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逐渐远去,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结果走到一半,突然又折返回来。
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拿,还是有什么话还没说吗?
姚小窕站在门外,她深吸一口气:「廓、廓廓洛呀。」
他没应声。
小窕手指戳了下门,才轻轻一推,门就咿呀地往旁倒。
她把换洗衣物的袋子递给他,手在发抖,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哪里才好,左闪右躲地,「衣衣衣服在这里。」
「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中了阴阳和合散之毒,若不交媾,便会七孔流血而死。」——当然不可能那样说。
「谢谢。」廓洛尴尬地接过,关上门,胡乱将衣服套上。
那里仍胀得很不妙,但他不是变态不是败类,他——可以忍的。
今天就翻后墙翘课吧。廓洛边想着,走出了淋浴间,姚小窕居然在游泳池旁边等他。
一看到他,那个笨得没药救的女孩立刻站了起来。
都那样讲了,她却还是三番两次地出现在他面前,「要要要去保健室吗?」
「不要。」他戴上口罩,「我要回家。」
他走过她身边,看也不看她一眼。
小窕双手纂紧了裙摆,内心忐忑,「我我我,可以的话,想更更更了解你,因为,我还是喜喜喜欢⋯⋯」
她怎么那么笨!成天这样倒贴,万一遇到骗色的坏男人怎么办?一定被扑倒!一定被吃掉!
廓洛停下脚步,语气不善:「我都说了,叫妳离我远一点!」
少女从他身后捉住他的手。
「我我我很笨,」她深呼吸一口气,「但我还是,想了解你的更更更多——」
真的很笨,笨得好可爱。
直到差点窒息,他才发现自己忘了呼吸,「想了解我?」
「嗯。」她怯怯地点头,廓洛的事,她几乎一点都不了解,「你的几几——」全部有关你的几乎都想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少年脑里的弦,已经啪的一声,断了。
「姚小窕。」
理智终究无法战胜性欲,人类终究还是冲动的动物。
「嗯?」
说话的时候,徐廓洛其实心里挺有把握,她会心软答应自己的。
「我能⋯⋯问妳一件事吗?」
他很卑鄙。
很无耻。
龌龊。
是全世界最糟糕的垃圾。
「妳,愿意和我做⋯⋯」他的心跳得好快,紧张到差点咬舌。
原来,要气定神闲地把这种话说出口,没经验的,还真做不到——
「和我作夫妻吗?」
以为他要求欢,结果居然先求婚。
姚小窕从没想过自己会被人求婚。
还是在学校的游泳池,虽然是她暗恋的对象。
她真的很很很喜欢他。又凶,又温柔,哭泣的样子很惹人爱怜。
可是——
「对对对不起⋯⋯」她咬着下唇,一脸为难,「我没没没办法答应你。我我我喜欢你,但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妈妈对她说过,所谓的婚姻,必须建立在双方都忠诚的爱情之上。
廓洛低头,尴尬地笑,「啊,也是⋯⋯谁要和我这种人结婚。」
「所所所以,我想先来确认!」
虽然她也不是很懂,但那些BL漫画都是这么说的:「身体很诚实。」
既然不懂是不是爱,那就做看看吧!
「我想想想和你做那个⋯⋯」
小窕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样子,在他眼里已经是没救的可爱:「做那那那个——」
她用力闭上眼睛,「爱。」终于,把话给说完了。
他咕噜地吞下口水,秒答:「好。」
「哇等,廓洛,等、等一下⋯⋯」
血气一头热的他,将她拉进隔间里。挡住她的去路,随便把袋子扔到置物架上。
问她:「喜欢我?」
小窕点头,「嗯。」
廓洛的内心,涌现出近乎疯狂的喜悦,而狂喜往往带有失控的疯癫。
理智早一滴点也不剩了,同时,在一团混乱的脑子里,竟开始蔓延出混浊的念头——「妳看,听妳说喜欢后,这里胀得好难受。」
她居然真的很认真地低头往下看,还边把头发拨到耳后。
哇,裤子中间那里,凸凸凸起来了。
就是那里,刚才硬硬地抵着她的大腿。
小窕有股冲动想伸手摸摸,但忍住了,毕竟,这就像是别人养的宠物一样,未经主人允许,是不可以乱碰的。
「喂,别一直看下去啦。」
廓洛恼羞,她居然就这样毫不害臊地盯着,难不成他还要问她心得?
「很难受嘛?」女孩很认真,「那,要怎么才能让你舒服起来?」
「⋯⋯」他扶额,抱头蹲在地上。
四个大字:欲哭无泪!
她到底有多天然?为什么要这样拷问他?
姚小窕看着廓洛,有点紧张。
虽然是她主动邀约,但她没有自信能主导这一切。
总总总之,先脱衣服吧?第一步骤,至少她还是知道的,先脱光。
这没什么好害羞的,反反反正她已经看过廓洛的了⋯⋯
啪,姚小窕的裙子突如飘落在地上,围着她的脚,绽放一朵蓝色的荷。
廓洛僵硬地仰起脸,她也正好擡起头,两人视线对上。
她个头矮,制服的下摆正好挡在她腿间,落下了阴影,反而更让人浮想联翩。
小窕捏紧衣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放心,我教妳。」
徐廓洛心虚地打肿脸充胖子。
其实他漫长的17岁人生里,也只有看过几部谜片,而且还全都是打了码的。
* * *
无人上课的游泳池畔,惨白日光灯下的淋浴隔间里,门缝底下隐约见到赤裸的脚,交叠在一起。
少年正没完没了地碎念着:「现在不结婚也好,毕竟我没有经济能力。我想过了,或者我们先交往,一起努力认真念书,等大学毕业,我找到好的工作,再去登记结婚。妳觉得怎么样?」
他如此完善地规划他和她的未来,她有点感动,又觉得有点沉重。
可即使如此,小窕却无法认真地回应他。
因为廓洛说话的同时,手掌正摩挲着她大腿怕痒的内侧,来回地揉,嘴里含着她的胸,啧啧地啜着。
她完全分心了,靠在隔板上,「唔⋯啊⋯⋯」地扭着身子。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曲起膝盖,另只脚笔直地斜伸向墙壁。他跪在她面前,身边是她散落的衣物。
里头可爱的浅粉文胸,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的制服和双脚,全都毫无羞耻地敞开,腿间夹着一个正得寸进尺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