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床边的玻璃往外看,鹅毛般的雪漫天飞舞。
已经熄火的房车内,温度也随之越来越低。
斯嘉俪被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头戴了一顶男士呢料渔夫帽,脖子处也被一张毛茸茸的薄毯团住,捂得只露出她那挺翘的鼻。两张人影并在狭窄的床上,袁迁墨合衣躺在被褥外,把这个“大粽子”紧紧搂在怀里。
“water...”
斯嘉俪低声嘟囔着要水。袁迁墨单手穿过斯嘉俪的脖子,把她稍微往上提了提,另一手抄起放在窗台的那瓶已拧开盖的矿泉水,把瓶口对上她的唇。斯嘉俪似乎渴急了,可矿泉水已有大半凝结成冰碴,袁迁墨看她不够喝的样子,干脆翘起几根手指,把瓶身拍了拍,这一拍,直接把斯嘉俪呛到了,一口喷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
呛出来的冰,沿着脖颈滑了下去,凉得斯嘉俪惊的醒了过来。
她睁着惺忪的眼,看向那张有些印象的俊美面孔。男人眸光一亮,用英文告诉她她她之前有些发烧,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
斯嘉俪耷拉着沉重的眼皮,似是有很多话想讲,奈何提不上劲,柔声的回了一句:“Thank you the trouble I am causing you.”
“My pleasure.”
斯嘉俪欲起身,被褥一下子滑了下去,整片胸脯露了出来,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上身一丝不挂。
虽然病了,但她也不傻,瞥到自己脖颈厚厚的一团,脑袋似乎也戴着帽子,身下也没有任何肿胀的感觉,当下也明白到这个男人并没对自己做过什幺。
可终究是在不熟悉的男人面前赤着身子... 有股血液往脸上冲,她不用对着镜子,也知道自己是羞红了脸。
袁迁墨瞧出了她的样子,他唯有佯装淡定。把自己羽绒服的拉链往下拉了拉,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男士长袖T恤,还带有体温,是热乎的。
递了过去给她,扭过头就走了。
斯嘉俪接了过来,说了一句谢谢。
衣服的材质很舒服,上面飘有淡淡的古龙水香,是一种雨后灌木的味道,闻起来很踏实。她很喜欢。
不远处的收纳柜上方挂着一盏亮着的汽灯,柜面摆有一个登山包,斯嘉俪一眼就认出了包挂坠上的国旗图样。
原来他也是华人。
她四下打量着,两盏汽灯各挂在不同的方位,地面稍空的位置有几块砖头堆在一起,中央摆了几只蜡烛,蜡烛上面罩着一个有孔的盆。
柔和又暖黄的光,给这个雪天添了一丝暖融融。
半晌,斯嘉俪已经套上了他的衣服,半倚在床上。袁迁墨也折了回来,手里还端着一碗东西。
斯嘉俪望着他的眼睛,语气很是郑重的用华语说道:“谢谢你。”
她想谢他将她从雪堆里救了出来,她想谢他照顾了生病的自己,但她最想谢的是他“扯”住了像鬼遮眼似的冲动赴死的自己。
能说出口的却只剩那句简短的致谢。
袁迁墨一怔,虽然他长得是张亚洲脸,但尚还没来得及跟她聊自己来自哪,她居然猜对了。
谈不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知道彼此是同胞,在这幺一个糟糕的困境里“相依为命”,刷的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外面的雪已经很深了,车也熄火了,我怕强行发动,会有东西堵在排气管,眼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倘若一氧化碳中毒就难办了。你现在胃应该空空的吧,我用热水泡了块压缩饼干,现在也没法弄别的流食,你就将就一下吧。”
斯嘉俪接了过来,微笑着点了点头。是一碗像米糊一样的东西,端手里,暖暖的,其实她近来一直不怎幺吃东西,对食物提不起多大兴趣,哪怕已经空腹了几十个小时,依然察觉不到饿。但她自然是不可能拒绝他的好意,本就够麻烦他了。
她象征性的往嘴里送了几口,并夸奖了起来:“味道很不错呢。”
然后又不动声色的把碗放在了窗台上。
“我叫斯嘉俪,英文名也叫Scarlett。”
“噢,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袁迁墨,英文名迥然不同了,Bradley。”声音慵懒,带着明显的小鼻音。
都说英国人怕麻烦别人,怕无聊的寒暄,怕情绪外泄,也怕被人觉得自己不礼貌。斯嘉俪自从患上了抑郁症以后,也随之有了社交恐惧症。她不知道怎幺样交谈才既符合安全距离又恰到好处。
仍然四目相对,却明显语塞......
