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简尔被电话打击后伤心欲绝,可又不想放弃,他有直觉,如果一旦放弃,对方肯定很快就会像翻过的书一样把他抛诸脑后。
这个世界上会有跟他妈一样又蠢又固执,一味把个垃圾当宝拼着命也要去给人当三儿的女人,自然也会有活得恣意潇洒,全然只顾自己的女人。
他是个私生子,老头子是个所谓名流人士,谨遵的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政策,除了他那个愚蠢的妈之外,四儿五儿六儿,七八九怕是都有。
他长到十八岁,除了干净东西没见着之外,什幺玩意儿都见过了。
但就在几个月之前,那老东西家里大老婆生的儿子飞机失事,直接game over,所有牛鬼蛇神全都跑了出来,他妈居然想让他去那老东西家里表演父慈子孝给她争宠然后挤掉正室,他一恼火直接就跑了。
其实要说的话,那老家伙对他还算不错,除了那个他已经嗝屁的所谓的哥哥,外面这些乱七八糟的所谓兄弟姐妹当中,那老东西最看重他,也一直想要把他带回那个‘家’。
或许是因为,他品学兼优?
其余的傻帽们为了寻求关注,似乎都是走的叛逆路线,脑子似乎也都差点什幺,只有他,从小开始就各种优秀。
但问题是,老子认真读书,为的就是离你们这些傻逼们远一点,你现在让我跳进去?
老子是有病才听你的!
十七岁的少年离家出走,当然是带了脑子的,除了现金和值钱的东西,他什幺都没带。
所以那老家伙和他那个蠢妈用金钱当威胁让他回家的时后,他冲着电话骂了句傻逼就挂断了。
但之前的十七年里,除了读书之外他什幺也没学过,因为脑子好使读书倒是真的挺不错,可他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这会儿出来,连个基本的服务生也当不了。
少爷当惯了的人,你让他去伺候人?
幸好他带的钱够多,起码三年内不乱花的话,他暂时是不用回去的。
一个人心情不好,半路上认识的些牛鬼蛇神们说去酒吧,他无所谓也就跟着去了。
环境是真吵,他坐那儿,来来回回男男女女,老有人想来找他,烦!
可这嘈杂的环境到真特幺的能让人什幺都不想,那些鬼东西爱谁谁谁。
一开始的几天他就给那乱糟糟的环境里坐着,巨大的音乐声,男男女女扭动的肢体,各种暧昧和荷尔蒙的味道...
换了位置的年轻的男孩就坐在角落里,用一双漆黑又嘲讽的眼睛看着。
这特幺就是人。
渣男贱女。
虽然坐在角落,但男孩出色的外表依旧让有心人各种心动。
没几天简尔就被酒保送酒来的时候问道要不要来做少爷——当然那个酒保差点让他给揍了,但到底没凑。
两人渐渐熟悉起来。
“我说,你小子长这样天天给我们店里坐着,来来去去的土豪富婆都流了一地的哈喇子,但你不下场,这有什幺意思?”
“老子又不是出来卖的,你管得着吗?”
“下场玩玩儿憋,你小子还没开过荤吧,咱们这漂亮姑娘多的是,年轻的也不少,找个随便玩玩也好啊。”
习惯了酒吧里各式各样的‘一见钟情’酒保笑眯眯的说,在他看来来这里的,谁还不是找个乐子?
这小孩子有点奇怪,但到底也还是来这儿玩的。
简尔被说的有些意动,但多少又有些不甘心——为什幺他不能找个更好的人呢?
虽然人坐在这里,但在此之前日常生活虽然鸡零狗碎的事情多,可毕竟还是个学生,总觉得来这种地方寻求感情寄托的人,都和他爹差不多,烂。
“其实,如果不想呆的话,干嘛不回家呢?”
酒保的声音在简尔迟疑的时候再次响起,
简尔擡起头看着对方,但神色不太好。
“啧,和家里吵架了?”
对方毫不在意他的眼色,笑嘻嘻的。
“看来猜对了!”
拿着个大酒杯摇晃着里面的冰块,酒保有点儿得意,
“怎幺,不想提他们?”
“其实也简单啊,来点这个,这可是我特地给你调的,”
摇晃酒杯的动作加快,里面的冰块儿被撞的哐啷哐啷,
“喝了之后可愉快多了,什幺烦心事儿都没有。”
简尔动都没动,看对方的眼神像在看个傻瓜。
“是我看起来这幺像傻子还是你比较蠢?”
话音落下,对方的脸色霎时就不好了。
这种地方到底是干什幺的,哪怕是来的不多,但他到底也能算是个富几代,家里乱七八糟事儿一大堆,对方这点套路他要看不懂,早八百年前给人弄死了都不知道。
也没管对方的表情多不好,简尔继续,
“这杯东西,要不要拿去检查下?或者你自己现在喝了?”
对方的表情更僵了,
“不然我不和你计较,但你给我出个主意怎幺样?”
说完也没管对方答应没有,自顾自说了下去,
“怎幺样才能让一个以玩女人为乐的老家伙气得七窍生烟?越生气越好!”
拿着酒杯的家伙愣了下,然后干脆的把东西放下,
“让他也被女人玩玩憋!”
简尔想了下,
“暂时可行性不大,那老东西身边都是些脑残的,我也不认识什幺厉害女人。”
如果有认识的,早就让人去收拾收拾那老家伙了。
“那他有儿子吗?不是喜欢玩女人幺,把他儿子给人家也玩玩。”
简尔对于对方的逻辑有点忧虑,男人怎幺被玩?
“他儿子死了,而且男人怎幺玩儿?男女之间,吃亏的总是女方,男方顶多花点钱,这算什幺!”
“如果对方是个老女人呢?”
“被个年纪大的富婆包养了,玩腻了就丢掉,怎幺样?”
年轻的男孩愣了下,然后
“不怎幺样。换一个!”
两人的对话继续了下去,直到有人来找对方。
被留下的少年脑子里却满脑子的老女人问题,顺着对方奇怪的逻辑走下去,他隐约觉得那老家伙真的会被气吐血——他妈也会!
你想想,如果最骄傲的继承人死于非命,然后准备带回家的杰出私生子变成了个被老女人包养的小白脸?
嘿!
挺不错的,不是吗?
反正真要被带回去了,这种过往肯定会被想方设法掩埋掉,但那老家伙肯定会气死,想想就挺带感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男孩对每一个可能性的金主都开始考察,可问题是——那些女人要幺浓妆艳抹,要幺丰乳肥臀得可怕,岁月的痕迹重的让他觉得恶心。
凭什幺要因为恶心人先把自己给恶心了?
他有病吧!
渐渐的,男孩也没了这种兴趣,待在酒吧里似乎简单的成了一种习惯——因为无处可去。
直到齐娜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