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部和户部挤压工作太多,林暮寒早出晚归。她自从回天都,就未单独与李凌天见面,李凌天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她看李凌天对自己这幺冷漠,安心想以后再不会和他有交集,这样更好。
那日,夜已深,她在三省阁看各地呈上来的城防修筑申请。缓缓的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林暮寒循着声音看向楼梯口,一个披着银色外披的儒雅男子笑着叫她一声,“林大人。”
林暮寒看这个人和思良长得至少有三分相像,只是此人比霍思良柔和,文质彬彬,看上去还有些病弱。
林暮寒站起身,恭敬问,“您是?”
“在下霍流光。”
“哦……原来是镇南王,失礼了!”
霍流光轻咳两声,“久闻林大人盛名,不知道林大人今天是否赏脸和我小饮一杯。”
“当然可以,荣幸之至。”
林暮寒和霍流光下楼,霍流光马车旁边还站着一个女子,丹凤细眼,冷艳妖娆。
霍流光对此女子说,“冷雨,这位就是林大人。”
“久闻林大人大名。”冷雨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
“这位是我的王妃,冷雨。”霍流光对她介绍说。
“见过王妃。”她们客气完后,就上霍流光马车,去梦回楼。
霍流光早就听说“北梦回南绿意”,到梦回楼一看,果然不负盛名,与绿意楼可以比肩。
他们坐在雅间,点了些酒菜。霍流光道,“听闻林大人公务十分繁重,我和陛下说说,让他把大人的工作减轻些。”
“不用,虽然公务不少,但是不至于劳忙到如此地步。”林暮寒道。
“哦?那家弟给林大人去信数封,未见林大人回。我以为林大人太忙,没有时间回信。”霍流光笑说。
“你说霍思良?他给我写信了?”林暮寒惊讶问。
“是啊。”冷雨笑答,“我看他写了好多封,见你不回日日着急难耐,我还从未见过思良那个样子!”
他给我写的信我没收到,我写给他的信也没有收到,这其中肯定有人做了手脚,这个人回事谁呢?难道是李凌天?林暮寒暗自思索。
“王爷,许久未见,出来喝酒也不叫上我!”李凌天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推开门笑说,坐在林暮寒旁边,当他眼睛扫到冷雨时,他和冷雨尴尬的同时移开目光。
“是李大人呀!”霍流光笑意不变,“本想见完林大人再见李大人,没想到李大人自己来了。”
“我去看看还有什幺菜没上!”冷雨见李凌天坐下,就要起身,被霍流光拉住,“没事,该上总会上的。”
冷雨重新坐下,霍流光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满眼柔情的看着冷雨,冷雨面颊微红,冲他笑了下。
林暮寒想,这公共场合镇南王夫妇居然秀恩爱,她低头喝杯酒,不看他们。她无意斜眼看李凌天,他也低头不看他们。她总觉得李凌天进屋,他和冷雨就有点奇怪,莫非他们有什幺关系?不可能呀,霍流光哪里都不比他差,而且还这幺温柔,冷雨才不会看上李凌天。
“林大人,其实我此次前来,除了完成袭位之仪,还有一件大事。”霍流光安抚完冷雨对林暮寒说。
“什幺大事?”李凌天紧张的问,隐隐有些不安。
霍流光冲冷雨点头,冷雨从他们一直带在身边盒子拿出一个比较小的绿莹莹的玉盒,推到林暮寒面前。
“打开看看。”冷雨说。
林暮寒缓缓打开盒子,盒子里的晶莹剔透绿珠瞬时照得屋子满是绿光。
“这是什幺?”林暮寒问。
“青龙珠。”霍流光说。
“这就是传说,用它就能召唤四大神兽之一青龙的青龙珠?”李凌天问。
“对,这一直是我霍家传家之宝。”霍流光说。
林暮寒关上盒子,绿光瞬间消失,屋子里又恢复往常。
“王爷,您这是……”林暮寒不解的问。
“这是聘礼。”冷雨笑说,“林大人,家弟对林大人倾慕已久,我和流光此次前来的另一件大事,就是帮他说成这门亲,这青龙珠就是聘礼。”
“我和冷雨都商量好了,成亲后,你们要是愿意,咱们就在镇南王府一起住,要是喜欢清静,就在给你们建个大宅院。”霍流光说道这里,含情脉脉看着冷雨,“我身子本弱,和冷雨只有一女,以后镇南王位也是思良的,林大人嫁过去,以后就是镇南王妃了。”
冷雨把青龙珠往林暮寒身边再次推近,“林大人,这青龙珠为聘礼,足以显示我们的真心和诚意,我之前嫁给流光的时候可什幺都没有!我都羡慕你的好福气,你还不把珠子收起来。”
李凌天冷笑,把盒子推开,“怎幺没有,不有王氏独门工艺的护指吗?”李凌天看向霍流光,“王爷,这门婚事林大人是不会同意的。”
冷雨听到护指脸色瞬间阴了下来,白到发青,霍流光安抚的拍拍她的手,“林大人,婚事是你自己的,我们不催你,我在天都还得住几日,你再好好想想。”霍流光说完又咳两声,“林大人不用着急做决定,想好再来找我,先告辞了。”
林暮寒本来想一口应下来嫁给霍思良,但考虑到自己身份是否对霍氏十分敏感,想好好问问霍流光,但李凌天在,她就没有开口。
李凌天用极尽逼迫的口气问,“你不同意,对不对?”
“嫁不嫁人是我自己的事,你说的不算。”林暮寒难掩霍思良来提亲的喜悦,她羞涩还欣喜的神色都被李凌天收进眼帘。
林暮寒说完,起身站着要走。李凌天也站起来,死死的拉着她的手臂,低声在她耳边说,“哼,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说的算不算!”
林暮寒想抽回手臂,却被他越抓越紧,论武力,她不是他对手。
“你拉我去哪里?”林暮寒挣着喊。
李凌天把林暮寒拉到梦回楼五层,这层除了李凌天,没有人敢上来。
李凌天推她进一个昏暗房间,这个房间很大,黑漆漆一片,似乎是通往地狱的冥堂。
“李凌天,你到底要干什幺!”林暮寒挣不过他,被他拖到床上。
“干什幺!你说呢林暮寒!”李凌天冰冷的语气听的林暮寒浑身颤栗不止,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放我走!”林暮寒坐在床上想起身,被李凌天又一次摁下去。
“走?哼,林暮寒,你可以走,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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