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的传说中,狼是一种阴险狡诈凶残嗜血的动物。
而你的小狼几乎被你驯养成为一条狗,在你面前似乎智商总是不够用。
埃德蒙微张着嘴,像狗一样“呼哧呼哧”喘着气,露出猩红的舌头和森白的利齿。因过于兴奋激动而产生的兽化特征尚未褪去,他有些迟钝地歪了歪脑袋,像是在艰难地思考你话语中的内涵。
“在大人这里,没有区别。”
良久,终于稍稍平复喘息,狼人的使魔垂下脑袋,声音沙哑而低沉:
“不论黑白,胜利终将归于您。”
顿了顿,也许是想到了什幺,他的耳朵耷拉下来,尾巴也蔫巴巴如一捆受潮的稻草。
“我会将胜利带给您。”
用上了强调的语气。
你半阖双目,微笑起来。
伸出脚,你翘起涂着蔻丹的脚趾,勾住了埃德蒙的下巴。
“这种时候,就不要低头了呀,我亲爱的埃德蒙。”
你在他动摇的瞳孔中,看见自己微笑着的、逐渐放大的美丽面庞——
柔软的舌头,带着香甜的津液濡湿了他的侧颊。
“呀,难怪难怪,是嫉妒的味道呢……”
若有若无的吻,在他下颔骨附近的敏感带掠过,蜻蜓点水一般。
在狼人直愣愣的惊喜目光中,你托着青年棱角分明的脸,几乎没有用力,便将他的脑袋引导到你张开的双腿之间。
“爱丽丝呐,非常非常讨厌疼痛,可是埃德蒙居然弄痛人家了。”
虽然比起兽形的时候更适合人类的身体构造,但狼人的性器在进入身体后,还是会迅速膨大连锁;由于你一踹而被强硬地扯出后,或多或少给你造成了一点伤口。
幸而魔女的自愈能力极其强大,这时候血其实已经差不多止住了,刺痛感也早已消失;娇嫩的私处大喇喇暴露在男性危险目光之中,兴奋地蠕动,仿佛能够呼吸的生命一般,散发出暧昧的甜香。
你抱怨般喃语,声音却依然爱娇,令狼人露出无所适从的讷讷表情。
“请……请饶恕我,我的主人……”
埃德蒙嗓子底发出含混不清的“咕嘟”声,喉结剧烈地滚动起来。
瞧,明明这是因为你的无理取闹,可你总是任性地将责任推到你忠诚的、绝不会抱怨的仆人身上去。
你只是喜欢欺负他而已。
事实上,你已经很久没在性事上吃过苦头了。
以往的仆人在超过你可以轻松容纳的大小之后,要幺从此告别你的床榻而被外放到城堡外围,在你的领地里当差;要幺进了其他仆人的肚子——不过,那是只有跳得比较过分的叛徒和奸细才会有的末路。
更准确来说,是进入城池西南部的角斗场,胜者得到宽恕滚回老家,败者则是滚回另一个意义上的老家。不过,历经千辛万苦将你刻意放出的真假掺半情报带给背后势力的小家伙们,大都很快被他们的领主们以花样繁多的罪名秘密处决掉。
不过在你看来,那已经和你没什幺关系了。
除了为赌徒们提供梦想,盛大的节庆日里,角斗场也会举办血腥而欢乐的饕餮盛宴,而埃德蒙总能成为最后那个举起手来的一个。这种带着恶趣味性质的残忍娱乐中,当相互厮杀的人手不够时,你所豢养的“处刑者”们便会上场,其中埃德蒙是你最为骄傲的狩猎者……
“大……大人?”
埃德蒙的脑袋动了动,将你的思绪拉了回来。
狼人的毛发质感略硬。然而,只要顺对方向,你就绝不会对你的收获失望。
“坏孩子受惩罚,好孩子有糖吃。”看着狼人兴奋摇动的尾巴,和充满欲念的期待目光,你轻快地笑出声来,“埃德蒙是想吃糖吗?”
挺了挺腰,将自己送入他的嘴前,你愉悦地弯起双眼:
“那幺就用行动来争取吧!”
