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花洒开着,斯嘉俪裸着身子,双手环抱膝盖坐在地上。
任水淋着她。
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她在心底问自己:“想抓住他这根救命稻草,一开始就错了吧?”
对于自己的病,她很清楚。抑郁症患者,会有几种神经递质不平衡,其中包括激发爱情和情欲的“多巴胺”。通俗点说,也就是一个严重的抑郁症患者根本无法感受到爱情,也不想跟人发生肉体关系。
起初,她只是遇到了他,自私的想让他拉住自己,拉住这个有自杀倾向的她。她害怕自己一个人了,真的会再做出像那样冲动的傻事。
他是她溺水时,出现的那个救生圈。
但,短暂的相处,有些细微的东西潜移默化在改变。她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些自己丢失许久的东西。
她的铠甲,她的防备都因为他在消融。
爱情、性欲,就像灰堆底下残留的伶仃火星,在她脑子里扑的一闪。
可她只顾着自己,却忽略了他,斯嘉俪心里充斥着深深的自责。自打遇见她起,就没少给他添麻烦。他会愿意背着自己这个大包袱吗?这些零碎的念头,越来越清晰的往她脑子里蹦,并且不受控制。
她本就悬着的心,这下又再次跌入谷底。
过了半晌,她终于从浴室出来了。
身上套了一件他的黑色浴袍。
袁迁墨听到她的脚步声,迈步朝她走了过来。俯身将她拦腰抱起:“怎幺也不穿拖鞋?”
“打湿了。”
他把她抱到餐桌座椅那,又去拿了双新的包头拖鞋、一条干毛巾和电吹风。
因为车子目前是发动状态,暖气也有了,虽然油箱表一直在提示油空了,但他估摸着勉强还是可以撑完一顿饭的时间。
不多时,斯嘉俪湿漉漉的头发已经吹干。
她呆滞的坐在那,看似没任何异样。然而,桌子下握着的拳,指甲已深深地嵌入了肉中,有丝丝疼痛,她却无可救药的享受这种感觉,总比麻木要好。
她垂着头,若有所思。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后,她被突如其来的温热、酥痒吓得抽搐了一下,反应很大的往旁边躲了去。一擡头,一张小脸煞白,露出一双惶恐的双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白还泛着红,眼睫有些黏湿。
“我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他伸出修长的指,将她胡乱的碎发勾过耳后,露出了柔白的耳垂。他温柔的轻捧住她的脸颊,拇指在她脸上轻轻的移动。
袁迁墨俯身向她倾斜而来,柔柔的一吻,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他的吻如羽毛轻抚,掠过她的耳廓。察觉到她僵硬的想闪躲,他带着磁性的气音,附在她耳旁:“身子绷这幺紧,我还没舔呢。”
她的身体明显的再次僵了僵,混沌的大脑稍微醒过了神,她没有直接跟他眼神接触,唯有红晕悄然的爬上了耳根。
袁迁墨很满意她的表情,还以为她故意抗拒他,漠然无视他的撩拨。
他一脸邪笑,“想喝点酒吗?”
她略显迟疑的点了点头。
斯嘉俪的酒量很浅,特别容易醉,所以她其实很少喝酒,不像另外一个“人”,喝酒跟喝水似的。
她现在急需几片阿普唑仑,手边没有,想着用酒代替一下也是好的。
他把她抱了起来,放在餐桌上。
桌边有一个迷你酒柜,他取出了一瓶醒好的Romanee-Conti的红酒。
斯嘉俪张开腿坐在桌子上,两条腿悠哉的荡来荡去。她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双眸半闭的看着红酒的圈圈波纹。表情有点木木呆呆的。
不过才喝了几口,她便有了醉意。意识模糊的边缘,她的身躯已经有些不稳了,有些头晕目眩了起来。
她瞅了瞅袁迁墨,怎幺他左右旋转了起来呢?
她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身子一个摇晃,她的头就快和他的抵在了一起。
“你怎幺乱转啊?”她呼出的气体夹杂的酒香,扑在他脸上,如火燎原。微眯着的凤眸,媚色撩人。
她的脸泛着一片红晕,好可爱。斯嘉俪只是无意识,却撩拨得让袁迁墨欢喜。他一向认为自己的自制力极好,现在遇到她了,却像个毛头小子。
有些燥热不安。
大概是魔怔了吧。
“你不喝吗?”
袁迁墨咽了咽喉咙,他直接勾扯过她,含住了她的唇。
斯嘉俪尝到了淡淡的薄荷香气,他狂热的撩拨她的小舌,她被动的迎合着他的汲取,斯嘉俪没有喘息的空间,有些迷糊。湿湿的津液自她嘴角滑下,他立时又舔了去。
“这酒的味道不错。”
情到浓处,他的身体蠢蠢欲动。
袁迁墨勾了勾唇角,募地把人轻轻往后一推。
“呀...”她倒在了餐桌上,因为出其不意的被摁倒,她手中的红酒泼了出来,洒在了她半露不露的大白腿上。
冰冰凉凉的。
他把她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随意往旁边一搁,大掌锁住她两只手,举过至头顶。另一手解开了她的浴袍,抽出了系绳,直接把她双手腕给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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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5000字的肉肉现重新整改,剧情我全部放外面,不会影响正常阅读。下章的大肉肉,重新修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