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该换药了。明蓁依旧熬好汤药送去屋里,走到门口时就听到薛成中气十足的声音。
“大夫,帮我看看我的肩膀……”
“怎幺,将军又受伤了?”
“不是,这儿被夫人咬破皮了,啧啧,两天都没消下去。”
“咳、咳咳……”
“哎大夫,你怎幺不长胡子的?”
“不是不长,是在下每日都要修面……”
“怪了,我家夫人就不让我刮,唉,我也想像大夫一样白白净净的……”
“将军与夫人的感情实在令人羡慕……”
小九看到明蓁站在门口不动,便好奇地走过去,谁知刚走近,就看到明蓁涨红了脸,端着盘子的手都攥死了。
“夫人,要不要……”
“哼!”
明蓁转身就把盘子往小九的手里一塞,又朝屋里狠狠剜了一眼,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小九端着盘子走进去,刚好听到薛成正得意洋洋跟大夫炫耀着什幺。
“你看,这儿也是她给我咬红的……”
“夫人有两只手呢,我怎幺可能推得开?……”
……
无耻,太无耻了。
小九被恶得打了个颤,抱紧胳膊也赶紧跑了。
没几日,朝中发生变故,孔侍郎与裕王勾结的罪证被人密报给齐王,齐王震怒,立刻下旨处置了孔氏一族。同时薛成还活着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百姓哗然一片。
谁也没想到,自坠崖后,连着半个多月都杳无音信的将军,居然还活得好好的。大家都翘首以盼着将军归京,甚至有人直接将他的画像贴在门上以保平安。
另一边,薛成的伤恢复得差不多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启程返京。
马车内,明蓁正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地躺在软垫上。前几日在山洞泡了太久河水,又正值春寒料峭,这个月来癸水身体便有些受不住了。
不一会,薛成撩开帘子,小心翼翼凑到明蓁旁边躺下。
“蓁蓁,前面不远就有客栈,你再忍一下。”
“嗯……”
他将明蓁扶起,拧开水囊给她喂了些温水。喝完水,又将人轻扶躺好。
然后正要下车时,被人拉住了袖子。
“将军,你要去哪啊……”
听到明蓁虚弱的声音,薛成不由的心里一紧。
他回过身,拉起毯子又将人严严实实地裹好,然后抱着被裹成粽子的明蓁轻声细语: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陪着我的心肝。”
明蓁被包得动弹不得,歪过头蹭了蹭薛成的脸,低哑的声音变得娇气起来。
“那你亲亲你的心肝啊。”
薛成忍不住笑起来,低下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下。
“脸上也要亲亲。”
他又在她脸颊上啄了两口。
“将军都不亲嘴,是不是蓁蓁不好看了……”
薛成擡起腿夹住那条粽子,然后掰过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含着她的唇肉用力吸了两口,湿热的舌头顶开她的小嘴挤进去搅弄,然后勾起她的舌头吃得啧啧作响。
没一会,明蓁用了点力挣开他的吸咬,然后就贴着薛成的唇柔柔地舔吮起来。
两人吻得越发缠绵,那只抚摸着毯子的手掌不由的张开,扣紧。
……
分开时,明蓁气喘吁吁,眼睛湿盈盈的,苍白的唇也变得红润起来。
“刚刚水没喝够?”
薛成低低地笑起来,擡起手在红润的唇上揉了揉,又凑上去啄了两口。
被亲得有些痒,明蓁忍不住舔了舔唇,然后就靠进他怀里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
“现在该哄你的心肝睡觉了。”
他随即擡起腿,夹紧了宝贝粽子,将人抱得结结实实。
摸着她的头,薛成忍不住舒叹了一口。
明明是她在撒娇,最后却是自己被人哄得服服帖帖。
天渐暗,车轱辘声吵得人耳鸣。
草丛里有异动。
薛成拉开帘子,扫了一下四周。
几个将士骑着马走在前面,缓缓抽出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