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沉浸。
直到沈墨抱着她上楼,走进卧室里,把她仰面放倒在床上,修长的手指再次往那双腿间摸去。
被情潮冲击过的花瓣已脆弱不堪,棠璃整个人猛地一颤,瞬间清醒了过来,有气无力地半擡起眼皮,象征性地蹬了一下腿:“我要洗澡。”
沈墨不搭理。
他撩拨得专注,一如在平日里批阅秘书递来的工程文件。
小穴里都是男人的精液,他的手指滑进来毫不费力,棠璃恨死了自己的身体,到这个时候还是会有快感,要命的快感。他的指节挤压着内壁湿滑的软肉,在深处抠挖着,刺激那一点最敏感的地方,舒服得她快要晕过去了。她知道自己快到了,屏着最后一口气去推他的手,咬牙切齿:“我要洗澡。”
棠璃的嗓音太软,娇滴滴的,能掐出水来。
明明是嗔怒的语气,听起来像是个倔强的小孩子在较劲,只会让人觉得怪可爱的。
“不急。”沈墨终于理了她,只是淡淡两个字而已,丝毫不影响他手里的动作。她徒劳地推搡了两下,手无力地耷拉下去,不一会儿就紧绷起了脚尖,浑身跟筛糠似的,颤抖个不停。
沈墨心满意足地欣赏完她因为高潮而扭曲的脸,然后才来脱她的衣服。他倒是真的不急,这回动作耐心多了,他慢条斯理地解着她胸口的纽扣,一颗一颗,然后将残破的裙子剥下,随手扔到一旁。之后的事,像所有的往常一样,不受她控制,他压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
棠璃洗了好几遍头发。
最后一次吹干时,她捏起一缕放到鼻尖下,轻轻地嗅,总疑心上面还残留着他精液的味道,似有似无,提醒着她刚才受到的种种屈辱。但实际上,除了洗发水的柚子香味,什幺都没有。她踌躇着,还是把浴袍脱下,换上睡衣走出了衣帽间。
卧室里已经没了人,床单被换过了,她仿佛可以看到阿姨在整理那片狼藉时惊讶的样子。棠璃走到床边,歪头打量着床头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只小盒子,俯身将它拾了起来。
那是一条钻石项链。
盒盖打开的一刹那,粉钻的光芒直射入眼睛,她本能地擡起手背揉了揉。
也不是第一次收到钻石,但这个克拉数的粉钻,有市无价,不知道沈墨是花了多少钱,从哪里弄来的。
“喜欢吗?”沉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转过头,洗过澡的沈墨回了房间,漆黑的发丝柔顺地垂在额前,显得他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
棠璃没有说话,手里紧紧地抱着那只盒子。沈墨的目光投在她的脸上,闪过了什幺,片刻即逝。
一只手搭上了肩,她本能地瑟缩了一下,转头去看那只揽自己的手,被他按着,在床边坐下来。
“只要你乖,”他抚摸着她的脑袋,柔声道,“没有什幺是我不能给你的。”
听见这句话,棠璃的心头翻起一丝波澜,眼睛却依然盯着手中价值连城的项链。
半是嘲笑,她嘴里低低地喃了一句:“我只想要你的命。”
“什幺?”沈墨扬了眉。
其实她的声音低却清脆,像掷地的玻璃珠子,骨碌骨碌,清泠泠的,他听见了。
也听清了。
但餍足过的男人,火气总是能轻易消解,沈墨在脑海里把那句话来回回味,反倒笑了笑。他的手沿着那张娇俏的脸蛋下滑,捏住了她的下巴,用一种颇为宠溺的语气,回答了她的挑衅。
“也不是不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