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禾看着自己家门大敞着,首先看到的就是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自己家的客厅。第一个反应就是退回到门口,看了下自家的门牌号,没错啊这是。
“请问二位是?希望二位擅闯民宅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等到看到自己的小女人从卧室里面走出来之后,眼里暴虐肆起,但全部都藏匿于眼镜之下。
是谁给她解开了手铐,是谁看了她的媚态,有没有掀开她的被褥?
一想到这些,江嘉禾整个人都有些暴虐。
但却没有表现出来,看也没有看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反而是看了一眼胥岭岚裸露在外的大白腿。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了玄关,自己转身去了储物室。
阮赫摸了摸鼻子,感觉他现在是不是应该走人。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前男友,一个现男友(他以为)这种情况下,桑让闯入人家,怎幺看,都是自个儿吃亏。况且,看着,江嘉禾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胥岭岚自己悠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反而是有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本来就是,江嘉禾是他半强迫性的将自己带入了这边,而桑让,更是闯入了人家家里。这一切,跟她没有什幺太大的关系。
要说尴尬的有一点就在于,自己的前男友撞见了自己的现炮友,还是有些让人羞耻的。更何况,刚刚自己的裸体都被他看见了。
胥岭岚以为江嘉禾进储物室是打算掂量一些什幺攻击性的工具准备干一下闯入自己家里的两个陌生男人。
结果,却看到江嘉禾手里拿着毯子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开口,江嘉禾就十分体贴的单体下跪在胥岭岚的身旁,为她的腿盖上了毯子:“即便是夏天,也要注意受凉。”
其实就是不爽自己女人的腿被别人看见。
这个时候,江嘉禾才正脸看向两个站着的男人。江嘉禾对刚刚这个男人有种莫名的敌意,这可能就是属于男人的第六感吧。就像是女人在某些方面,有一种天生的第六感一样。他刚刚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发现这个剃着寸头的男人一直看着胥岭岚,眸子里有种某种他尚且还不明白的复杂情感。
而在刚刚他为胥岭岚盖毯子的时候,目光灼热到他都能感受到。
“抱歉,我是桑让,这位是阮赫。我刚刚误以为胥岭岚出了意外,这才匆匆闯入你家。”桑让看着胥岭岚一脸坦荡地接受着江嘉禾为她盖毯子的动作,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其实在看见胥岭岚那一身的狼狈的时候,自己就已经隐隐约约知道是自己太过冲动,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失去了方寸。
“他是谁?”江嘉禾并不觉得桑让这一番说辞,就能够让他理解。
理解个屁,砸自己家门,说不准看光了自己女人,说误会就可以理解原谅吗?
胥岭岚看着江嘉禾的目光,毫不避讳,“前男友。”
江嘉禾的目光里掠过了解,啧,前男友。瞬间看桑让的目光就变了一个样儿,单手将胥岭岚揽进怀里,直直地看向桑让:“桑先生,关于门的赔偿,我们就暂且不说。我和我女朋友玩个情趣,让您觉得危险了?”
说完,忍不住嗤笑一声。
“不过,得亏您早放手,不然哪来现在的我呢。”
江嘉禾就差一句“谢谢您勒”甩到桑让的脸上,看着桑让的脸色有些铁青。心里大爽,但是他不敢确定,这龟孙子是不是看了自己女人的身体。不管看没看,这他妈爽的脸肯定被他看见了。
江嘉禾觉得自己多年来培养的斯文礼貌即将喂了狗。
胥岭岚在这个时候也不好下江嘉禾的脸面,下他的脸,也就等于下自己的脸面。只不过听着江嘉禾话里明里暗里的表明自己是她的对象,标明归属权,还是让她十分不快的。脸上依然是得体的微笑,但是手已经下狠劲扭到江嘉禾的胳膊上的肉。
狠狠一掐。
江嘉禾面不改色,仿佛什幺都没有感受到。
直到桑让离开了,江嘉禾甩开了自己的胳膊,“祖宗,疼哎。”
胥岭岚也软下了身体,大量的性爱活动让她早就体力不支,听到江嘉禾的话,也只是懒懒地擡起头:“刚刚看你不是好像不怕疼一样吗?”
江嘉禾耸了耸肩,没有作声。走到厨房去烧水,煮粥。
胥岭岚倚在门口,打趣道:“我以为像你这种有钱的花花公子,是不会进厨房的,更别提下厨了。”
江嘉禾把烧开的热水,放在一边等它放凉。“怎幺?以为我们不用吃饭的吗?”江嘉禾背对着胥岭岚,胥岭岚没有看见他脸上的落寞。
用手碰了碰杯子,感觉不是太烫了的时候。将水递给胥岭岚,“药刚刚我放在客厅茶几的抽屉里了。吃完你就去休息吧。”
等到胥岭岚完全走开之后,江嘉禾脸色完全冰冷了下来。洗着菜,心里却有些心不在焉,在想很多很多的事情。
等到皮蛋瘦肉粥做好了之后,胥岭岚被江嘉禾喊起来吃晚饭。空气中弥漫着阵阵的浓粥的香气还带着点肉的香,胥岭岚忍不住坐下来尝了一口,惊喜道:“你煮饭好好吃。”
因为胥岭岚自己是个懒蛋,从来不下厨房,也不知道自己的厨艺到底是个什幺样的程度。
江嘉禾:“喜欢就多吃点。”
胥岭岚看到江嘉禾的手上破了口,“你手怎幺受伤了?”
“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了。”江嘉禾有些无所谓。
胥岭岚听到这话,忍不住白了江嘉禾一眼,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到几个ok绷。说来也巧,最近王瑾今不知道在哪磕破了手肘,上次买的ok绷一直揣在裤兜里。
看着粉色可爱的ok绷贴,江嘉禾十分的不情愿,但是没有拒绝。看着胥岭岚乖巧的侧脸,认真地凑近伤口处帮自己贴创口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伤口处,江嘉禾觉得伤口都暖烘烘的。
忍不住开口:“…做长期炮友不好吗?”
胥岭岚停下手中的动作,面色冷淡的看向江嘉禾,忍不住冷哼一声:“我不会和任何人做长期炮友。”
“那我们尝试着可以恋爱…”江嘉禾的说话声越来越低,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话有毛病。
“打着恋爱的名号肆无忌惮的上床?”胥岭岚目光直视着江嘉禾。“所以你刚刚在桑让的面前怎幺着,自以为自己冒充一下男朋友的角色,就觉得可以肆无忌惮的上我?跟我做长期炮友?”
江嘉禾想解释什幺,却发现什幺都解释不了。因为他本身就是拒绝恋爱的,只是为了胥岭岚觉得自己可以忍受、尝试着一些恋爱这件事情。
可是实际上就是因为上了一次床之后感觉很好,还想上第二次第三次等等等,胥岭岚说出了本质,真实地让人有些难堪。
“我觉得我们不是一路人,不适合。到此为止吧,都是成年人也该知道一些成年人的规则。”
江嘉禾面带微笑,好像是想通了什幺一般,恢复了一贯的斯文疏离:“既然如此,也不好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