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何知楚的嘴好像被堵起来了,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
然而即便是堵着嘴,逐影还是听到了何知楚从喉咙里发出的一声凄厉的悲鸣。
院子里静得可怕,几乎能听到肉体相撞的声音。
半晌,那个官兵一边系着裤子,一边走了出来。很快又有另一个官兵走到了黑影了。然后是另一个……
终于何知楚被人抓住两只脚踝,倒拖了出来。
她的裙子在拖动间卷到了腰际,下身完全赤裸,只剩下一只脚上还穿着一只精致的绣花鞋,鞋尖上绽开着一朵绢花,不住的抖动。
月光下,她的腿上满是血迹和青紫的淤痕,腿间更是惨不忍睹。
曾经在何府里高高在上的嫡长女,就这样裸着下身,被扔在了满是下人的院子里,接受着一道道目光的侵袭。
官兵还故意把她的腿大大的分开,大声交换着刚才奸淫她的感受。
接着下人们就一个一个的被拖进屋子里登记画押,很快逐影也被架了进去,就在士兵解开她的绳子,强把着她的手去蘸朱红色的印泥时,她腕上的银镯在烛火下一闪,负责登记的官员“咦”了一声,拉过逐影的手仔细看了看,立刻向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把逐影带到了内室。
还未来得及反应,逐影就被粗暴的捆住了手脚,嘴里也被塞了一团布,然后被屈身塞进了一个箱子里,箱盖“啪”的一声合上,盖住了外界的一切喧嚣,只余下幽禁的一箱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逐影感到箱子被人擡了起来,然后一阵颠簸,又不知过了多久,颠簸停了下来,感到箱子又被人擡起,然后放下。
呼的一下箱子被人打开了,逐影只觉眼前一亮,然后整个人被抱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了逐影的双眼,她急忙紧闭住双眸,待略略适应了光线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卢云夜温和的笑脸。他把她轻轻放在一张床上,伸手取出她嘴里的布团,又俯身帮她解开绳子,柔声道:“姑娘受委屈了。”
逐影在这一晚受到了太多冲击,一时间惶惶然有些不知所措,深深呼吸了几次才道:“这里是哪里?卢公子,你,意欲如何?”
卢云夜连声道:“别怕别怕,我是救你来的。”
逐影微微闭了下眼睛,突然惊道:“蝉鸣!我的丫头蝉鸣呢?我们一起被官兵绑上的。”
卢云夜道:“你先别急,你先别急!”
逐影道:“她,她怎幺样了?她没有和我一起来对不对?”
卢云夜道:“不妨事。你们府里的女眷都没有性命之忧。”
逐影一把抓住卢云夜的袖子道:“卢公子,求你也救救蝉鸣吧。”
卢云夜只见逐影的手指抓在自己绯红色的衣袖上,衬得纤纤十指剔透如玉,眼前一张芙蓉俏脸上满是泪珠,有如梨花带雨、清荷晓露,心头不由一荡,反手握住她的柔荑道:“这个简单,兴国府的女眷应该都不会是死罪,蝉鸣连正宅里的大丫头都不是,救下来应是不难。”
逐影啜泣着道:“求卢公子救救她。”
卢云夜目光闪动,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别担心,我一定会救她的,你先别急。”
听到此言,逐影心头略略安定了些,低声道:“那,多谢卢公子了。”
卢云夜摸出一块汗巾,一边擦着她的眼泪,一边道:“你先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等风头过了,我再想办法把你的丫环救出来,如何?”
逐影微微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只觉锦帐流苏、陈设华美、古玩生辉、熏笼飘香,心头又是一紧,这样的布置,算是,金屋藏娇吗?
卢云夜看她目光在房子转,不禁笑道:“房间可还满意?喜欢什幺我再帮你去添置。”
逐影皱着眉道:“我……”
卢云夜不容她有异议的机会,忙道:“你也累了,快换上寝服歇息吧。你看,你的衣服都皱得不像样子了。”
说着卢云夜就去解她的衣襟,柔声道:“来,把衣服脱了,好好睡一觉。”
逐影大惊,连忙去挡。
可是她哪里是卢云夜的对手,很快就被扑倒在床上。卢云夜也不着急,慢慢的逗弄着她。
逐影双手护着胸脯时,他就去掀她的裙子。逐影连忙扯住下裳的时候,他就猛的扯开了她的衣襟。
他口内还不住的道:“好妹妹,就依了哥哥吧。哥哥是真心喜欢你,将来一定会娶你的。”
等到他把逐影的外衣一件一件强脱下来,只剩了肚兜和亵裤时,却又停了手,快要喷火的眼睛贪婪的注视着少女裸露出来的大片肌肤,轻轻笑道:“你不想救蝉鸣了?”
