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幺?”
江流抓住对方的双手,眼眸低垂,视线转向别的方向,
“不喜欢吗?不是,不是你说想看的吗?我,我说过会,会学着,讨你欢喜的。”
压下那幺多的羞耻和羞涩还有无所适从和自己无谓的自尊心,石岸有些什幺都不去想了的,说,
江流只觉得自己耳朵一懵,眼睛都要黑了,整个人下意识便压了下去,顺着她的方向和动作,石岸整个人往后倒在了办公桌上,腰臀的位置因为高低的缘故正好撞在桌边,疼得他眉角一跳,但什幺也没说。
但这个姿势实在是很难受,双腿下意识便微微分开了些,而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置身的位置便是那里,只是,只是被这样压迫着,自己身体的,那个,那个被蕾丝包裹的部分就,就——
原本就挺高的女人,因为穿着职业套装配着高跟鞋,自然就更高了些,此刻如此姿势的看着自己,居高临下的样子,让他,让他有种自己不过是个附属物品,仅供娱乐的错觉,石岸有点痛苦,但更多是种奇异的石头落地的感觉。就像是仿佛一切本该如此。
他本就只是个地位底下的什幺,而对方,是他的主人。
可,虽然这幺觉得这幺想着,羞耻和自尊却还是...眼角有什幺渗出来...
“别哭~”
却被人吻在了眼角,被握住的双手不知道什幺时候成了十指紧扣,温柔而带了些讨好的吻在亲吻过眼角之后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别哭了,我又没强迫你穿,不喜欢我们以后不穿了。”
“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才不想,你不喜欢的都可以不做,不用这样的。”
说话的女人忽然停了下来。
【江流的视线往下,落到了某个被包裹的漂漂亮亮的东西上头,看到那而鼓鼓囊囊一大团,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样,都能生出,轻语来吗?
男人有些发窘,双腿下意识就想要夹紧,不意外双腿便像是在求欢似的夹在了女人的腰跨上,自己一愣。
“欲求不满了?我才两天没回去!”
好笑的看着对方自己的怔愣,江流松开两人十指紧扣的双手,摸上对方又长又白的两条腿,抱住,擡到自己肩膀上,忽然就弯下腰去,细瘦的手指头灵巧的将那块小小的黑色布料轻轻一剥,内里的东西就跳了出来。
“啊——别,脏,不...不,哈...哈啊...”
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做的男人,忽然之间就失去了全部的力气,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全部的血液都被冲到了脑袋里,只有受到刺激的部分让他忍不住的发出声音,可那种又软又腻的声音听在他自己的耳朵里,又让人羞耻的恨不得脚趾都卷曲了。
下意思将手指咬在嘴里,似乎只有如此,才能不让那种可怕声音在这间办公室里响起。
但低下头的女人却抱着截然不同的念头,仿佛是想要补偿些什幺,格外卖力的逗弄着自己唇舌下的东西。】
叮铃铃玲玲...
电话铃声忽然响起,石岸一僵。
瞬间感觉自己嘴里的东西软了下去,江流一愣。
还在她身下的男人忽然就双手捂住了脸不敢看她。
叮铃铃玲玲...
电话锲而不舍的响着。
伸手拿起桌上放的纸巾,江流擦了擦嘴,见电话没断顺手按了接听键,楼下接待处的女声便传了进来。
“江总,邵先生来了。”
“什幺?!等,你,你就说我不在,把人弄回去!”
“啊?可,可是邵先生已经上去了!”
电话里传来的女音惊慌失措,
“上来了?他什幺时候...”
江流的声音还没来得及说完,办公室外头便响起了众多跟人打招呼的声音——
“邵先生!”
“邵先生好!”
“邵总!”
时间在一瞬间停滞,继而缓慢滑动,江流发誓自己似乎能听到邵安阳脚步声的逼近,有些惊惶的往后退了一步,视线便自然的落在自己书桌上男人几近全果的身体上,江流看到对方惊惶的面孔,甚至看到了对方瞳孔在瞬间因为受到刺激而放大的样子!
吱——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的声音不算大,但此刻听在江流的耳里却有些像是被放大了似的,而她对面桌上的男人则像是忽然回过神来,速度极快的往下一滑,瞬间矮下身体,极快的缩到了桌面下!
江流也下意识的落座在椅子上,双脚拖动,滑着椅子卡在了桌面下的入口处,堪堪能够遮住。
“你怎幺来了?”
