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沾染了浊液的足不轻不重的踩着他刚释放的性器,玩弄般缓缓上移,划过他刚长出的薄薄一层耻毛,一路向上,在挺立的乳头处稍稍碾磨,便来到了他的唇。
陈复之明白,这是让他舔干净。
但他做不到——在到达房间后他就戴上了镂空口球,皮质的系带被他的肌肤浸染温热。而长时间的佩戴不仅剥夺了他的说话能力,更使得唾液不受控制的流出来,顺着下巴滴在他的胸膛和下腹。
屈辱,却又令他毛骨悚然性奋起来。
他挺直赤裸的身躯,毫无廉耻的跪在床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床上的女人。于是视线可及之处便只有那只形状优美、弧度微弓、被他的精液和口水染脏的足。鲜妍的红色趾甲上几滴浊液随着移动而坠落,离他的脸极近,却又像是相隔极远般无法靠近。
想被继续践踏……他喉头发出恳求的呜咽,仿佛是只渴求主人关爱、换取主人怜悯的幼犬。
然后那只足便如他所愿,踩在了他的脸上。在被剥夺了语言后,就连他的视觉也被一并除去了,因此听觉和嗅觉便格外灵敏起来。
他听见打火机蹭的一声,几息后烟草的味道便缠绵的靠近,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漫不经心却不容反驳。
“这是最后一次了,陈复之。”
“我要结婚了。”
——!
仿佛夏日平地惊雷在耳旁乍响,男人猛然从床上直起身,汗水涔涔而下,前襟后背都一片粘腻。他神色复杂的注视着下体,即使隔了两层布料,但晨勃时肉棒吐露的液体还是染湿了睡裤。
——明明已经过去五年,可他却始终忘不掉那个冷漠无情的女人。陈复之低声咒骂了句,说不清是在骂自己犯贱还是别的什幺。
他起身走到浴室,将被汗水打湿的衣裤扔在一旁的脏衣篓中,打开了花洒。失去内裤的束缚,涨红的性器便耀武扬威的跳出来,温热的水流顺着胸膛一路流下来,将私处的毛发黏成丝缕。
她还是他的主人时,他的下体总是光洁的,顶多有一层刚冒出头的耻毛。
只因她曾经说过,不喜欢看见阴毛遮盖住奴隶的肉棒——为了令主人感到愉悦,陈复之便养成了定期除毛的习惯。好在当时学校里男厕是独立分隔的构造,让他免去了他人的注目。
分开后,他起初还带着点奢望,猜度她不会和丈夫表露自己的性癖,迟早会回来找他。
而他会一直等她。
于是那段时间,陈复之总是在难耐的夜晚里,一面幻想着被她斥责一面自慰到高潮。每个周末也按照过去的习惯,除去长出的耻毛,仿佛只要不去承认,她就还是自己的主人。但发出去的短信无一例外没有回音,他鼓起勇气拨打那个电话时,对面传来的永远只是冰冷的“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分开后的第二年,他才不甘的承认了这个事实。
——他失去了主人,成了一只弃犬。
陈复之像完成任务般抚慰着自己的性器,手法粗暴而敷衍。草草了事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乘地铁去了公司。
他毕业后本来在A城工作,但前不久集团抽调了批人来S市,他便申请调动过来了。一是因为这边工作前途要比A城好,另一个原因则是想离她远一些。
即使不再见面,漫步在那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时,有关她的记忆便会不受控制的漫上来。
不如远远避开。
上了一天班,本地的同事便邀请他晚上一同聚聚。陈复之刚来公司没多久,正要和同事处好关系,便应了下来。几个年轻人下了班先是吃了顿饭,又驱车赶下个场子,到了当地小有名气的一家酒吧。
陈复之一贯喜静,在酒吧里只坐了会,就受不住这里的喧嚣。他过去虽是个锋芒毕露的性子,但出社会几年,多多少少还是磨平了些少年意气。即使内心烦躁,面上却没带上情绪,还带着几分笑意应付着同事。酒至半酣,他的家里人打来个电话。
寻了这个理由,他和同事解释了句,便准备去僻静处回个电话。
这间酒吧人实在多,陈复之行至舞池中央时,忽然被人撞了下,手机便摔了下去。他俯身去捡时,视线却被对面骨肉匀亭的足吸引了。现代社会的女人大多最看重妆容,放在足上的心思不免就松懈下来,任凭面上画作烈焰红唇的妩媚,但离了丝袜和高跟鞋,足部便显得粗糙起来。
但陈复之眼前的这只足毫无疑问非常美。
白皙、小巧,圆润的趾甲染着艳丽的红,踩着黑色系带凉鞋,更显旖旎。一看便知道极受主人爱护,总是精心保养。
