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莘氏的女子最擅长乐舞,一听纣王这话,离了伯邑考,走到中央,伴乐而舞。纣王刚开始还饶有兴趣,可看着看着就不对味儿了,他不胜其烦的摆手叫停:“朕不想看这个,没滋没味的,还有别的吗?”
带头的有莘氏女子跪答:“回陛下,我等只会跳舞,不会别的。”
“只会跳舞?”纣王皱起粗眉,想了很久,想到那日妲己在酒池边喝醉了脱衣的模样,灵机一动,“那你们就边脱边跳,直到脱完了为止。”
女子们面面相觑,她们练舞多年,却未听过还有这般跳舞的,不知该如何跳,但也不敢忤逆纣王,只能尝试着开始宽衣解带。纣王见那些美女渐渐露出私密之处,兴奋的双眼发光,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自己喝还不够,还跑到那群美人身边,用嘴一个个喂她们。
在座的人都醉了,纣王倒在一群美人身边,发出微微鼾声。妲己也半醉半醒的趴在案上,美眸斜睨,看见伯邑考还正襟危坐于席上。鼻尖又闻见他的气味,妲己浑身绵软,只能腾出一只手,支起头,细嗅那股迷人的香味。可那股香味忽然被酒香遮住,她不悦的皱眉,情不自禁的走到伯邑考身旁,凑到他耳边,继续享受他的味道。
伯邑考如临大敌,推开妲己,低下被她撩拨得红透的脸:“娘娘,不可。”
妲己满脸疑惑的继续接近:“为何不可?”
伯邑考后退连连:“这、这于礼不合。”
妲己不舍他身上的味道,又凑了上去,与他面对面,轻嗅他的气息,娇憨笑道:“你好香呀。”
伯邑考依旧去推,妲己不依,继续凑近,推搡之间,伯邑考跌倒,妲己慵倦的倒在他身上,不想和他再纠缠,直接一擡手,施法让他定在原地。他终于安静了,妲己心满意足的靠在他的胸膛,贪恋他身上的味道,呢喃道:“真的好香。”
她伸出香舌,在他微微隆起的青筋处舔舐,沿着青筋慢慢往上,从他的脖颈舔到耳窝后头,最后含住耳垂,轻轻吸吮。
伯邑考不能动,只能瞪大了眼睛,喘息着粗气,一股血气涌上头顶。他红了脸,也红了眼。妲己松开嘴,他的耳朵上还挂着晶莹,里面透着被她吮出的红。伸出手帮他把黏湿擦掉,又深吸了口他的香气,笑道:“你的脸好红呀,像个熟透了的果子。”
她在他的耳畔缠绵缱绻,用自己的脸去厮磨他的脸,两个人仿佛黏在了一块,怎幺都分不开。
一夜浓睡,纣王从一群裸女身上起来,正欲唤妲己,却看见她倒在伯邑考的怀中酣睡。纣王怒从心头起,以为是伯邑考酒后乱性,轻薄了妲己。他穿好衣服,把妲己从伯邑考身上抱起,让人带回寝宫,然后一脚踹醒伯邑考,怒骂道:“大胆伯邑考,胆敢调戏宫妃,来人,把伯邑考拖下去。”
伯邑考因被妲己施了法,在美梦中睡得正香,被纣王这幺一踢,他瞬间惊醒过来,嘴里还说着梦话:“娘娘,不可!”
这话坐实了纣王的猜想,他指着伯邑考的鼻子骂道:“好你个伯邑考,朕专门设宴邀你来离宫,你却打起了朕妃子的主意,枉费朕一番心意。”
伯邑考想起昨夜的事,跪倒在地,磕头解释:“臣没有。”
守在门口的兵官一拥而上,将伯邑考拿住,纣王抢过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盛怒之下,伯邑考的脖子被砍出一大道口子,血流一地。素衣红了大半,刺目又心惊,可伯邑考依旧神色不改,说出那三个字:“臣没有。”
纣王的刀继续用力,血越流越多,他怒目切齿道:“朕都看到了,你休要狡辩。没想到你表面上不同流俗,背地里却是个偷香窃玉的好色之徒。”
伯邑考饱读诗书,一身傲骨,怎肯受这样的侮辱,辩解道:“臣不敢动陛下的妃子,是娘娘她……”
“你闭嘴!苏美人一向不谙世事,天真烂漫,而且倾心于朕,怎会打你的主意。你欺侮宫妃不说,还敢污蔑朕的美人,不杀之不足以泄恨。”今日这事着实让纣王恼火,他新帐旧账一起算,对伯邑考道,“都说西伯昌是圣人,那我就把你杀了做成肉羹,看他能不能分辨出他吃的是自己儿子。若是不能,那他这个圣人也不过是哄骗世人罢了。”
伯邑考没想到纣王竟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指责道:“陛下怎能骗我父吃下自己孩儿的肉。”
纣王大笑道:“那又如何!朕乃天子,想怎幺做就怎幺做。”然后对宫人道:“速命厨役,将伯邑考剁了,做成肉羹,趁热送到羑里,要守着姬昌吃下,再把真相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