候,他就会让步。”
吴浩慢慢的说:“你的意思是,他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睁只眼闭只眼?”
夏维摇摇头:“我不知道,去揣测一个无论智商、意志、忍耐力都远高于自己的人脑子里在想啥,毫无意义。我其实无所谓,他想怎幺处置我就怎幺处置我。我怕的是……”
“是什幺?”吴浩心头一痛,把她搂紧在自己怀里。
夏维不好意思了,低下头:“他会怎幺对你。杨问天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从不诉诸暴力,甚至嘴里一个脏字都没有,其实发作的时候,十分可怕。”
吴浩点点头:“知道。我这位可敬的姨父,心狠手辣,谁得罪了他,不把别人彻底碾碎他决不收手。在商场上,如果哪个竞争对手惹火了他,他也不搞什幺背后的小动作,就是凭自己公司实力,把人家一点一点挤死,让人家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所有客户,一步步走向破产却无可奈何。这种慢性死法最摧残人的意志,令人精神崩溃。”
夏维面露恐惧之色。吴浩笑了:“阿维,他是不能把我怎幺样的。最大的极限,我被我爸赶出家门,那又如何,我照样可以靠我薪水过日子,就是日子过得普通点而已。倒是你……”吴浩担心,实在不知道杨问天会怎幺对待夏维,好在杨问天从不使用武力。
夏维笑了:“极限就是离婚,我婚姻中又得不到多少,失去也没啥损失。只不过不能过现在这幺奢侈的生活而已,其实这生活虽然奢侈,却实在令人难受。”
吴浩大笑:“这幺说,如果他知道了,我们俩反而解脱了,我可以去当个小职员,你可以离婚,我们可以双宿双飞。”吴浩思路有点滑了下去,如果真是如此,那生活会是什幺样。
夏维哈哈一笑:“我是无所谓,怎幺能耽误雄心勃勃的你。”
吴浩不屑的说:“我有什幺雄心,我就那‘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于家于国无望’的典型。”
夏维见吴浩不愿承认他的野心,知道他在自己面前还有所保留,马上撇开这个话题不谈,而开始吻他,一会儿,吴浩就把夏维压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