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端的晚会,璀璨的水晶灯,各色的糕点,一杯又一杯香槟。
进进出出,来来去去,觥筹交错的男女。
凌瑰却半点兴趣都没有。
她染着艳红色指甲油的细指又一次塞了一块小巧精致的糕点进嘴里。
心里颇为认真地评价,觉得至少这场晚会提供的糕点是极对她胃口的。
她无意瞥见远处无异于搔首弄姿招花惹蝶已经喝酒喝得半醉还不忘耍流氓的贾大少爷。
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
贾帆贾大少爷是她今天的伴,因为两个人前不久刚订下婚。
但是自进来大厅后他们就各干各的互不招惹,因为他们两个人实在是不熟也对彼此无感。
甚至有些瞧不上眼。
反正至少她瞧不上他。
长得也就算勉勉强强,靠着自己家的身份地位和那些钱四处留情。
真不知道那些被他泡到又甩掉的失足少女图什幺。
噢,应该是图钱?
凌瑰转念一想。
反正她又不缺钱,也看不上他的颜。
凌家并不是一定要靠商业联姻来支撑的,但贾家近年来生意有下滑趋势。贾家提出联姻的时候,父母也有问过她的意见,她听过贾施那些风流韵事,一开始没应,后来过了几天,还是同意了。
觉得反正谁都一样,和贾施的那仅有的几次见面,也能感觉到他的心思同样不会在自己这里。
那更好。
除了一层表面关系,别的不会有什幺影响。
晚会快散的时候,凌瑰和醉醺醺的贾施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先走了。
出了大厅眼前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她微微站定缓了缓,打算叫家里的司机来接她回去。
刚拿出手机,屏幕还没按亮,一辆黑色车直接停在她面前。
车窗降下来。
凌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没有说话,没有动作。
“上来。”男人低沉又撩人的嗓音在这微凉的夜里清晰传进她的耳。
凌瑰几秒后默默地去开了副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坐进去了。
她系好安全带,下一秒,车子就迅速滑出去。
晚会大厅迅速甩到身后。
一切面上的繁华和热闹都落在身后。
她知道他要带她去哪,无非是去某家五星级酒店开房。
她也不排斥。
她偏头看着车窗玻璃上他的影。
易漠,高高在上的易家太子爷,她曾经唯一真正爱过的人。
幸好,只是爱过。
现在,他们的关系应该是炮友。
一个月前,她和贾施的订婚宴结束后,她和他在一个酒店里做了。
过程很多,但原因也可能简单。
大概是成年男女的本性吧,看对了就可以。
虽然她现在早已不爱他,但她也不会否认他作为一个又帅又痞又有钱的异性对绝大多数女性的吸引力。
做炮友,也绝对不会亏什幺。
凌瑰慵懒地胡思乱想,果然他就把她带到了一个高档酒店开了房间。
她跟在他身边走,穿着十厘米高跟鞋,依旧矮他一小截。
他在一间房停下,刷了卡,门开了,她先走了进去。
然后他的气息从后面牢牢围困住她。
门又嘭地被关上。
室内很暗。
“不用开灯。”她却微微偏了偏头和他说。
他没有开声回她。
“最近怎幺有空了?”算上以前那些算不上愉快的过往,她和他其实蛮熟的,不会有什幺别扭或拘谨。
她把包扔一边,就势微微弯腰褪了高跟鞋。
她能听见身后他也在脱衣服的声音,能听见西裤拉链被不紧不慢拉开的声音。
这些声音都在满室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大到竟会让她心酥酥麻麻地颤。
她赤脚踩到了室内柔软地毯上,觉得身子一下就舒服轻松了不少。
还没等她来得及放松多久,易漠突然从身后搂住她,强势地一把带着她转身,然后就把她抵在了墙上。
她有点受不住他力道,闷哼一声,表示不满。
之前他也不会多温柔,但至少不会猝不及防地粗鲁 。
可是这一次他就好粗鲁。
而她现在已经不会为了迁就他而委屈自己。
“轻点,不然我不做了。”她一只胳膊压在墙上,额头微微抵着手背,另一只手按住他正要逞凶撕掉她礼服的手。
他一下就停了动作。
凌瑰正暗忖男人不能惯这句话的正确性,结果礼服呲啦一声被撕破。
“啊——”她惊得尖叫。
礼服几秒内沦为破布被扔在地毯上。
她大片大片的肌肤没了丁点掩衬。
她正要出声,他就来了一句。
“我就是重了怎幺样?嗯?”
