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戴十四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上方华丽的床帐,觉得眼生。
她缓了一会才想起昨夜的事情。
日头高照,屋里却凉丝丝的。纱窗薄如轻烟,隐约听到窗外的鸟鸣声。戴十四自己身上的衣衫完好,李随安已经不在了。
她起身下床,在外间等候多时的教导嬷嬷听见响动,隔着重重卷帘问道:“姑娘可醒了?”
她突然有些眩晕。
好像……真正的千金大小姐。
戴十四快步走出屋,跟教导嬷嬷问好。
教导嬷嬷看到她从李随安的房间走出,按捺住心里的讶异,起身回礼。
嬷嬷走后,戴十四才明白,天癸水到底是何物。
长榻已换好了干净的褥子,戴十四趴在上面,翻着李随安给她的书。
“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
怎幺“有子”啊?男女脱光了睡一起就会有吗?她越想越不明白,昨晚李随安欺负了她,她会“有子”吗?
她把整本书翻到最后,也没找到答案。
“十四!”
李言臻的声音由远至近。戴十四从床上爬起,对着她绽开笑容。
“你在看什幺呀?”李言臻坐在她身旁,拿过她手中的书,“咦?你来癸水啦?”
戴十四点点头。
李言臻笑着说:“那十四便可以嫁人了!”
说完她想起戴十四是没办法嫁人的,甚至可能没办法活很久。三年一到,她会被人剖开胸腹,取出心头血,给李随安入药引子。
李言臻的笑容黯淡下去。她不想戴十四死,更不想二哥哥死。
戴十四看她脸色忽变,不明其意。她一脸天真的问:“臻臻,你怎幺了?”
李言臻勉强笑道:“想到我自己也要嫁人的,心里烦。”
戴十四擡眸,声音脆生生,“你要嫁给吴漾哥哥吗?”
李言臻扑上去把她的嘴捂住,“不许胡说!”
两人打闹嬉戏,最后累得都躺在床上。戴十四问李言臻:“臻臻,夫妻之间要做什幺才会有孩子啊?”
李言臻也不知,但她有办法。
“我知道一个地方……有这个问题的答案。”
“哪里?”
她侧身对着戴十四的耳朵悄声说:“你想去青楼吗?去了我们就能知道了。”
戴十四呆住,使劲点头,“想!”
两人换了男装,鬼鬼祟祟从鹿园后门溜走。看门的小厮看到她们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行了。
李言臻举止爽朗,戴十四在她身边不敢擡头,就像受气的随从。
“你把胸挺起来!”李言臻一巴掌拍在她后背,“怕什幺!我们可是去嫖的!”
戴十四不怕别的,只怕遇见李随安。
“听说玉堂春的姑娘最漂亮。”李言臻毫无畏惧,牵着戴十四的衣袖,兴致勃勃。“上次我和吴漾哥哥去的时候,什幺都没见着!只坐在那里,喝了几杯茶,听了几首曲便走了,真真无趣极了!”
说着,二人踏入了玉堂春。甫一进门,便有姑娘笑嘻嘻地围了上来。
“两位小公子——楼上请。”
李言臻镇定自若,“要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来陪陪我们。”
这话说得外行了,一看就是雏,还是毫无经验又要面子的那种。
那姑娘抿着嘴笑:“不巧了,最漂亮的姑娘今儿有客人了,第二漂亮的姑娘可好?”
“也好。”李言臻根本不知道是谁,她拉着戴十四,“我和这位公子一起的。”
“一个房间?”
“一个。”
两人上了楼。那姑娘和同伴窃窃私语,“稀奇,两个断袖来找乐子了。”
戴十四进了房间关好门,“你把姑娘叫来了,我们该做些什幺?”
李言臻满不在乎,“别急,总有办法。”
一般来玉堂春的客人,都是达官显贵,做派清雅,少有奇怪的癖好。虽说也有一个姑娘伺候两个男客的经历,但终究少。
因此,当红的第二花魁樱琦进门的时候有几分不悦。
“樱琦见过两位公子。”她柔柔地行了礼。
她长得好美,比李府所有的女客都美。李言臻看得呆住,说不出话。
戴十四无奈起身,“樱琦姑娘莫要误会,我和这位公子不是……不是……”
“嫖妓”二字说不出口,戴十四咳了一声,“不是想轻薄于你。我们只想看看……想看看……”
想看看男女是怎幺造小孩的。
樱琦立刻就明白了,这是两个雏儿来启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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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话:我想要收藏和珠珠
希望大家满足我
因为就算你们不满足 我也啥都不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