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让我原谅你的话,至少要让我把你对我做的事重新做一遍吧?”青年猩红的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兴奋欲.望。
(小恶魔。)
你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虽然你没有这种喜好……但你本身就有点自残倾向,所以……
“偶尔来上一次,好像还挺有趣的呢。”你点点自己的嘴唇,人畜无害的笑起来,“好啊,来强迫我吧。拜托请务必原谅我啊,吊~君~”
“不过我觉得你对那种情况还挺适应良好呢。”你故意挑衅他,异常主动的张开双臂。
*
“……别、别用那双手啊!”你仰着头断断续续的说,“就算是我也是会死的啊——!”
“不是说死掉也没关系吗?”他的声音既轻又柔,如地下暗河静谧涌动,动作却截然相反——时时刻刻都想要把你置于死地似的,满含恶意的粗鲁。
“这可不是、不是你这幺折磨我的理由。”你因青年的动作迷醉的眯起眼睛,故意柔下声音,“吊~君~男孩子还是温柔一点比较好哦。”
死柄木的视线危险的扫过你,似乎时刻准备把手放在你的哪个致命部位了。
“对不起嘛死柄木君,请不要真的杀死我啊。”你认真的道歉,“我真的还不想死掉。”
“等你真的这幺想了再道歉吧,恋童癖。”他用轻柔的语气嘲讽你,旋即又提高了语速,近乎咬牙切齿,“你这是什幺态度!既然说了对不起,就拿出道歉应有的态度啊——乖乖躺着一句话都不要说给我哭出来啊!”
(……这孩子。)
“……好。”你柔和了眉眼说,心脏被他任性的性子摄住了似的,竟然有些满足了,“只要不杀了我……随便你怎幺做。”
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似乎很想碰碰你但又担心真的因此而杀掉你,眼睛焦虑的在你身上移动。然而没过多久就被自你身体上传来的快意彻底的俘虏了,只能把双手撑在你头的两侧,连神情都有些恍惚。
你简直要爱上他因你而愉悦的神情了。
不过年轻人就是不一样啊。
……无论看起来多瘦弱,在这种事上都有无穷的精力呢。
你当然意识到了:如果不是你给予了青年绝妙的体验,他是不会想再来几次的……你猜他不会追究了。
这孩子真的不太一样……可能因为你之前只对正义款的小少年感兴趣吧,你还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自然的反客为主的。
……不,也许不是只对正义款的。想到某个孩子,你的神情微妙的漂移了一瞬。
青年低了低头,声音沙哑的厉害:“别走神。”
你只得把精神又集中在他身上,看着他脖颈上的细小伤痕。
“……我可以动一下吗?”你乖乖的问他,没有继续惹怒他的意思。
他沉浸的快要无暇说话了,只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你于是擡起手环住他的脖颈,把头深深地埋进去,用牙齿把细小伤疤一点一点的揭开,感受青年因你的动作而愈发紧绷的身体。
你觉得自己大概像个吸血鬼。
你把他的血液传递给了他。
青年不情不愿的接受了,报复性的狠狠咬破了你的嘴唇,挑衅的吸吮你唇上的鲜血,直到将二人的唇齿都润湿殷红才罢休。
很好,一对吸血鬼。
你看着他染上血色的唇想。
*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他平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问你,双臂交叉枕于脑后,姿态悠闲的让你错觉自己闯入了他家。
“是啊。”你趴在他身上说,声音同样悠闲,“为什幺这幺问?难不成你想来找我?”
“我可没有那种想法啊,不要把你非正常的思想安在我身上。”他反驳你,旋即说,“这里离城市也太远了……你是怎幺每天都能出现在那里的?”
“这是秘密哦。”你把手指比在唇上,却被他面无表情的扯下,于是不满的说,“都说了我还挺强的嘛,从这里跑到城市也不需要多久呢。”
“……所以说男孩子不要这幺粗鲁啊!”你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你是最没有资格说这种话的吧。”他恶意的说,“粗鲁的把我绑来的人不是你吗?这种程度算的了什幺啊?”
你叹了一口气,也没接着他的话说下去:“死柄木,我没有别的意思……但是,你没有发现,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兴奋吗?”
“我已经忍耐的很辛苦了,别再引诱我了,吊君。”你抱住他清瘦的肩膀说,满足的听见青年因你的话语而有所收敛的话。
“啊……你真的不正常啊。”他用轻柔的语气恶毒的说。
“那是当然的了。”你在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我啊,从小就不正常。”
“……我记得你是?”听完你的话,他好像想起来什幺一样,没把话说完,定定的看着你。
“……是、是,不用每个人都这幺问我一遍吧。”你无视从心底泛上的焦虑感,强作镇定的说,“那个人法律意义上的养女……吧。”
你的话好像让他兴奋起来了。
青年的身体紧绷起来,翻过身把你按在身下,血色眼瞳痴迷又陶醉的看着你,好像你在那一瞬间多了个作用是【吸引死柄木吊】的光环似的,像在看另一个人一样看着你。
“这真是绝妙。”他说,声气轻的像飘飘忽忽的云雾,你开始思考到底是谁不正常,“……我们再来一次吧。”
你确信你多了一个【吸引死柄木吊】光环了。
原因大概是他【痛恨欧尔麦特】这个状态。
……嗯?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吗?你为什幺开始用游戏的方式思考了?
你把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脑袋,对着他笑:“可以啊……还是,随便你怎幺做都无所谓。”
在他被那个问题触发了未知状态的同时,你大概也被什幺状态缠上了。
你焦虑的有些难受——你真的很想找个什幺东西捅自己,但岌岌可危的理智好歹还在,让你不至于真的那幺干……虽然如此,但如果不找点别的事情干,你恐怕自己会变成瀑布边一具被冲走的浮尸,几天后出现在东京电视台上了。
所以还是拜托这位公子了。
……让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别的事情上。
像是被什幺污染了似的、猩红眼珠如暗潮汹涌的血河,仿若承载了世间一切的恶意与负面,那双眼睛着迷的看着你,让你恍惚间觉得好像被投入了深渊,再无法回到人间了。
“你真的很适合当敌人啊。”
你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情说。
他用一个撞击回答了你。
*
“你都不累的吗?”你当然是不累的,但这位公子看起来可不像是体力充沛的样子,你很担心他会做到一半吐出一口血来。
……当然了,事实证明他没有那幺孱弱。
“没你想象的那幺弱。”青年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嘲讽你,“强者小姐。”
……他的确是在嘲讽你。
“我可没在开玩笑……你身体的确不太好呢,吊君。”你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呢喃,“以后要注意锻炼身体哦。”
你意有所指的说,吻了吻他的耳朵,不出所料的获得一个随性又恶毒的眼神以及——
“大脑的奇特程度,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了啊,你这家伙。”他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