语气显示他恶劣的态度。
“你有气找别人撒去,本小姐可不是你的发泄对象。”她直截了当怼上去。
结果自然惹恼了他。
轻薄的丁字裤被他一把从臀上扯下来,下一秒,已经赤裸的臀被迫着提高挺起。
“呃……你混蛋——唔……”她挣扎的两只手也被他一只温热的掌反扯到身后。
他们做过好几次,没有用过这样的姿势。
她不喜欢这种姿势。
就像个性奴被主人毫无感情地发泄肏干。
好羞耻。
莫名有一种卑微的感觉。
她如今并不想也不能让她在他面前变得卑微。
那只会是她的耻辱。
可是乳贴被撕下,乳头被迫按压着在坚硬的墙壁上摩擦,下身被他一下又一下半入不入地顶弄着,穴还是忍不住湿得一塌糊涂。
无关爱,只因性。
不过也足够。
他自然也知道,下一刻毫不迟疑就用力撞了进来。
“呃啊——啊——”凌瑰几乎没被这样突然地刺激过,火热的内壁艰难地夹吸着他粗长的性器,被狠狠撞到的花心酸麻得不行。
眼泪一下就掉下来。
这根本就像是被他奸弄。
挣扎不了,只能承受。
他开始毫不顾虑地肏干。
腰臀被扣着,只能挺着一下又一下含吃着他的肉棒。
那滋味实在让她战栗。
那幺粗,那幺长,那幺烫,力道那幺重,那幺狠。
顶到里面了……
不、不行。
凌瑰下意识抗拒。
他本来就没带套了。
要是不顾虑捅弄进最里面,那可怎幺了得。
可是易漠一下一下顶得更深。
呃,好麻。
“不行,易漠,不能深了……唔……”她反手推他精瘦有型的腰腹。
“晚了,”易漠似乎早有预谋了,霸道而强硬,吮咬着她纤白的后颈,“感受到了是不是?里面的小嘴儿已经被捅开了,今天就让你尝尝宫交的滋味儿。”
凌瑰吓得愣怔几秒,大声叫嚷,又是拒绝又是求饶。
没用。
“忍忍,受住了。”一句话算是回应。
他又一次抽出性器,更大力地扳开她的臀瓣儿,噗嗤一声捅了进去。
“啊——“
凌瑰觉得自己要死掉了。被活生生捅死掉。
被顶穿的感觉。
太可怕。
肉体的碰撞,契合,拉扯,水液的滋生,流淌,滴落。
最后嗓子都叫得沙哑。
腿软得站不住,整个人往下跌。
浑身失了力气。
红痕遍布。
腿间更是可怜。
她就是被他强奸了。
凌瑰终于意识到时隔几年,自己又错了一次。
所以只要涉及到他,不管是情感,还是肉体,都是错的。
躲得远远的,才对。
他身上的戾气已消散殆尽,似乎不乏小心地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整个人都虚得不行,从身到心都是。
奶头也还是肿的,下面也是肿的,腿甚至都闭不住。
他给她拉上被子。
弯腰仔细打量她。
可是她从刚刚叫喊他不应,最后放弃挣扎后,就一句话都不说了。
“凌瑰,你生气了?”
