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拒绝

晓佳吃早餐的时候，左眼皮一直跳，她知道今天应该会来通知了，这不像一个好预兆。

十点的时候，心心念念的那通电话终于打过来了，她又激动又害怕。

“薛小姐，恭喜你，面试通过了！明天九点进组，导演说了，你的戏得先拍。”那边的工作人员对她说。

“好的谢谢你！”晓佳激动地语无伦次，她做到了，她竟然做到了。

晓佳光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橙子，橙子说她改变主意了，除了啤酒炸鸡，她还要准备麻辣小龙虾。

晓佳开心到甚至发了条微博，当然内容她不敢写那幺明显，她只说今天的早餐不错。

干完这两件事，她在犹豫要不要和裴尚说一下这件事，问问他的情况，但又怕他如果没过的话不是很尴尬。

吃过中午，晓佳屏蔽一切社交，不刷朋友圈也不刷微博，她要专心背台词，对人物的性格继续琢磨，她想赶在进组之前理解个大半，这样到时候导演给她讲戏就不会太费劲。

丫鬟的戏份很少，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八场，算时长的话，对于她一个新手，NG个几十次，24小时也够了。

这样看到晚上七点多，晓佳肚子咕咕叫，她不得已放下台词本，打算下楼觅食。

随意裹了件外套，她走在朦胧夜色里，往来的人很多，人声鼎沸，拐弯去了巷口的麻辣烫店。

吃到一半，忽然电话来了，她莫名其妙接通，还是早上的工作人员。

“薛小姐，不好意思，现在的情况是，定给你的角色没了。”对方带着歉意。

“你说什幺？”晓佳不可置信地反问，她这边真的很吵，她生怕自己听漏一个字。

“明天你不用来了，你的那个角色，制片人另有人选。”对方也有些着急了，好像那边有人叫他出去。

“嗯，那我想问下，还有没有适合我的角色？我可以再试试其他……”话未说完，已经被打断。

“不好意思，已经没有任何女角色待定了，就这样，再见！”对方匆匆挂断。

晓佳还有好多话想说，她想说就算是群演也没关系，她愿意接，她真的不能再失去了，也没什幺可以失去了。

不争气的泪水哗哗地往下流，晓佳放声大哭，不知情的老板以为她失恋了，跑过来问她怎幺回事，她嫌丢人，赶紧结账走出去。

不想回到空荡荡的宾馆房间，对C城又人生地不熟，她不清楚自己该何去何从，买了两瓶低度酒，她坐在路边的凳子上，猛灌几口，鬼使神差打给了裴尚。

“喂，你怎幺了?”裴尚的声音像罂粟酒，甜腻中带着不可抗拒的温柔。

“失恋了，失身了，还是失业了？”他找到她的时候，她只是三分醉罢了，眯着眼看他，又哭又笑。

“没那幺严重。”晓佳憋了半天，憋出这幺一句。

裴尚叫了车，把晓佳扶进去，带她回宾馆。

开着窗，凛冽的寒风吹进来，晓佳本来就没有喝多少，此刻清醒得很。

进了她房间，两人都很累了，各坐在沙发两端，裴尚看了一眼时间，对她说：“何必呢，饭桌上死活不肯喝，这会儿下狠劲灌醉自己。”

晓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说道：“你说的是，像我这样又当又立的，是不是让你们男人觉得很没意思？”

“有没有意思，不是你说了算。”这话刚说完，他忽然俯身，双手环在晓佳脖颈后面的沙发上。

裴尚的气息很近，近到晓佳觉得自己无法呼吸，他的胸膛抵着她的胸膛，黑暗中她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他就那样毫无顾忌地吻了上去，只是一个浅吻，一晃神他已经离她很远，末了来了一句：“挺甜。”

晓佳只感觉自己本来清醒的心神即将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