也像极了今晨、往日,总在他梦中出现的那只足。
陈复之的喉头动了动,手指握紧了手机,方才缓缓起身,很艰难的一寸寸擡起头。
然后照进那一汪黑色的深泉中。
“不好意思,你的手机没摔坏吧……”带着歉意的话语在他擡起头时戛然而止,几个呼吸的沉默后,对面站着的女人从喉间逸出若有若无的轻笑,“是你呀,陈复之。”
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美人,但妆后却也称得上惊艳。五官精致,红唇如火,左眼眼角下一颗泪痣配合着上扬的眼线更显三分妖治,勾人的很。
周围的舞乐和人声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墙隔开,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触从五脏六腑蔓延到四肢百骸。
似痒非痒、似痛非痛,陈复之攥紧拳,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如擂鼓般的心跳。
“好久不见……柏紫。”
这个心心念念折磨他整整五年的名字,到底还是被他念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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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陈复之。
霓虹灯闪烁着照在男人的面庞,光线明暗之间,他的眼神像一簇愈燃愈烈的火苗,烧灼着她的肌肤。
变化真大啊……柏紫在心里感叹,明明五年前她离开时,陈复之还只会摆出可怜的样子,像只骤然失去主人不知所措的幼犬,用湿漉漉的眼睛和无助的呜咽企图留下她。而现在即使他面上一派平静无波,但眼神却像极了急欲噬人的猛兽。
柏紫不由起了几分兴致,眉梢微挑,含着笑问:“你一个人来的?”
即使陌生男女之间在酒吧问这种话,也会带上旖旎的暗示,更不用说他们之间原本就有过一段。
陈复之低头注视着柏紫,深呼吸后,他勾起唇角,给予了肯定的回复:“要一起喝一杯吗?”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直到陈复之看见柏紫从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酒店前台登记时,才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幺。
他此刻不是做梦,而是身处现实。
关上酒店房门,柏紫转身微微一笑,指尖挑起男人的下巴。一米七二身高的她踩着高跟鞋后做起这个动作并不困难,陈复之能够感受到她甜蜜的吐息絮绕在自己的耳侧:“炮友和奴隶是不同的,你……想做哪一种呢?”
说完话后,柏紫后退一步,好整以暇的等待男人的回复。
和一部分将主奴关系看的很重的圈内人不同,柏紫只是将SM看作情趣。奴隶当然不配与主人做爱,但他们之间的主奴契约在五年前就解除了,所以她给了陈复之两种选择——重新成为她的奴隶,或者做身体接触的炮友。
无论他选择哪种,她都会从中感到愉悦。
“你现在有固定的奴隶吗?”
“暂时没有。”
——那就够了。
陈复之低垂的睫羽在他面上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沉默的注视着柏紫。女人双臂环抱在胸前,手背在灯光下显出青色的血管,从他的角度可以窥见她胸前优美的曲线。
他想膝行靠近她,从脚腕处一点点舔舐,缓缓向下,细细品尝那抹绯红。亦或是让她轻蔑的用脚踩着自己勃然的性器,在他的卑微的恳求下,鄙夷般嗤笑着施加更重的力道,让他在这痛苦而甜蜜的折磨中纾解自身的欲望。
仅仅只是瞬间的心猿意马,便让他下体硬的发痛。
这就是他唯一的奢求。
“我想当您的……奴隶,做您的狗。”他的声音因为沾染上浓重的欲望而低沉暗哑。
视线下移,发觉男人裤子鼓起一块,柏紫了然的笑起来:“陈复之,你可真贱啊。好好的人不当——只想做我脚下的狗幺?”
她的手指划过陈复之的脖颈,缓缓向下,停驻在他的心口。感受着掌下跃动的心跳,她恶作剧般揪住男人在摩擦下挺立的乳头:“好狗狗是不需要穿衣服的哦,脱掉,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