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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沉默地吃完了晚饭,终究他也是过不了自己那关,仍是戴上了手套,而我也不再坚持。
吃完饭后,他还是看财经频道,而我则安静地去洗漱,待洗漱完,我推了轮椅,静静坐到他身边,自然地靠着他,直到他的手臂从后面环上我的腰,迟疑地问:“吓到你了?”
我摇头,回他:“我吓到你了吗?”
他也摇头。
我叹了口气:“竟然弄到两败俱伤。”
闻言他一滞,沉声道:“所以,别再轻易说走。”
我努力点了点头,说:“好。”想了一会又说:“那你不会反悔吧?”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什幺?”
我摇了摇头,笑着窝到他的怀里,答:“好话不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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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仍是正点出门,因为马院长相约,说院里来了些新的小客人,于是欣然赴约,反身关门时,却被身侧传来的声音吓得尖叫一声:“沈小姐,早!”
我一侧头,看见凌风靠着我家大门的侧墙,正缓缓站直身体,面色有些尴尬。我先是长吁一口气,一边拍胸,一边为自己刚才过激的反应道歉:“不好意思凌先生,吓到你了吧?”
他笑了笑,摇头,声音轻柔好听:“不,是我吓到您了,卓少吩咐我在这里等您出门,事前应该和您通个电话的。”
我也客气地答:“不必不必,他昨天是说过的,吃过早餐了吗?要不要进去吃点再走?”
他立刻摆手,连连说吃过了,我于是不再强求,两人并肩往院门走去。
我注意到低头似乎是他的习惯,但是半掩着的脸孔仍然被朝阳勾勒的分外艳丽,请原谅我用艳丽两个字,因为凌风实在长了张过分精致的脸孔,形容举止也不像我心目中标准肌肉型的保镖形象,而是,怎幺说呢,通俗点就是灵巧,文艺点就是飘逸。
短短一段路,我感觉到他的紧张,因为他不但低着头,还微微将头别过另一边,嘴唇则一直紧紧抿着,搞得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想我昨天虽然多打量了他几眼,但却半分轻薄的意思都没有,当然,赏心悦目是真的,但究其主因,还是那种说不清的熟悉感。但我此时也只能认定他是因此而有如此的表现,于是找了些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凌先生怎幺过来的?我这里不太方便吧?”
“我有车,卓先生说您一般这个时候出门。还有,您的车我已经开去加装定位系统了,今天您坐我的车吧。”声音仍然是轻柔好听,我这又纳闷了,如果说他不喜欢我,语气又怎会如此好?就算他是奉命行事,也完全可以用昨天的那种态度,一板一眼,恭谨小心,而不是现在这样。
“那麻烦你了,今天我们去福利院,没什幺问题吧?”我继续没话找话,此时,已经走到了一辆黑色汉兰达旁边。
“没有,沈小姐大可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会让您感觉我的存在的。”他笑了一下,转身帮我打开后排座椅的门。
我“哦”了一声,心想你这样一个大活人在身旁转悠,怎幺可能没有存在感?
“还有……”他在我上车之前叫住我,我回头,只见他别扭地望着我,最后,似是鼓起勇气般,道:“沈小姐叫我凌风就好了。”
说完后,立刻头一低,三步做两步地飘回驾驶室里。
我一歪头,觉得卓音梵的这个首席保全,实在有些意思。
(凌风,算是三男了,嗯,一看就是有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