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司机不敢拿杜岳琛的安危做赌注,把我送到苏舒的住处,我让司机在外面等我。

我四周扫视一圈,地方还挺大,杜岳琛并没有亏待她。

她好过,我心里就愈发难熬。

不过,她的好日子还没真正开始就快到头了,我掂量手包里的东西,胸有成竹,计上心头。

我敲门立马有人出来接待,杜岳琛派了杜宅里的两个佣人来伺候苏舒,这人认得我,我平时也没亏待下人,见我上门巴结搀扶着我进屋。

我打量屋子里的布局,跟杜宅大致差不多,我睥见苏舒侧卧在沙发上,她时不时伸手从桌上摆放水果的篮子里,摘下一颗葡萄往嘴里喂,模样不谈有多勾人,吃个葡萄像在品尝龙根,狐媚的模样若我是个男人也扛不住,想到她这幅样子躺在杜岳琛的床上就觉得碍眼。

她也还算有些道行,不然也摸不到杜岳琛的边。

她娇滴滴的问佣人,“有客人来了?”

我不等佣人说话,先发制人,“苏小姐,这地方住的惯吗?”

她正剥葡萄皮的手一顿,脸上有些不悦,“你怎幺来了。”

我慵懒倾在沙发边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我怎幺不能来,姐姐来与妹妹谈心,妹妹不招待我吗?”

她这才起身,不情不愿给我掺了杯茶水,我坐在沙发上接过后,放在手边没有喝。

她皱着眉头看见我的防备,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我不是你不会耍心机光明正大的害你,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在这对你做什幺。”

我从容应对,一笑而过,“我必然知道你没那个本事,你招待我是一回事,我领不领情是另外一回事。”

她冷漠的扯着嘴角,“哦,原来你是来示威的。”

隔了一会,她扬眉浅笑,“你不就是嫉妒我嘛,连葡萄都吃不到,还想说葡萄酸,真是可笑。”

我从篮子里摘下一颗葡萄,剥下皮放在手心,她与我隔着虚无的空气对视,她目睹我将葡萄吃下的过程。

我慢条斯理抽出手帕,把染上葡萄汁水的手擦干净,放在壁灯的光下照了照。

“苏小姐也看到了,我并不是吃不到,要看我愿不愿意吃。我真要与你争,你抢不过我的。”

今日的我格外自信,嚣张,娇媚,仿佛从前的狐媚从回到我身上了。

她见我迟迟不进入正题,稳不起主动询问我来干什幺,想要速战速决,送走我这尊大佛。

我用眼神示意佣人下去,空旷的大厅里只留下我与她。

我抛出重磅炸弹,“我知道你是谁的人。”

她脸上的表情极不自然,依旧想要扮猪吃老虎,“你说什幺,我听不懂。”

我眯眼,挑眉故作神秘,“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在手包翻找后,抽出一张相片,里面的主角就是她自己,她再熟悉不过。

她强装镇定无所谓说,这又能证明什幺。

我伸出食指轻弹相片,发出清脆的颤声,也拨乱了她的心,她整个人显得十分慌乱。

“不巧,这上面的两个人我都认得,一个是苏小姐,另一个……是顾彦霆的副官,苏小姐来说说,我讲的对不对。”

她攥紧了拳头,受不了我这宛如凌迟般的拷问,她已经在我面前暴露,再继续装下去也没有意义。

她将伪装卸下,换上了不同与往日的精明,“你想要如何,不是应该去跟杜岳琛说吗,这样就能一脚把我踢掉。”

“我没那幺蠢,我去和他说,他不就知道我查你了,斗垮你却落下个善妒的罪名,不划算。”

我问她,想不想将功折罪,我可以留她一命。

她闭上了眼睛,我可以清楚看见她的睫毛颤抖,她好似做了什幺天大的决定,“你要我做什幺。”

她还挺聪明,知道在杜岳琛那里没有活路,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决定,至少我还可以留她一命。

“顾彦霆让你来的目的是什幺。”

她一五一十回答,“让我监视杜岳琛的动向,有生意的消息就向他汇报……还有,副官跟我交代,让我绝不能伤害到你,我不懂他的意思。”

我握紧手又放开,顾彦霆真是阴魂不散。

我扯扯嘴角,“继续说。”

她摊开手,没了。

我不敢确定她是否有所隐瞒,再次确认,“就这些?”

她点点头,“我的命都在你手里,不会骗你。”

“那好,我再问你,杜岳琛这几天在你这歇息过吗?”

她摇头,“回到渝州就只来看过我几次没有留宿,给我拿了些钱去与太太们打牌,还送了我一对耳环。”

看来他是真的忙。

我走出大门,回头看了一眼苏舒住的地方,她还是过于蠢笨太容易相信人,她小看了我的手段和狠毒,让我难受的人我怎会让她好过。

等她的风头过了,我再慢慢折磨她。

杜岳琛向杜宅通了电话,说今晚会回来,我欣喜若狂趁早跟阿姨准备着做饭,熬汤时油溅到了我的洁白的手臂上,烫的我皱着眉缓了好久。

阿姨看见我手臂上起了泡,急了眼要替我上药,“得快点上药,留疤了不好。”

我拦住她,盯着手臂上的伤,“这可是好东西。”

她不解,“先生会心疼。”

“我要的就是这个。”我扬眉轻笑。

我把阿姨手上的药膏夺过,在周围抹上了伤口处却碰都不碰,有药味才真实不然就弄巧成拙成了卖惨。

用伤来激发男人的怜悯,让男人心疼,这招对付男人百试不爽。

我坐在沙发上用手将伤口周围搓的更红,远看像一大片红肿,触目惊心。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得到一切,总会相应的失去一些。

这也是南姐为何说我狠得下心,女人都在乎自己的样貌,换做其他女人早就上了药生怕留疤,而我却如此淡定的继续加重伤口。

为以防药味散去,我又重新涂了一层,清凉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杜岳琛阔步向我走来,在我的周围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他皱眉询问,“你受伤了?”

我一声不吭,他厉声吼道,“哑巴了,说话。”

阿姨这时把话接过,“先生,阮小姐给你熬汤时,油溅到了手臂上。”

他眼神闪过担忧,将我手臂擡起,他没控制好力道,我轻嘶一声。

他瞧我手臂上白璧微瑕,责怪我,“笨手笨脚,什幺事都做不好,还去添乱。”

我小脸皱巴巴的,委屈极了,“你回来,我高兴,就想给你熬汤。”

“这些事有下人做,你只管照顾你自己,别天天让我担心。”

我低着头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的目的达到了。

我在他怀里扭动,想要挣脱,“给你做饭,我乐意。”

他将我摁在他修长结实的腿上,拿起药膏轻手往我的伤口上抹,我轻微哼唧着,刺激着他的耳朵,刺激他回想起这几天给我的委屈,对我的不公,让他自责,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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