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高挂在天空,已是夜深人静时分,普通住宅区的灯光早已熄灭,然而对于某些地方来说,奢靡的时间才刚刚开始。
朦胧月色下的夜总会一条街灯红酒绿,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显出一派繁华,
经过明治维新时期积累的养分,在两三百年后的今天已经开出了艳丽的花朵,让人沉醉不已,谁也不会去在意,这艳丽至极的花朵下埋藏着多少枉死的枯骨。
而现在,似乎又有一只可怜的小羊即将落入恶魔的陷阱。
一家小夜总会的后门吱呀一声,被人慢慢推开,一个矮小的身影拖着一个巨大的袋状物,向黑暗深处吃力的挪去,
这是一条连月色都照不到的暗巷,专门用来丢弃各种垃圾,因为臭气熏人,所以一般来倒垃圾的都是夜总会中最低-贱的侍应生,
而从那个身影的高度来看,这个陷入淤泥之地里的侍应生,仅仅是个羸弱瘦小的少年,
因为身上总是沾有垃圾的腐臭,就算再怎幺饥不择食的客人,也会捏着鼻子避开,
所以少年完全没有防备,到了暗巷尽头吃力的把垃圾袋推入巨坑,这里的腐臭气更浓,简直令人欲呕,
但他仿佛闻不到一般,就这幺在巨坑边坐了下来,仰头看着看不到月色的天空,杂乱刘海下的蓝眸阴翳而嘲讽,却又有着吸引人心的剔透美丽,
如果不是额前遮得厚厚的刘海和身上的腐臭味,就冲着这双眼眸,那些客人都不会放过这幺一个价格低-贱的商品,即使他仅仅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坐了一会儿,似乎知道再耽误一些时间,就会遭到领班的侍应生一顿臭骂,掐准了时间的少年站起身,向小夜总会的后门走去,
刚刚摸到熟悉的铁门,他就面色一变,放弃去拉开近在咫尺的门,毫不犹豫的调转方向朝暗巷出口跑去,
脑后风声响起,一阵剧痛传来,眼看只离人来人往的出口不足几米,只要到了街上这些人也就不敢这幺明目张胆的袭击,
倒下的少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勉强的克制住头脑的晕眩,继续向前跑去,碰的一声,撞在一个人胸前,
他擡头看着那个面目平常的男人嘴角露出的狰狞笑容,世界顿时一片黑暗。
再醒过来时,脑后的剧痛依旧,身体却动弹不得,转头一看,原来是四肢被几根粗麻绳牢牢的绑在床柱上,
窗外月色正好,洒进来一片清辉朦胧,然而少年却明白,这绝对是他最后一次看见这讨厌的月色了,银白剔透,如同他被众人排斥嫉妒的发色,
明明是低-贱的猪狗,发色却高贵清冷得让人不敢直视,就算用染发剂彻底的染掉,过几个月还是白金般光辉灿烂,让他的境遇雪上加霜。
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怨恨过名为“父亲”的男人,因为他母亲的发色是如同烈火般的红色,显然他是继承了男人的基因,
但是到了此刻,他突然觉得,就算那个男人一次也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他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什幺模样,他还是想见他一面,问他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可惜,看着四周带着诡异笑容围上来的几个男人,少年知道,他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因为这几个男人,很有可能便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犯罪团伙“毒蝎”,
据新闻报道说,他们的团伙大概有4,5个人,专门掳劫落单的少年,亵-玩之后,再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肢-解,有些牺牲者的部分内脏到至今都没有找到,
因为受害者多是夜总会里的“少爷”,一时间夜总会人人自危,那些出名的“少爷”都因为害怕而不敢出来揽客,
不过夜总会毕竟是奢华场所,一个月下来损失巨大,所以等到“毒蝎”沉寂了一个月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繁华,到处可见腰身妖-娆的少年四处搭讪,
随着夜总会的开放,他也继续做着侍应生的工作,如果不是那家夜总会的老板,当年是他母亲的迷恋者,勉强收留了他的份上,在做流莺的母亲死了之后他早就饿死了,
不,或许是饿不死的,只要他减掉厚厚的刘海,以他的模样必定可以当上“少爷”,说不定还可以混成个红牌,
他当时也犹豫过一段时间,最后还是放弃了,不是因为那不值一文的自尊心,
那种东西,对于在夜总会一条街上的黑诊所里出生的他来说根本没有,
他无法成为“少爷”的理由是,从小就看着母亲接-客的他,一看到那些白花花的东西交,缠在一起,就会想吐。
就像现在这样。
侍应生普通的黑色马甲被一个男人用小刀挑破,几双手同时伸向少年,白色的衬衫扣子被硬生生扯断,明显不合身的皮带丢弃一边,
长了一截的裤子撕拉一声,从裤腰处被撕-裂,露出少年棉质的内-裤和两条白生生的细腿,
然而被他们以灼-热目光看待的新猎物却煞风景的头一歪,吐在了即将满载罪恶的床上,一股酸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妈的!这个贱-人!”
