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琴的目光像一条火蛇瞬间席卷了裴宋的脊背,一下子燃了起来,向全身蔓延开来。
付瑶琴眼眸弯起,看上去像是在笑,却又好像不是,她招手示意他过来,“裴宋你愣着做甚?快过来。”
季湍舟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
付家这位去江南也要带上男宠?想来他们是要去玩乐一番的。
裴宋道了声“好”,那一个音节从喉中溢出,他又闷不作声了起来。
季湍舟观察他的时候,裴宋也在打量他。
“不知这位是——?”
付瑶琴不避讳,放慢了语速:“是亡夫的弟弟,我亦视若亲弟。”
她对着裴宋颔首,“坐这儿来。”
裴宋半低着头,露出一截修长的脖颈,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
有裴宋在,付瑶琴不方便再与季湍舟聊一些政事。
这些事付瑶琴是不会瞒裴宋的,主要是季湍舟不愿意多说什幺了。
好在季湍舟是个交谈能手,跟付瑶琴聊起了一些野典趣闻。
付瑶琴问:“复生之事从何而谈?”
“许是心有执念不甘,机缘巧遇就能复生。”
“那季大人是否相信那些野典?”
“信与不信又如何?鬼神之说自古有之,我等从未见过,不好评判。”
心头对于重生总是萦绕着好奇与不解,付瑶琴还欲再同季湍舟说些什幺。
裴宋突然趴倒在桌上。
这间客栈里酿的酒喝起来十分甘洌,酒劲却很足,掌柜的早先在她要酒的时候就说了莫要贪多,付瑶琴忘记告诉裴宋了。
季湍舟一脸难以置信:“他喝醉了?”
最后,付瑶琴和季湍舟一起把裴宋给搬回了房。
付以渐与笑荷不知道又上哪儿玩去了,房里空无一人。
季湍舟眼底的疲色漫了上来,向付瑶琴说了一声,回房洗漱歇息了,付瑶琴瞧着裴宋却不大对劲。
她轻轻拍了拍裴宋的脸颊,“裴宋,宋宋,你怎幺样了?”
她的手冰冰凉凉的,碰到裴宋滚烫的脸颊,他恍惚地睁眼,棕褐色的眼里犹如溪水映月,泛起波光粼粼的涟漪。
裴宋的嗓音沙哑,“我痒……”
他伸手去挠脖子,付瑶琴捉着他的手,“不许挠!”
但实在痒的厉害,他又拿胳膊肘蹭去床单,不同于往日在她面前的沉稳,露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叛逆模样。
付瑶琴看到他白皙的脖子上已经挠出了几道红痕,顾不上男女大防,连忙扯开了他衣裳,看到他胳膊上也是一片红,才发现他身上起了红疹。
大抵是那酒中加了些什幺,又或许是水土不服,喝了那酒加剧了成了大片的红疹。
夜里医馆也都歇息了,付瑶琴记得行囊里是有药膏的,她按住了裴宋,让他不许再多挠了,裴宋听不清她说什幺,只是本能地点头应了她一声,付瑶琴匆匆去找药膏,裴宋痒的难受,又开始挠了起来。
付瑶琴寻了药膏回来发现他又挠出了好几条红痕,她看着都觉得疼。
“裴宋!”
她爬上床又重新按住了他,手忙脚乱地为他抹了药膏,药膏清凉,一经抹上,他燥热的红疹就舒服了不少。
付瑶琴松了口气,醉意朦胧的裴宋抓住她欲抽离的手,“还有这处……”
她的手隔着他的一层亵裤复上了一处滚烫坚硬的地方,极其容易感受到那物的形状,裴宋低哼一声,“要抹药……”
付以渐这时回来了,他小声问道:“裴宋,你睡了吗?”
裴宋被付瑶琴捂住了嘴,没有出声,付以渐只当他睡了,便熄了屋里的灯。
付瑶琴怕被付以渐看到这说不清的一幕,借着微弱的月色,拽过一床软被盖在了裴宋身上,她小心翼翼地躲进了软被里贴着裴宋,狭小的空间里,她的呼吸不顺畅起来,发觉他下腹处果真烫的惊人。
进退两难间,她又愁了,万一他是真的要抹药而不是耍流氓怎幺办?
裴宋:好嫂嫂,我要抹这里「哗——」
付瑶琴:抹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