沉默数秒,斯嘉俪眼神有些飘忽,“我再躺一会。”
想着夜深,室温也很冻人。斯嘉俪又试探的说:“Bradley,你也再上来睡一会吧,好冷的。”
袁迁墨原本想说他就随便找个地方一靠,把晚上对付过去算了。没想到她倒是坦然,直接让他也上床,若他推脱反而显得像存什幺心眼儿似的。
袁迁墨“嗯”了一声,算是答应,面不改色的爬上了床。
她感觉到有人上床,翻转过了身,掀起被子的一角,“喏,外套脱了,躺进来。”
袁迁墨面上维持着云淡风轻,但心底多少有一丝慌乱。
他脱下了外套,小心翼翼的搭在了这床褥子外面,多一层御寒的,总归能睡得更暖和一点。
袁迁墨屏了呼吸,躺了下去,斯嘉俪也转为了平躺的姿势,隔着一个手臂的距离,有些冷空气往空隙里灌。
静谧,使得感官愈发灵敏,有一种悸动触在心尖。他微微侧过头,悄悄地面向她,忍不住盯着她看,那是一张很好看的脸。此刻她均匀平缓的吞吐着气息,屋内微弱的光,游荡着一丝朦胧的暧昧感。
斯嘉俪并没有睡着,因为她的睡眠一直很差,这一次借着发烧睡了这幺久,她估计接下来几天会很难再入睡了。自我保护的意识,不用看,只凭感觉,她很早就发现了枕边有道光注视着自己。
抑郁症一年多,Scarlett一直在吃药,药物最明显的一项副作用是——性冷淡。持续的心情低落,多巴胺分泌水平极低,很难对任何一样东西产生兴趣。
许是那个人身上有她一直喜欢的木香味,又或者是两人中间空着的地方,窜进来太多冷风,她不自觉挪着身子,往他那侧贴了过去,想靠得近一些。
他的冷静,他的克制,似乎有些瓦解。
本该到这里就为止了,她感觉到他的鼻息愈渐急促,她突然想和他玩闹一下。当斯嘉俪意识到自己居然有“想挑逗一个人”这个念头,心底飞快闪过了一抹不可思议。要知道这一年多她可是尝试了很多前卫的治疗方法,却始终不见对谁有半分兴致。
斯嘉俪皱起了眉,小声的咳了出来,身体也随之轻轻颤抖着。带着鼻音的呓语:“好冷...”
她一只微凉的手往他衣摆里钻,轻柔的摩挲他炙热的胸膛,袁迁墨苦笑的看了一眼怀里的人,似乎睡熟了的样子,没心没肺。
他以为她顶多就是暖暖手便罢了...
不料,她的小脸蓦地埋进了他的脖侧,鼻子紧紧的贴上了他的颈动脉,呼出的气体一阵阵的拍打着他的敏感。
她柔软的发,像小猫似的磨蹭着他的脖颈,发间一阵清香,甜腻诱人。
袁迁墨舍不得将她挪开。
身侧的人越来越玩火,竟然伸出了小舌舔弄他的脖子,灵活的舌头胡乱勾刮着柔软的颈壁。袁迁墨被刺激的说不出话来,之前一直强忍着,现在都硬的直发疼,也顾不上其他了,索性遵循着本能,把手伸了下去,轻轻地褪下了裤链,将绷直的肉茎放了出来。
斯嘉俪那细腻的手,还在继续点火。居然继续抚摸上了他胸前的两点。捏一捏,抠一抠,搓一搓,扯一扯。他已经被吸去了心神,她怎幺还能睡得这幺沉?
他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袁迁墨拿起了之前她脱下的真丝吊带,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回忆着她浸湿的胸前风光,幻想着她双手托着那对豪乳滋养他那硬物,软嫩的胸部夹着滚烫,在他身下讨好他的媚态。
那根硬挺的海绵体,复上了这层真丝布料,他握住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他的肉棒上现在沾满了属于她的味道。倘若掀开被子,定能看到那马眼顶端渗出的点点透明黏液,他的体液和“她的”汇聚,相融。
她湿热的吐息,擦着他的皮肤,暧昧麻痒的热潮。
纵使努力压抑着,可是空气里的呼吸还是粗重了几分。他加速了手上的动作,惶惶不安的同时,又有一种令人激动的刺激。
袁迁墨燃着火的眼仿佛要把她熔化了,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紧盯着她柔软润泽的香唇。
想,放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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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按理来说应该很长,考虑到标题排版,我还是决定分开发布。
后面几章大概都是肉渣和肉,因为一开始就是走剧情向,所以进度显得不够快。
PS:(几块砖头堆在一起,中央摆了几只蜡烛,蜡烛上面罩着一个有孔的盆)这是一个取暖方式,可以让室内温度提升14℃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