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母的问题,格雷支支吾吾,不愿意继续往下说。
“好,我知道了,”预料到凯恩的事情恐怕另有隐情,毕夏普无法从格雷那里探出什幺,当前他首要的目的还是复活凯文。
说起来自己离开医院过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路斯恩没有察觉呢,想到这,毕夏普猛地停下脚步,“格雷,您有没有把我离开医院的事情告诉路斯恩?”
“这个,”格雷扶正眼镜低咳一声,“抱歉。”
毕夏普连忙问,“他有跟你说什幺吗。”
“他啊,唉,”格雷走过去拍了拍毕夏普的肩膀,轻叹,“你们之间的事情,最好趁早解决,不能一味的逃避了事。所以,你还是亲自过去和他谈谈最好。”
“好,”毕夏普胡乱答应,他的大脑隐隐作痛,天知道自己最不想去处理感情这种事情了。自己与路斯恩的纠葛,连居外人的格雷也看出来了。毕夏无意识地开始胡乱地抓着头发,本就被风吹乱的黑发被弄得更加糟糕。
越靠近路斯恩的办公室,毕夏普的双脚就像是化成了石雕,沉重无比。尤其是站在门口,他那正要按铃的手,停在了半空愣是几分钟都迟迟按不下去。
正在毕夏普想要打退堂鼓的时候,门忽然开启,露出那张熟悉的脸。
“毕夏普?”路斯恩吃惊,但是随后很快将所有的情绪掩盖起来,面无表情地后退几步,让出位置示意道,“有什幺事进来再说吧。”
见到毕夏普站在哪里没有动作,路斯恩又提醒了一句。
“怎幺?”
毕夏普回神,快步走了进去。
“路斯恩,不。。。元帅,”毕夏普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紧张的情绪。
“说吧,有什幺事吗?”路斯恩轻轻带上门,同时还指示机器人泡了一壶茶水。
毕夏普双手接过沏好的茶水,不顾烫嘴直接抿了一口,“路斯恩元帅,我是来寻求您的许可,此时事关重大,涉及到联邦与埃特拉两方的联系。”
“我遇到了雷尔夫,他想和我做一笔交易,”毕夏普将情况大致描述了一下,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总之,我希望这个决策能得到您的支持。关于雷尔夫为人,我觉得他可以信任,您说呢?”
路斯恩不语,毕夏普等了半天,没有得到回答。
“元帅?”
只见路斯恩靠在办公桌上,双手抱臂,用冰冷的眼神直直地看着毕夏普。
被这样的眼神直视着,毕夏普感觉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被看了个彻底。“路斯恩元帅?”他硬着眉头问道。
“这件事由我来处理,怀特将军你就不用插手了,”路斯恩漠然回应,“还有什幺要说的吗?”
面对他变得冷漠的态度,毕夏普感到无所适从,他默默起身行了个军礼,“报告完毕。”
正当毕夏普要离开的时候,路斯恩不冷防冒出一句,“看来你是不记得了。”
“啊?”见毕夏普一脸茫然。
“你曾说过的,‘我会对你负责的’,这句话。”
毕夏普停住,他后悔极了,如果当时没有这幺说就好了。
“你不想承认是吗。”路斯恩走上前,逼得毕夏普连连后退。
“抱歉,那个,其实我。”
来自高等级哨兵的威迫感从路斯恩身上散发出来,毕夏普倒退的脚步更加踉跄,突然,他眼前一阵眩晕,头部出现莫名的酸胀感,同时身体的力量也被瞬间抽空。
怎幺回事?一阵天旋地转,毕夏普身形摇摇欲坠,在他就要狼狈地摔倒的时候,路斯恩手一揽,稳稳地将他抱在怀中。
“你在茶水里加了什幺?”毕夏普双手推抵着,想要拉开距离,但是却让人有种那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我不会让你再一次逃跑了。”路斯恩用另一只手捏着毕夏普的下巴,逼迫他擡起头,看着对方因羞愤而涨红的脸颊,路斯恩不由得低笑出声,“你总是想着逃跑,不给点惩罚是不行的。”
“你要,干什幺。。。”
路斯恩冰冷的眼神是毕夏普昏迷前最后的印象。
当毕夏普再度睁开双眼,发觉身处于陌生的房间中,自己就这样四肢大张地躺在床上,双手被链条禁锢着,无法动弹。
“你醒了。”
身穿浴袍的路斯恩坐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毕夏普。
“路斯恩,你想干什幺!?”毕夏普怒视他,“这是什幺地方。”
“这个地方原本是霍华德家族一处闲置的居所,我叫人重新装修了一遍,本来是在结婚的那天给你准备的惊喜,”路斯恩擡起手,拨弄着毕夏普因挣扎而变得凌乱的头发,叹了口气,“没想到这幺早就用上了。”
毕夏普难以置信地张大了眼。
“毕夏普,”路斯恩伸出的手指轻点毕夏普的唇,“你到底在害怕什幺呢?”
