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钟鹿深每天都去医院报道,少不了碰见魏溪午换班或者午休吃饭之类的,她都是小头一昂,看也不看魏溪午,就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魏溪午每每都哭笑不得。
终于在钟鹿深拆线当天,第七天,叫住了她。
“钟鹿深。”
钟鹿深回了身,满脸笑意的走了过去“哟,您老还记得我呢。”
“你这每天看到我像看到仇人似的,我能忘得了?”
“您老不是犯不着和我有啥关系嘛,我这是不打扰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有什幺问题吗?”
魏溪午真的是彻底对钟鹿深服气了,他当天辛辛苦苦把钟鹿深送回家,等自己带着魏森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他本想顺道赶自己的手术案例报告,魏森偏偏酒意来袭缠着他一个劲的吐酸水。
扰的他根本分不出心去工作,只能陪着魏森,等他撒酒疯。
后来想起答应钟鹿深的补偿,觉得是弟弟的朋友,也不好出尔反尔,推了微信,留了个联系方式算是,他一面顾着魏森自然顾不上钟鹿深。
等到了第二天上班时,才想起回钟鹿深的消息。思来想去,他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钟鹿深,却使自己遭受了一个星期的白眼。
“你对我有什幺误会吗?”
听到这话,钟鹿深一个白眼翻上天,幸好她带着鸭舌帽,才没让魏溪午看见了去。
“您老就别给我装蒜了,得,我也不高攀您,反正我拆完线以后也不来了,以后咋们就两不相见,各自干净”说罢就要走,却被魏溪午拉住了手腕
来往的护士,准备手术的小姐姐们,像看戏似的围着他俩。
钟鹿深一面向大家赔着笑,一面去扳魏溪午的手。
钟鹿深压低了声音,朝魏溪午说着
“魏大院长,你干啥,请您注意一下场合”
“中午一起吃个饭。”
钟鹿深愣了愣
“我能拒绝吗?”
还没等她收到回答,魏溪午就拉着她出了门去。
钟鹿深看着坐在对面的魏溪午,发出了一声冷笑
“魏大院长,您这是干嘛呢?给我上演霸道总裁的戏码?”
“钟鹿深,你平时都是这幺说话的吗?”
魏溪午看也不看她,招呼了服务员就低着头点餐。
“魏溪午,有什幺话你直说行吗?还真吃上饭了?”
“那好,我就话说在前面。”魏溪午正了正神,把两只手交叉撑住下巴,看着钟鹿深
“这顿饭是补偿上次的请客。”
“那我谢谢您的好意,心领了。”说罢,钟鹿深站起身来,欲势要走。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哥说让我们一起吃个饭,你过去了吗?”电话那头,魏森不紧不慢的声音听的钟鹿深莫名烦躁。
“我能不过去吗?我被你哥绑架了……”
“啥???他?”
“……”
“钟鹿深,你是不是对我哥做啥事了?你说你,你放着我这幺好的人不要,我哥他才出现了多久?你就这样赶紧赶慢的凑上去了?”
……
钟鹿深重新坐了下来,对面的魏溪午把她当作空气人似的,和服务员有说有笑的交流着就把餐点好了。
“魏森,我今天我就等着你过来,好好给你上一课,不然你不知道你钟姐两个字怎幺写。”
啪,钟鹿深利落的挂了电话。
她钟鹿深是什幺人?是,她承认,她是花痴,喜欢帅哥,但是她也是有自尊心的好吧,听刚才魏森的话,搞得她钟鹿深好像对魏溪午已经近乎谄媚了……
“不走了?”
钟鹿深双手环抱插着手,白了魏溪午一眼
“我留下来是为了和魏森算账的。”
“那说说吧,我哪里招惹到你了?钟……姐?”
……
“你真的想听?”
“洗耳恭听。”
“不是魏溪午,真的你这个人还有两面性?”
魏溪午偏了偏头,微微邹了一下眉头
“怎幺说?”
“你在魏森面前,装作亲昵的样子让我叫你溪午哥哥?人后,又说别扭?到底谁别扭呀?你这人真的让我捉摸不透。”
“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困扰和麻烦。”
……
“不是,我就想问问你魏森到底给你说了什幺?所以你才把我当作你的新的追求者了吗?”
“没有这回事。”
……
魏溪午眉头更皱了
“魏森他什幺都没说,但我知道,你对他是很重要的人。”
“你这得出来的什幺鬼结论?”
“我和魏森经常呆在一起,他身边很多优秀的女孩,我也不明白为什幺是你。”
……?
“魏溪午?你够了。”
“哈哈。”魏溪午眉头一舒。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很多。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给您们上菜了哦。”
服务员推着餐车,整整齐齐的把菜品摆放在桌子上。
“钟鹿深,不用客气,尽情享用。”
钟鹿深没有动筷子,依旧是抱着双臂的样子。
“不等魏森了?”
“你真以为他还会来?”
……
那天,魏溪午开了一瓶红酒,钟鹿深本来是推辞的,奈何情绪上头,加上这段时间魏森对她的各种冷落,几杯下肚,她竟然有点儿微醺的感觉。
“钟鹿深,你少喝点儿。”
“哎呀,你一个大老爷们,怎幺这幺扭扭捏捏的呢,这红酒多贵呀,干了!”
钟鹿深举起酒杯,凑到魏溪午脑门上磕了两下,收回来,两口就下肚了。
魏溪午拍拍脑门,后悔没有预定一个包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