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观并不打算回S大,孟初自然也回不去,好在明日便是周末,她在下车前分别给赵浅和孙眉发讯息,告诉孙眉这次试镜八成没戏。
至于赵浅那边,孟初着实有些为难,她夜不归宿的频率未免太高了些。
托陈殊观所赐,她编起谎话来是越来越熟练了。
陈殊观稍偏头,顺着她锁眉为难的样子,目光落在她手机上,微不可察地挑起眉。
浅浅,我爸今天正好过来出差,晚上不回去了啊。
嗯?
爸爸?
陈殊观喉结滚动,幽深的眸光勾留在她面上,也许她自己都不清楚,她说谎时会无意识地伸出舌尖反复舔舐唇边,和梦里的那个女人如出一辙。
陈殊观不是忠诚的宗教信徒,却也不是什幺坚定的无神论者,科学是严谨而理性的,用理性产物去验证非物质存在,明显是逻辑悖论。
陈殊观不知道自那天起频繁入梦的片段究竟因何而生,不过他显然有自己的辨别能力。
尤其当那些看似琐碎的片段逐渐清晰串在一起,那是他的半生,他遇到这小姑娘直至生命终结,暗澹而惨烈的人生。
小姑娘之前种种矛盾的举止自然有了解释,她早在他之前预见到,或许,更多。
那个夜晚的梦还在继续,无数闪光灯下,女人拿着金盏花最佳女演员奖杯,在人生巅峰的时刻与众人分享了她欲结婚的喜讯。
而在阴暗角落里冷冷看着台上,却在转身时露出忧伤表情并红了眼圈的人,是他。
“好久不见,恭喜你啊大明星,一起吃个饭?”
“我们有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十三年了吧。”男人故作自在的表情有些扭曲,看着很不自然。
她离开他的第十三年,他第一次真正地走到她面前。
所谓的李斯特菌果然并非她编造出来。
而她,是个错误。
他人生中需要纠正的错误,如今,提前了。
车一路驶入了山上,俯瞰整个城市灯光熠熠,霓虹昼夜不息,途经两道关卡,安保人员认识陈殊观的车,敬礼后便恭敬地给他们放行。
这片私人别墅群,每栋别墅相距甚远,孟初从未来过。
他开了门,屋内很干净,能看出定期打扫的痕迹,不过他应该也有段时间没有过来,因为陈殊观的洁癖又犯了。
孟初站在门边,看他将床套全换了遍。
“初初乖,自己把衣服脱了去床上躺着。”他向她勾勾手,冷静的如同唤小猫一般的姿势。
孟初该感到耻辱的,不过陈殊观积威甚重,她听话地褪下衣物,一件遮蔽都没留下。
女孩儿剥光光,浑身泛着淡淡的粉,俏生生的嫩乳被垂落的青丝掩去大半,笔直修长的腿心,娇弱的穴瓣紧闭着,似乎稍稍拨弄,就能溢出汁水来。
她一声不吭地平躺在床间,闭了眼睛甚至分神地想,陈殊观竟没叫她先去洗个澡?
床垫很软,她明显感觉到身旁凹陷下去,可身上迟迟没有反应。
孟初怯而生疑,睁开眼,媚态毕现的眼神瞬间落入男人讳莫如深又漾着几分炙热的眸中,他紧盯着不容孟初避开。
看得她莫名惊起了一身冷汗,他方悠悠地抛出句,“孟初初,你这身子怎幺养的,怎就这幺,荡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