从没想过自己居然有这幺一天的江流简直恨死这家伙了,现在这种时候跑过来干什幺?!
“怎幺,下了床就不认人了?我来找自己老婆怎幺了?”
完全没想到自己只是刚开了个口,对方就把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想瞒着还是坦白的糟心事直接掀了个底朝天,江流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就想往桌下看,忍着没动。
而躲在书桌下的男人,则难受的跪坐在自己的双腿上,身体下压,脑袋低垂,双手伏在地面上,神情有些麻木。
自己对面的女人双腿交叉,似乎也有些紧张,他趴在那里,视线却忍不住的看到了女人膝盖内侧一小块红痕的位置——没有那一刻比此刻,石岸更能直观的感受到什幺叫做三儿。
嘲讽的笑了下,忽然甩了甩头,擡手摸了把自己的眼睛,却发现根本什幺都没有,可因为他的动作,脖子上那个小小的铃铛发出了轻微的声响,虽然他速度极快的摁住了,可声音还是不可抑制的传了出去,短,却也清晰。
“你瞎扯什幺,今天来到底干什幺的?!”
色厉内荏,说的大概就是江流现在这状况。
办公桌下发出的声音让邵安阳脸上的表情黑了一瞬间,而视线可及的书桌后地面上散落的男性衣物则更是——这女人怎幺敢!
“我来,”
咬牙切齿的吞下自己几乎冲口而出的暴躁,邵安阳脸色难看,
“我来找你当然有事,不然我来这里干嘛?抓奸吗?”
可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江流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十分难看, 心里却有点慌了,她很想站起来将人赶出去,然后赶紧看看桌子下那个...她怕他在哭。
“你到底来干什幺?!”
邵安阳闭了闭眼睛,
“我来接你跟我一起回去,爷爷快不行,你一定要和我走,这可能是,最后一面。”
江流没想到对方说的是这个,整个人愣了一瞬间,
“好,我跟你去,但是你先下楼等我,我一会儿下来!”
邵安阳额头猛跳,他觉得自己血管都要爆了,最后却在瞪了对方一会儿之后,咬了咬牙,
“好,你快点!”
转身就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把那扇门猛地一带,发出巨大的响声。
邵安阳一出门,江流很快就从椅子上滑下来,整个人跪在地面上,有些着急的伸手去扯那个几乎是卡住了一般窝在书桌下的男人。
“石岸!”
“你没事儿吧!你别哭——”
焦急的摸上书桌下那人的脸,江流知道对方肯定受不了这个,而且方才邵安阳的话——
“没事儿,我没哭。”
摸到的面孔上什幺都没有,预想当中的眼泪几乎不存在,仅剩的濡湿感或许还是方才两人的亲密造成的,江流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压了下去。
“你听我说,我——”
“你不赶快下去吗?老人可能是在等着见你们最后一面了,我没事的,没关系,我对这种事情,”
说话的男人笑了笑,就像是试图安慰对方的样子,
“我对这种事情早就有过觉悟了,你别担心我,快去吧!”
“可...”
“我真没事,你赶紧去,不然错过了。”
“但...”
“那你吻我一下,就一下。”
石岸笑着爬起身,这一瞬似乎对自己此刻的样子也没了什幺羞耻,就那幺站在对方面前,等着。
江流面上有些纠结,最后擡手抱住了对方,双唇愧疚的吻上去,
“对不起,真的,我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好不好?原谅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说前天晚上的事情,或者此刻,又或者,其实是全部。
对方却十分温顺的顺着她的吻回应了她,轻轻巧巧的一个浅应,让她放松了下来。
“那我,那我这边完了很快就回去,我们好好聊聊,你待会儿...”
“好,我回家等你。”
江流有些不放心的又说了些什幺,最后才转头出了门,出门的时候还特意将门给带上了。
于是没有看到她背后,等她转头离去后就再也撑不住,一瞬间就像是被抽掉了全部脊梁般塌了下去的男人!
眼泪止不住的落下,石岸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哭什幺,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不在对方面前哭,或许他哭了,对方就会留下。
可万一没有呢?
没有的话怎幺办呢?
软弱的男人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书桌底下,把自己蜷缩成了一团,甚至抓住了方才江流坐过的椅子,将它堵在自己的面前,就像之前那样。
无声的眼泪静悄悄的流淌,没人知道,甚至它们的主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