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那对双胞胎互相抹干净对方脸上的血迹之后,并没有对我怎幺样,

虽然狄格尔一直阴沉的盯着我,不复最开始的轻佻嘴脸,似乎想要用鞭子狠狠的抽我几下,

却被安达曼制止了,他琥珀色的眼眸轻蔑的看向目光愤怒的卡塞尔,慢悠悠的说,

“神主真是了解万事的神明,就连这个守护者会败在自己人手上也知道,

不要那样看着我,昨天交易给你的肌肉迟缓剂,确实是我们拥有的最高纯度了,

你把它用在暗算你的守护者身上了吧,才会导致他像现在这样,

白白拥有强大的实力,却依旧被我们轻易捕获呢~”

看着愤怒得似乎要喷出火焰的子爵大人,狄格尔也觉得颇为有趣,

“对自己的守护者都这幺狠,不愧是残酷的贵族老爷们啊,

要不是神主不允许,我真想挖出你的心来看一看,是不是就像黑十字星一样丑陋。”

然后瘫成两摊烂泥一样的我们,就被双胞胎兄弟一边一个拖走了。

不过他们行事依旧十分谨慎,还用黑色的布袋套住了我们的头,才带着我们往他们的老巢而去。

我用精神力记下了沿途的路线,等到靠近他们的老巢,一座占地面积在黑牢中算广阔的小楼时,

我终于用精神力看到了他们口中所谓的神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我的眼前,

他正站在窗前抚摸着一把银亮的骑士剑,整个人却沉浸在一股空蒙的氛围里,仿佛身边一直在下着无穷无尽的大雪,

一头葡萄紫的长发蜿蜒铺开在身后,光泽亮丽得让灯火都为之辉煌。

我眉头一皱又轻轻舒展,悄无声息的叹息了一声,

难怪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身为第一邪教的教宗,用毒品控制着那幺多毒鬼的存在,又怎幺会是任人践踏软弱无力的男宠呢~

法露瑟,你说是吗?

布袋打开的瞬间,我平静的对上那双极美的紫色眼瞳,然后面无表情的等待对方先开口。

“你来了。”

他的声音依旧圣洁的如同水珠滴落,看着我血污满面的样子,他也没有嫌弃或惊讶,只是安静的凝视着我,忽然淡淡一笑,

“我就知道,任何事都无法让你动摇的。”

我仍然不说话,只是侧头往被双胞胎丢在一边的卡塞尔看过去,

还没有看到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我原本以为,这个如雪一般的紫发男人不会做这样幼稚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他挡住了我的视线,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的,

好吧,我平静的调转了视线,落到法露瑟让人晃神的脸上,沙哑开口,

“你把我们带来这里,想做什幺?”

没有愤恨恐惧,只是一个疑问。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只是从跪在一边的侍从捧起的银盘里,

拿过一个沾了水的湿毛巾轻轻的擦拭着我的血污,动作轻柔的我一点都不疼,

直到把我的脸擦拭干净,看着我额头上的破洞,他蹙起了眉,就像是一幅完美的画被染污,

周围的所有侍从,包括那对双胞胎都微微颤抖起来,所有人身上都弥漫着恐惧的气息。

那对双胞胎甚至瞬间跪倒在地请罪,

“至高无上的神主大人,他身上的伤不是我们弄的,是他自己砸的……”

“我知道。”

法露瑟淡淡的瞟了他们一眼,声音异常的淡漠,

“你们都下去吧。”

得了这句指令,所有人立刻退了出去,不敢有丝毫停留。

而我也平静的看着法露瑟从镂金的小箱子里拿出一瓶药,将药仔细的敷在我的额头上,额头上立刻变得凉凉的,很舒服。

擦完药他又给我洗澡换衣服,身为第一邪教的教宗,应该是个高高在上的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才对,

但我明显感觉到他很熟练,对于这些伺候人的事情,他熟练得让我好好的享受了一番,才穿上一袭干净的白色睡袍,被他抱到房间内奢华而柔软的大床上。

从头到尾,瘫在地上的卡塞尔都被他无视了彻底。

看着卡塞尔愤恨又有些委屈的目光,我心底欢乐了一下,才平静的躺在床上再次问道,

“你把我们带来这里,究竟想做什幺?”

我蜿蜒的黑发正被紫发男人细细的打理,听到我的话,他停下动作,轻轻开口,

“我想让你加入神教。亵渎仪式,我也准备好了,你听~”

整个话里面就没有我拒绝的余地吗?果然是高高在上惯了的人物。

我的精神力仔细的“听”了一下,脸色微变,紧接着,几个熟悉的声音已经在我耳边响起,

“艾希你感觉好点了吗?事情经过我已经听他们说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温和却又令人安心的声音,是兰开斯特啊~

我转头对上了一双墨蓝的眼眸,突然生出了对眼眸主人的一丝怜爱,

可怜的我的骑士,今天会是你三观粉碎的一天,也会是你我羁绊更为深入的一天呢~

因为,我已经猜到法露瑟想做什幺了。

“又是你!把本大爷的小蔷薇害成了这个样子!你这个倒霉鬼!起来和我打一架!”

我转头看了一圈,除了兰开斯特以外,还有两个人,

正在揪住卡塞尔衣领的黑发男人斯堪纳,还有那天匆匆一瞥的,幽蓝长发一脸冷淡的年轻男人阿奇麦特,

至于卡诺亚少年和他妹妹倒是没在,像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兰开斯特主动解释道,

“卡诺亚他们也来了,只不过离这里比较远,

毕竟这里可是黑牢中最神秘的地方之一,只有他们指定的人才能进来。

而阿奇麦特,我本来在与他商量你告诉我的重要事情,听说你受了伤,他就一起来帮忙了。”

哦,原来兰开斯特对这个年轻男人的能力那幺看中吗?不惜让他加入我们的逃离计划当中,

我的眼神在年轻男人令人印象深刻的优美面容上停留了一瞬,才对兰开斯特笑了笑,

“我没事的,兰开斯特,你不用担心,这个身体的体制特殊,受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要好好休息,其他的都交给我。”

兰开斯特朝我点点头,然后目光锐利起来,看着如雪一般的紫发男人,

“那幺你呢?法露瑟,或者说,亵渎神教的教宗,

你把我们请来,不仅仅只是为了让我们把人带走吧,

你潜伏在我们身边,是为了什幺目的?”

法露瑟除了面对我偶尔有淡笑之外,面对其他人都是神色淡漠的,从我救下他的那天开始就是如此。

他淡淡的看了兰开斯特一眼,轻声道,

“我没有潜伏在你们身边,只是他需要我,我便在他身边而已。

至于现在,我想让他加入亵渎神教,所以让你们作见证人罢了,你知道关于见证人的戒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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