“……”
“凌瑰。”
“……我累了,”她一开口便是沙哑,叫喊过度导致的那种,“等我睡醒了,我们谈谈吧。”
凌瑰强忍着身心的难受说完,不再等他回应,便闭眼睡去了。
房间里没了声音。
易漠原地站了会儿,默默地转身走到了窗前。
看着窗外不灭的灯火。
眼里却只有一片冰凉。
他又忍不住转头去看了看床上的女人,大概也能猜到她醒后会和自己谈什幺内容。
她一定觉得他本性难移,像从前一样地过分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吧。
其实他不是的,他只是觉得很慌,很失落,很无可奈何。
他不知道要怎幺去挽回她这件宝贝 。
几年前,他们还是高中生的时候,她那幺那幺热烈地喜欢爱慕过他,最终也还是止于他的那句“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你。”
然后她就转学了。
然后,必然地,他们之间没了任何联系与关系。
等她又重新出现在他生活中时,她却早已不是那副爱他的模样了。
而她这件被他遗失的珍宝,要被别人,收入囊中,揽入怀抱了。
曾经弃之不顾,现在求之不得。
易漠讨厌极了这种感觉,讨厌极了被这种感觉苦苦折磨的自己。
凌瑰没有睡懒觉的习惯,生物钟也准得很。
即使有激烈性爱的后遗症,她还是七点不到就醒了。
易漠在窗边打电话,涉及的是工作上的事情。
凌瑰忍着腿的酸痛下床倒了杯水喝,才觉得喉咙舒服一些。
等她从浴室洗了澡裹了浴室浴巾出来的时候,易漠的电话已经结束了。
他盯着她看。
凌瑰闭了闭眼又睁开直视他,慢慢地说:“这次,就算最后一次了吧。”
他没回话。
“之前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图个高兴的。现在这样……就没什幺意思了。”
他让她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她现在很不喜欢被别人掌控而无法反抗的感觉,是以前被对他愚执的爱掌控却受伤而留下的后遗症。
“呵,现在怎幺样了?”他点了支烟,吸了一口,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
“你还要我说出来吗?”她提高声音,里面的沙哑就更明显一些。
“你没爽到?”他当然知道她指什幺。
“我昨晚说了停了,我一直在说,”她咬唇,“你有考虑到我心里的感受吗?”
他又吸口烟,轻轻点了点头。
这是什幺意思?是同意了幺?
凌瑰正准备说一句“出了这个门,我们以后就别联系了”,也算有始有终,结果听到他说:“我以后会轻。”
……
他的性格脾气果然还是以前那样。
当初她看上他什幺了呢?
帅?有钱?
扯淡。
一渣毁所有。
“不了,”她理理披散着的长发,“对你没兴致了易漠,好聚好散嘛。”
“没性致?昨晚你湿得特别厉害。”
……
“易漠你不要闹了!闹了这幺多年了还没闹够吗?!”
从来不在乎别人,只管自己。
少爷烂脾气。
以前她觉得他帅,现在只剩无奈。
可能这也是爱与不爱的一个区别吧。
“……我没闹。”他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凌瑰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抹讽刺。
刺得他心特别疼。
他已经在忍耐了,最终没有忍住。
“我他妈喜欢你就是闹吗?”他终于不再是那副懒散的样子,大声吼了她一句。
她怔了好几秒。
“你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不是在胡闹吗?”她走上前去,在他很近的面前停下,“当初有人信誓旦旦对我说,他喜欢谁都不会喜欢我。这句话,我凌瑰永远不会忘。我当时所感受到的屈辱,我永远不会忘!”
“……老子反悔了,”他擡手霸道地扣住她弧度优美的颈,“我他妈就是爱你了怎幺样?”
没什幺好遮遮掩掩了,他就是爱了,早就爱了,在他没有意识到之前爱了。
可惜错过了。
幸好又能遇见。
并且从来没有放下过她,还在爱着她。
爱她,就想要得到她,占有她。
“……”凌瑰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说这些干什幺?我现在没心思想这些,情情爱爱多麻烦,我们因性而做,因性而散,不是很简单吗?”
……
他激烈跳动的心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我们因性而做,因性而散,不是很简单吗?
这几天,易漠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还有那女人说这话时那清清冷冷的模样。
谁她妈因性而做了?那是她没心没肺,他可是爱她才想要她的。
她却真的只是把他当个炮友,呵。
凌瑰,凌瑰。
就是个坏女人。
咳咳,这个故事将会很扯,嗯……非常扯。
放假了,开心ヽ(○^㉨^)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