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太太在恍惚中几乎收不住脸上的表情,面前的女孩玉颜秀眉,粉腮修颈,黑亮的眸子里溢满微笑和探究,和记忆里的小姑娘重合在一起。
梨果儿又喊了声“琴姨”才让四姨太太回过神来。四姨太太赶紧站起来,把梨果儿拉进门,回头对小丫鬟吩咐:“去小厨房吩咐声,上几样精致的小点心来” 又对梨果儿说:“我们大小姐今天是怎幺啦,竟然肯下楼?”
梨果儿一时并不回答,“嘻嘻”一笑,挑了一张雕花的软椅坐下来,一双软皮的尼泊尔拖鞋无意识地踢来踢去,她像一只好奇又警惕的猫,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姨太太的房间。
同自己的房间风格明显不同,四姨太太的房间虽然小点,但是装饰处处透着成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旖旎,夜色渐浓,风悄悄掀起纱帘的一角,屋里还扬起了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其实平时四姨太太和梨果儿并不是很亲近,身份摆在那里,即使是亲亲热热拉着手说着话儿,心里也是生疏的,梨果儿突然来找自己,加上以往的事,她心里有点无措,不知道该怎幺应付这个大小姐。
好在梨果儿没沉默太久,她擡起头,装作不经意地问:“琴姨,你的旗袍哪里做的,好看的很。”说着,那眼睛描摹着四姨太太的曲线,又在心里暗暗比较了下,不知为什幺,突然很泄气。
四姨太太也不是蠢笨的人,知道今天这大小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她再聪明,也猜不到梨果儿只是来看看所谓的“女人”,所以只能笑着说:“原来是看衣服样子来了,这衣服是秀衣阁的何师傅做的,料子不是顶好,图的是老师傅做的精致。”
“哦。”梨果儿漫不经心地回,突然看见屋内的衣服架子上有一件男士的青衫长袍。四姨太太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脸上一瞬间有红晕爬上来,不知道为什幺解释了一句:“前段时间督军来了一次。”
梨果儿的脑海里浮现出外国女老师说的“性”,男人和女人,肢体缠绕,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怎幺样,但是也有了模模糊糊的感觉,这感觉让她新奇又有点恶心,尤其那男人是自己的爸爸。
她看着四姨太太脸上艳丽似霞光似的红晕,那新奇和恶心又慢慢变成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气,让她冷冷地说了句:“谢谢琴姨,我走了。”
四姨太太来不及挽留,梨果儿就离开了,正好进门上点心的小丫鬟差点被她撞到,稳了稳手里的托盘,小丫鬟问:“大小姐怎幺啦?刚才不好好的吗?”四姨太太也一头雾水,她想,大概是小姑娘的古怪脾气又发作了。她有时觉得梨果儿是真的单纯,有时,又觉得她的单纯只是一种伪装。
梨果儿怒气冲冲地回到小楼,靠在小沙发上发了会呆,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幺要生气,自己这是怎幺啦?不过想了一会想不通,也就把问题抛到了脑后,去旁边的小浴室简单洗了洗,抱着自己软绵绵的被子睡着了。
夜里,好像做了一些梦。梨果儿感觉自己身上酥酥麻麻的,有一种找寻不到的痒在身体里流窜,慢慢的,慢慢的,痒汇集在腿心,像一朵绒绒的羽毛挠着自己的私密处,让她不由自主地夹着被子,摩挲着粉白的腿根。那娇嫩的红唇里有若有似无的低低的呻吟,伴随着呻吟,梨果儿迷迷糊糊感觉好像有什幺从自己的身体里流了出来,只能更加夹紧双腿。如果有人在场看到这幅画面,只怕要色授魂与了。
作者:觉醒了觉醒了,还有,那个浴室是为爸爸准备的,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