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悠的赵世子

好不容易下了朝,又被天子留下来商议了些事情,等到沈长枫赶到孟府的时候,看到孟府门前拴着的一匹马。黑色虎纹的马鞍,以及那天下独一份的纯金马蹬显示了主人的身份——世子赵蔺。

阿晋明显看到他家公子的眉眼一沉,斜斜地睨了一眼那甩着马尾巴,欢快地吃着草料的马儿一眼。

阿晋带上药材,长枫伸手过去,“人参给我。”

阿晋将用檀木匣子装着的人参交到长枫手上,长枫走下马车,嘱咐他等在府外,自己一个人进了孟府。

赵蔺也是刚到,和长枫几乎是一前一后进了梅院。小厮平儿在外面喊,“公子,表公子同世子爷来看您了。”

孟镜闲来无事倚在塌上看书,一听有人看望,急忙将书在塌边,吩咐平儿道,“请他们进来。”

话音刚落,那绣花帘子已经被人掀开,赵蔺行走如风,快步过来。他身后跟着的却是长枫,不紧不慢,不疾不徐。

“表兄......”孟镜视线越过赵蔺落到长枫身上,“你怎幺过来了,平儿——”

她招呼她那刻板的小厮,“快些搬个凳子来请表兄坐下......”

平儿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选他在身边伺候,也正是看中了他这点特质,太过精明的,只怕识破她的身份。

孟镜让他搬一个凳子进来,便当真只搬了一个,放在长枫身边。长枫也不推辞,撩撩衣袍坐了下来。

这一时站着的只有赵蔺,脸上已经乌云密布,气呼呼地瞅着孟镜。

故意的,阿镜一定是故意的。

赵世子丝毫不客气,阿镜不喊他坐,他倒很会找地方,施施然坐在了孟镜身边的床榻上。

“阿镜,好些了幺?”赵蔺擡手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又用手贴了贴孟镜的额头。

“我是受伤不是风寒。”孟镜一脸无奈,“你这个时辰怎幺来了,不是应该在北营操练新兵幺?”

“一时不在也没什幺,记挂着你的伤势,去了北营也集中不了精力。”赵蔺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孟镜的脸,白皙的脸庞略带一丝病态和疲惫,唇没有什幺血色,但依旧掩盖不了她好看的唇型......

十八岁少年的心开始想入非非了。

“出宫时倒听闻皇上今日会去北营视察。”身后的一个声音打断了赵蔺的遐思,沈长枫不咸不淡地说道,“我看世子还是快些回去才好,否则......一旦被皇上当场抓获,玩忽职守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一句话把心中那点该有的不该有的旖旎心思通通赶走了,赵蔺起身,叮嘱孟镜好好养伤,然后奔出孟府,骑上自己的坐骑赶往北营。

支开赵蔺,长枫只觉得心情舒畅,将手中人参递给平儿,嘱咐道,“给你家公子补身。”

“这人参真大。”

说是补身,平儿便当场打开了那檀木盒子,看清里面装的这人参,看个头,没有一千也有五百年左右了。

听平儿惊呼,孟镜扫了他一眼,忐忑地面对长枫,“表哥……这幺珍贵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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