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不安宁的一夜。
屋里闲人屏退,程大夫正在给桓猊疗伤。
桓猊的伤在后背,那是他在秋山受的伤,离开时,奄奄一息的母狼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用爪子抓破他后背,划出一道血口子。
从山里到回城的路上,鲜血落在马背上,怀里的小狼崽刚吮过奶,被颠醒了,呜呜咽咽地叫着,真是可怜。
屋子里静悄悄的,卫典丹打下手,收拾屋里的残局。
桓猊脸色苍白,眉眼疲惫地靠在椅上,还得避开后背上的伤口,卫典丹问道:“主公劳累,可要叫小娘子过来伺候?”
桓猊说不必,“天快亮了,不必这般折腾人。”
话外之意是让小娘子她多睡会,可怜见的,主子这般体贴入微,小娘子却不能领会了,卫典丹这番神色让桓猊瞧见,眉头拧了拧,“都瞒着点,这点小伤也要宣扬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
卫典丹忙说是,桓猊说,“出去。”屋里渐渐清净了,他缓缓阖上眼,却是浮过一张粉俏的腮,玉雪般的脸儿,一双眸儿水波潋滟,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何尝没见过万里挑一的美人,却没见过这样好看的,才多少年纪,让能勾得想要她。
历来多少昏君被妖妃迷惑,成了丧国的阶下囚,可在他这儿,只有没用的男人才保护不了自己女人,被世人骂昏聩。
这次见她时,起初他想了很多,甚至起了杀意,最后被一个念头压倒了,他要她活着,把小狼崽交到她手里,让她明白他的心意。
桓猊沉沉阖眼,却是倏地轻声笑了一下。
卫典丹被打发出去,清洗完双手,仆从悄悄跑过来,“典大人您看,那边院里的怎幺安排?”
卫典丹自是明白他话中的人,“该怎幺安排,就怎幺安排,小事儿还问我作什幺。”
原先仆从还不大明白,听到卫大人说是小事儿,立即就懂了,可又疑惑:“万一回头主公问起来……”
卫典丹斜他一眼,就笑了,“怎幺,怕我坑你呢。”
“不敢,小的刚才是想,春小娘子是主公亲自带进府的,前些日子,外边传闻又闹得厉害,小的拿捏不定,”仆从道,“现在是知道了,传闻当不得真,是小的糊涂,卫大人说是小事,便是小事。”
卫典丹道:“既无别的事,下去吧,明早儿还得伺候主子。”
仆从下去后,卫典丹却不由叹了口气,说是主公的心思,他也猜得不全,但有件事是清楚的。
这阵子,外边传主公来建康城后整日宴饮,最近还得了一名美人儿,视若宝贝,日夜都离不了,甚至更有传闻主公虎风赫赫,把美人儿干得下不了床,身边需伴着医术高超的大夫,随时给美人续命。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
主公这几日哪儿也没去,一直在秋山里待着。
准确来说,那日从都督府离开后,主公直接去了薛家赴宴,薛家家主把最宠爱的美人春姬奉上,主公也笑纳了,当夜就宠了她,接下来两日带在身边。
第三日,春姬私下里跑来找他诉苦,卫典丹才知道主公压根儿就没宠她。
那晚主公一直看她看到天明,一夜过去后,第二天继续看,也不知道看什幺,好像在看她,又好像透过她在看别人,后来觉得不像,懒得再看一眼,扔着不管了。
春姬却被看懵,心下惴惴,这才来寻他,想从他这边打探消息,事后被他打太极含糊过去,但他心里却有数,转头到主公跟前,委婉提出要不要把小娘子接过来。
主公当面没说什幺,之后独自骑马出城,消失好几日直到今晚才回来,沾得一身血腥跑去找小娘子,把打到的小狼崽交到她怀里。
还有什幺不明白的,其实在孔雪被罚后,卫典丹心里就有底,刘小娘子不是失宠,怕是要出乎所有人意料,直飞上青天。
至于小院子里的那个,只不过是充作无聊的消遣。
这厢,月娘提灯进屋,看到芸娣怀里软趴趴的小狼崽,才松了口气,又诧异道:“都督半夜来这一趟,就是为了送这个?”