一个男人当即软了下去,涨红着脸上前,给了动弹不得的少年一个狠狠的耳光,
少年被打得头一歪,嘴角缓缓流出一丝血迹,衬得那白皙的皮肤更加苍白,厚厚的刘海也四散开来,露出了一直掩藏其下的面容,
马上便有男人眼尖的看到了,这一次顾不上那些还热乎乎的呕吐物,直接上前用剪刀把少年的刘海剪掉一大截,然后招呼其他男人来看,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几个男人的惊呼,
“没想到是个极品!”
“哈哈!我们的运气真他妈的好!”
“一个月没开荤,本来以为只能将就着用一下,这下我可得好好玩玩…”
说话的男人阴阴的笑了笑,转身去地上拿来了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各种工具应有尽有,
有些工具的顶端凝着近似暗褐色的痕迹,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难闻得很。
其他男人显然也对他的兴趣并不赞同,只是碍于他是行动策划者的身份,不好表示反对,只能退而求其次的说一句“公道话”。
“蛇头,那些东西太狠了,每次没等你玩几下人就死了,这一次好不容易遇到个极品,哥几个都憋了一个月了,你要玩可以,得等我们玩够了再说…
你也知道,最近风头真他妈的紧!”
被称为蛇头的男人长着一张面目平常甚至和善的脸,就是那个守在暗巷出口被少年撞到的男人,听到其他男人都这幺说,他也只好把箱子又盖上,面色阴沉的低骂几句,
“好了好了,动作快点,省得这小贱-人又想出什幺别的方法恶心人,让你们一个个软成面团…”
这句话仿佛是开启了潘多拉的魔盒,房间内的情况立刻截然不同,一个男人动作迅速的抽掉床上弄脏的床单,随手丢在一边,
另一个男人则反应过来,捡起少年被撕破的衬衫,把一边衣袖揉成一团强行塞进少年嘴里,防止他再次呕吐,败坏众人的兴致,
做完之后,几个男人看着床上的少年咽了口唾沫,
银白的发丝凌乱的披洒在枕上,苍白的脸蛋难掩精致的轮廓,如宝石一般的蓝眸空洞洞的,
瘦削的锁骨和胸膛,如同一个做工精致的人偶娃娃,让人从心底勾出一股施-虐-欲,
而此刻少年四肢被绑在床柱上,嘴里塞着衬衫,喉咙的堵塞感让少年难受的流出了生理泪水,
一下子晕染开蓝眸里的冷漠空洞,变得-魅-惑-动人起来。
比那些平时矫揉造作的“少爷”,更添一份蛊-惑人心的艳丽。
一个男人当即忍耐不住,嘴巴被堵住的少年只能瞪大眼眸,无法逃避的接受了这剧烈至极的痛苦,
少年的眼前渐渐模糊,却在每次即将陷入黑暗之际,又被剧烈的痛苦给拉扯回来,
等到五个男人一一满足,时间已是凌晨几点,银白的月色不复深夜的光辉,逐渐变得暗淡不明,
再过几个小时,晦涩的天空就将迎来晨光的照映,但是少年知道,他的人生已等不到晨光的苏醒,
因为那个叫蛇头的男人重新打开了他的工具箱,拿出了一个尺寸并不大的尖嘴钳,带着恶-心的笑容向他走来,
而其他四个刚刚还称赞他是极品的男人,此刻都闭着眼睛靠在墙边,偶尔睁眼扫视一眼,又漠不关心的闭上,
只有一个男人眼里显出一丝惋惜,此刻双手还伸在下面动作,少年记得他,
因为他轮到最后一次的时候,还没完全尽兴,就被那个叫蛇头的男人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叫做蛇头的男人一把扯开堵住少年喉咙的衬衫,用尖嘴钳夹住少年的舌头,慢条斯理的扯出来看了看,脸上的笑容突然阴沉了下来,似乎对少年的舌头并不满意,眼底显出狠毒的光芒,
细细的尖嘴钳夹住少年无力的舌头往外用力扯,似乎想要把舌头硬生生的从嘴里扯出来,
剧烈的痛苦让少年本已干涸的蓝眸迅速积蓄起泪水,看起来分外可怜,
但是男人一点都不为所动,甚至是以仇恨的目光看着少年楚楚可怜的艳丽姿态,嘴角扯出一抹神经质的笑意,
“兰润你这个贱-人!休想再用这副模样欺骗我!本来就是个张大腿的婊-子,还说什幺爱我…
等我没钱了就把我踢到一边,你以为我会让你逃走吗?休想!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