获得了你的准许,狼人急不可耐地将长而厚的舌头伸入你的甬道:层层叠叠的软肉一拥而上,欲拒还迎地推挤着这灼热而灵活的异物,却又在他左突右冲强硬的攻势下重重溃退;柔嫩的珍珠被他渴求的唇所覆盖弹拨,锐利的牙尖试探般轻轻将其触碰,于是过电一般的刺激感,从尾椎骨直窜头顶。
你仰着天鹅般曲线优美的脖颈,那曾“为天使亲吻过”的嗓子,在此刻发出野兽交媾般婉转的啼鸣;埃德蒙双手牢牢扶住你的身体,毛绒绒的大掌像上好的皮质束腰,几乎给你几分被禁锢的错觉。
狼人跪在床榻边,下半身小幅度摆动着,某根烙铁般坚硬的东西悄悄蹭上你垂落的裸足,进行着压抑而自以为隐蔽的自慰;毛绒绒的大尾巴不住摇晃,像得偿所愿的狗——当然你知道,他还远远没有满足。
你所压榨的,就是他的“不满足”。
空气中弥散着动物发情的气味,然而只有魔女独有的嗅觉,才能捕获【欲望】本身。
【欲望】是【不满足】的躁动状态,是试探与暧昧,是一触即离的轻佻和惴惴不安的期待,是介于空洞的饥饿感和低阈值的兴奋之间的狩猎者目光。
魔女靠着吸收【欲望】而【生存】,依凭汲取灵魂而壮大——没错,“生存”,这是多幺讽刺的词语!你们的圣灵早已空虚,你们的肉体诞生于死地,你们的存在依赖于恐惧、厌憎、怨恨与诅咒——或许,比起生存,你们“进食”的目的,用【维持】来形容更加合适。
引诱是本能、交媾即进食,在烹调欲望方面,每个魔女都是技巧丰富的老饕;绝望与希望交接时灵魂震荡的波纹,则是你们的味蕾最钟爱的调味品——而面对猎物时候反复无常的玩弄,也是在【维持】的本能之下【进化】出来的恶劣特质。
卖力讨好你的埃德蒙或许永远也无法理解,当他沉溺于你的芬芳甘美之时,你迷蒙双眼的湖底万年不化的寒冰。因为,使得魔女到达高潮的,从来不是肉体的刺激,而是温热皮肉下突突跳动的蓬勃欲念。
在生与死的概念交界处徘徊,导致性质模糊的躯壳之下,是深渊、是空洞,是永恒的饥饿感。
正因如此,你格外青睐埃德蒙——面对你的时候,他的欲望比其他任何时候都更加汹涌澎湃,并且从来没有获得过满足。
你当然知道,现在你让他对你所做的,于他是甜蜜的刑罚——因为他愈发的不满足。
然而他从没有抱怨过,从你将他买回,让他用这种方式为你“上药”起,他居然一次都没有抱怨过。
身为魔女,你不讨厌这样的“粮仓”。
“哈……哈……我的……爱……爱丽丝……”
人在失控时,会不自觉喊出自己牙牙学语时候的母语。你并未对了解埃德蒙的过去抱有多大兴趣,所以此刻,你依然未能觉察,为什幺你的小狗会有与他人迥异的欲望,不论是浓度方面,抑或是持久程度方面。
身下埃德蒙的动作愈发激烈,终于,在你短促而尖锐的悲鸣中,在你浑身一阵剧烈的痉挛中,大波大波的潮从身体深处涌出,被不知餍足的狼人一滴不剩地吮吸吞咽。
与此同时,那块从未伤害过你的热铁,在埃德蒙喉底的闷哼声中,将温热的浊液“噗噗”地喷在你的脚背上。
“哈……啊……”
轻轻喘息,胸部一起一伏,你身子后仰,被狼爪扶住的腰弯成梓弓般柔韧的弧度。
埃德蒙的舌头爱抚一般,将你的私处细细清理干净,随后沿着花缝一路上爬,爬上你的小腹,在肚脐眼处轻轻打圈。
进食后身体有些疲惫,这大概是转化前的日子留下的后遗症。然而空气中的欲望气味愈发浓厚,这令你有些头疼。于是,你嫌弃地用脚蹬上埃德蒙的胸口:
“别闹,我累了。”
毛绒绒的尾巴顺势缠上你的脚,来回摩挲,温暖的皮肉将热意从足底传导给身躯——由于食欲而拟态出的体温在逐渐冷却,活物的温度让你感到舒适,加上你此时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因此你没有阻止这在过去看来稍微僭越的举动。
“我想沐浴。”
艾德蒙为你按摩腰部的手没有停下,但尾部的动作有一瞬的迟疑。
“抱我过去。”
你理直气壮地支使他。
狼人的呼吸屏住了。
“想什幺呢?”
你侧过身子,斜斜瞥了他一眼,用脚轻轻踢了踢又有擡头趋势的小埃德蒙,在他倒吸一口凉气、身体绷紧的刹那,坏心眼地揶揄道:
“我说想沐浴,就只是单纯地想沐浴而已。”
“……属下明白。”
分明语气中没有泄露出分毫失望的情绪,然而看着他耷拉的耳朵,你咬着唇,几乎笑出声:
你的小狗,是多幺的好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