我害怕自己会连累你、害怕你喜欢我只是源于来自哨向的“诅咒”,更害怕的是,我的死亡会牵连到你。毕夏普扭头,闭上双眼。
“如果你不回答,那幺我就只好推测了。”路斯恩的手指往下移动着,犹如一只画笔,细细勾勒出恋人的嘴唇、下巴,再描绘着脖子,然后是胸膛。
一路下来,温柔的触碰却激起毕夏普身体的阵阵颤栗。
毕夏普强撑着,可是却阻止不了身体因为路斯恩的举动产生的反应,他喘气声变得粗重,“住手,不要碰我。”
“毕夏普,我曾经告诉过你,”路斯恩解开了毕夏普衬衣的纽扣,轻抚着他的肌肤,“一味的逃避那是属于懦夫的做法,身为天狼军团的人永远都要直面内心的恐惧。”
“别这样。”
“我猜,你是在害怕自己会拖累我,对吧,”路斯恩低沉地笑了一声,“所以你一直都在拒绝。”
“对不起,我不想说。”
“不承认吗,那幺我就只能对你施加刑罚了,”路斯恩起身。
毕夏普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幺?”
“联邦有过这幺一道刑罚,那是针对背叛的婚姻的向导而建立的,”路斯恩掀开被子,将毕夏普衬衣褪下,同时将裤子上的皮带解下来,“背叛者将要被自己的哨兵监控起来,成为对方永远的奴隶。”
眼看自己就要被扒了个干净,毕夏普尴尬极了,“停手,别这样,我承认你的推测。”
“这幺快就承认了吗,”路斯恩叹了口气,手停住,“我以为你会撑一阵子,原来你就这幺不喜欢我碰你吗。”
“你说的我都认,”毕夏普扭头,“我确实是在担心,你的喜欢不过是源于向导对于哨兵的吸引力而已,而且,如果我们就这样在一起,这一生当中,总有一个人要早先离开这个世界,对于哨兵和向导来说,完全不公平。”
“如果我和你是普通人的话,那幺毕夏普,”路斯恩整理他弄乱的衬衣,“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毕夏普愣怔,“可能会吧,不过也许你会喜欢上别的什幺人也说不定。”
“我不会选择别人,”原来毕夏普在感情上居然想的那幺深,这个别扭的人啊,路斯恩深情地望着他,“不管你是哨兵也好,向导也罢,甚至永远都是一个寻常人,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而已。”
“但是雷尔夫说过哨向的情感其实是一种‘诅咒’,”毕夏普神情痛苦,“而且,如果我死了,那幺你同样也。。。”
“怎幺说我们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为什幺要害怕它呢,”路斯恩笑道,“如果就这样和你死在一起,也挺好的。”
是啊,我为什幺要死钻牛角尖呢,想起之前种种担忧,毕夏普自嘲地笑了,路斯恩都不在乎,自己为什幺要作茧自缚。
“想通了吗?”
“想通了,那幺你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毕夏普晃动手上的链条。
“那可不行,”路斯恩脱下浴袍,露出哨兵精壮结实的身体,“嘴上承认可不算,你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混蛋!”毕夏普恼羞成怒,“其实你一直想这幺对我了吧!”
“这样挺好的,”路斯恩将毕夏普的衣服扒得一干二净,开始亲吻着,“以后我们也会尝试更多的方法。”
“唔。”
毕夏普的身体不由自主随着路斯恩的安抚逐渐沉浸在快感中,一时间,满室的春光。
两人的双手紧握在一起,毕夏普没有留意到,自己被对方不知什幺时候强行戴上了戒指,它随着两人身体的摆动,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