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冬日的犹豫(非车)

其实你并不太想出门的,但一个人的房间又太过孤寂,令人生烦。

湿冷的天气使得室内似乎比室外更加寒冷,而你偏生不喜欢开了暖空调的那股沉闷感,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挎着包出了门。

天气预报里的雪在落到伞上就化成了雨,你低着头,对着没有撑伞的那只手呵了一口热气。

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搭上了地铁,在不同的线路上换乘,闭上眼睛听着列车加速的声音,仿佛带你回到了那个夏天。

那是个安稳的夏天,你在假期中寻了个机会飞到了最南边的那个省份,一边打工一边旅行本就是你计划之中的事,计划之外的是你竟然整个假期只在一个城市待着了。

远房亲戚的咖啡厅给你开出的日结工资足够你在周末走遍那个省了,但你没有。

你遇见了喻文州。

第一眼很难形容他是个怎样的人,温润儒雅以及永远不会消去的微笑。

他来的时间总是店里最清闲的时候,你闲着无聊也会和客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他很健谈,就像是那个炎热的夏天里一杯清爽的柠檬水。

近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你们走到互换联系方式那一步了。平日里想起来就互相问候,谈谈天气或城市的不同,偶尔学校里的问题你也会向他抱怨。

后续的时间里你却再没了能去那个城市见他的机会,时间表上的安排让你疲倦不已,偶尔获得喘息的时间你也就留个言,谈谈最近的事,再翻看过去的聊天记录,他给你留的言。

在那个时候连你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嘴角上扬得有多高。

那是你杂乱无章的无趣生活里的一束光芒。

即使再忙,你也不会忘了在睡前给他发一句晚安——虽然总是在他发的晚安后一两个小时你才有时间发出。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堆事情得闲了,你会在晚饭后敲敲他的窗口,打过去一个电话,那是你在烦躁后最好的安眠剂。

喻文州不会轻易挂电话,而你又经常说着说着就困得睡着了,所以你听不到喻文州的轻笑声与不知何时开始出现在晚安之后的喃喃自语。

“晚安。”喻文州听着你的呼吸声笑了,“我可爱的女孩儿,我想,我可能喜欢上你了。”

圣诞节的时候你收到了来自喻文州的礼物,包装得十分严实,等到完全拆开才发现是一座彩色玻璃制的圣诞树,底下压着一封他的信。

他的字很清爽,尤其在信尾落款的那个签名,你抚摸了一遍又一遍后再回头看内容。

看完后你咬住自己的下唇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尖叫,压制住自己的手臂不要颤抖。但你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发出呜呜的声音。

“即使这样很草率,但我仍然想说,我喜欢你。”

哪怕只有文字,那未曾远去的声音已经在你脑海里对着你说出了这句话。

于是那封信便成为了你枕下的宝藏。

你想起来了自己为何出门。

你从收到信起便每天跟自己说,喻文州元旦来找你。早上不清醒地整理,即使灵魂还在熟睡,你每天对自己身体里的暗示还是带着你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你坐在挤满人地铁里,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条线同时通往火车站与机场,自然人多,而到了机场,你也只能慢慢询问来找到他会出现的通道口。

飞机准点到了,你在墙边一边给他发消息一边张望着,然而他先于你找到了对方。

“好久不见。”

喻文州拖着旅行箱向你走来,拍了拍你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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