听到这话,逐影身子一僵,停止了挣扎。
卢云夜轻轻拍了拍逐影的脸,笑道:“这就乖了?来,现在自己把身上的衣服脱净了,裸着身子,给我跳一段上次在你姐姐寿宴上跳的舞,跳得好我就想办法把你的丫鬟救出来。”
逐影咬着牙坐了起来,慢慢的滑到床下,颤抖的手指伸向了背后肚兜的系带。
卢云夜斜倚在床上,柔声道:“我卢云夜年少英俊,有权有势,以后你就乖乖的跟了我吧,若是讨了我的喜欢,将来封你个姨娘之类,不成问题。”
逐影的手指不停的颤抖,半天也解不开一个扣子。
突听外面一片杂乱,一个声音大喊道:“盛姑娘,你不能上去!小侯爷!盛姑娘上楼了!”
然后是卢云夜惊诧的声音:“你怎幺来了?!”
还未来得及披上衣服,房门便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姿容俏丽,红色劲装的女子冲了进来,一眼看见半裸的逐影,立刻向卢云夜怒骂道:“好啊!今夜抄检兴国府,别人都在附近等消息,就你脱滑了,果然是在这里做这不要脸的事!”
话音未落红衣女子已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啪的一抖,鞭稍指向逐影道:“这个贱人是谁?”
没等卢云夜想好怎幺回答,红衣女子已一把拉住逐影的头发,将她面朝下摔在地上,刷刷就是几鞭,重重抽打在逐影赤裸的背上,原本雪玉一般光洁的肌肤,立刻裂出四道红肿流血的鞭痕。
卢云夜虽然心疼,但是也没去阻止,只笑着说道:“炎珠,别生这幺大气,仔细手疼。”
盛炎珠冷笑道:“快说,她是谁?不然下一鞭抽花她的脸!”
卢云夜连忙拉着她说:“炎珠你误会了,来来来,借一步我告诉你。”说着就将盛炎珠拉到了外屋。
几鞭下去逐影只觉背上的刺痛就像一道道流淌着的火焰,略一拱起脊背,疼痛立刻加倍袭来。她勉强支撑起身体,刚拣起地上的衣服套到身上,就见卢云夜和盛炎珠走了回来。
卢云夜满脸讨好之意,盛炎珠冷然走来,把手里的鞭子折成一个圈,碰了碰逐影的下巴,轻蔑的道:“贱货!站起来!”
逐影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盛炎珠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拖拽到后窗前,一推一压,逐影半个身子便悬在了窗外,背上的伤口被盛炎珠毫无怜悯的压着,又是加倍的剧痛。
卢云夜惊叫道:“可小心,别让她掉下去!”
逐影的长发飘散在空中,随风舞出凄艳的曲线,面朝的是楼下滔滔的江水,湍急而深不可测。
盛炎珠冷笑道:“敢勾引我的男人,自然要给她个教训!”她的手陡一用力,厉声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逐影被半悬着压在窗台上,背上一受力,感到伤口都迸裂开了。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盛炎珠将她又往外送了一分,冷笑道:“下次再勾引男人,我就把你从这里丢到江心去。”
卢云夜笑道:“好了好了,她必定是不敢了,你快放下她,咱们两个好好亲热亲热。”
盛炎珠凑近逐影的耳朵,轻声道:“我才不管你是谁的野种,今天你勾引我师兄,就必须死!”
说着她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将逐影用力向外一推,逐影立刻从二楼被抛了下去,夜色中长发和裙裾一起飞扬,仿佛风中一朵摇摇堕下的花朵。
卢云夜惊呼一声飞身来到窗前,只看到逐影的身体在江面激出一道水花,然后转瞬间就消失在黑暗涌动的波涛之中,他有心救人又不暗水性,只有转身怒道:“不是说了她是秋无瑟的私生女!是有用的吗?”
盛炎珠冷笑道:“那又怎样?”
卢云夜叹了口气,虽然可惜,但逐影只是一个没落门派的身份未名的棋子,比较起眼前这个炙手可热的娇人儿,还是眼前的真实更可靠重要,于是他拉起盛炎珠的手,笑道:“我一时受了迷惑,你替我除了这妖孽也好!”
逐影被推入水时开始只觉心头一空,然后江面给了她下堕的身子重重一击,接着全身都没入了水里。
水渐渐灌入了逐影的口鼻,然后压榨出了她胸腔的每一丝空气,她渐渐感到口鼻里都是水,肺部火辣辣的疼。就在她眼前越来越黑时,一个黑影如游鱼般划向她身后,将她从背后一把搂住,接着带她游离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