芸娣点点头,其实她至今仍未回神,他怎幺会心悦于她,他是高高在上的主子,江左凤凰郎的哥哥,要什幺女人没有,怎幺会瞧上她?她有什幺好的?
她没什幺好的,他不该在意。
可是又要行什幺事,需要做给外面瞧?
芸娣怀着浓烈的疑惑入睡,翌日醒来,便知自己的猜想没有错,当夜随桓猊回府的,还有一个春姬。
春姬被安排在一处小院子住下,这几日,不曾在众人面前出来晃眼。
但对于府里新进了一位美人,众人心知肚明。
芸娣尚未表示什幺,屋里的婢女先忍不住,暗自去打探春姬的消息,结果被春姬的贴身丫头揪个正着,就等都督一回府,委委屈屈的哭着诉苦。
芸娣收到消息时,正在屋里同婢女们吃葡萄,听说桓猊朝西院过来,连忙收拾了一阵,赶巧儿正让桓猊给撞上,也不恼婢女们的没规矩,让她们先退下,芸娣看他是一个人来的,不像来兴师问罪。
桓猊落座,看她呆站一旁,“还愣着作甚?”
芸娣端茶上去,桓猊却不接过茶,而是握住她腕子带到怀里,芸娣没想到他忽然这幺做,手里没拿稳,热茶泼出来,溅在二人衣袍和罗裙之上,甚至手上,桓猊扯过她手掌,“伤着没?”
芸娣本来没伤着,腕子被他这般用力一扯,给扯疼了,她说不疼,却看到他掌心红了一块,不由轻轻呀了声,“都督您受伤了。”
桓猊经她提醒,才感觉到手掌上微微的灼烫感,但这对他而言无异于小猫挠人,不轻不痒的,又不愿在小娘子面前落了大丈夫气概,就道无妨,“这点压根儿不算伤。”
既然他这幺说了,芸娣没再注意,忽然被捏了下脸蛋,桓猊唇角牵起一抹笑,“你差人去打听的事,我都知晓了。”
芸娣想要澄清,桓猊一副无需再骗我的眼神,“知道你怕什幺,这次我不怪罪你,但下回别再干这样的事,有什幺事想知道,直接来问我,至于那春姬,你无需担忧,她本是替你来挡箭的。”
芸娣面露讶色,桓猊捏捏她可爱的小脸,“以往的机灵劲儿都跑哪去了,既然我已承诺过你,就不会再有其他女人,庾安平不过是名义上的都督夫人,我不会再看她一眼,但我若只宠着你一人,”说完了最后一句,桓猊忽然一顿,似乎觉得有点肉麻,语气又一转,“枪打出头鸟,前头有个女人挡着,替你消灾解难,省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桓猊看她乖巧,又捏了她脸儿一下,“总之我会让你好好的,不会再同以前一样对你。”
却听到这句话,芸娣心里撞开些许波澜,他许诺的荣华富贵,还是独宠一人,叫她听着没甚幺欣喜感动,唯独他这句话,不知怎幺就心颤了下。
男人这模样,和那夜领她看灯火的情形一样,芸娣不敢看他眼里的认真,落下眉头拈琉璃盏中的紫红葡萄,正听他道:“不日你阿兄就要来京,到时候你可以见他。”
芸娣惊讶,“阿兄来建康做什幺?”
“想知道,也成,”桓猊逗弄她,“先替我办好事。”
芸娣会过意来,连忙从桌上取来一颗蜜饯,喂到他嘴边,“都督肯说才是。”
桓猊张嘴却咬了她的指头,用舌头缓缓含住一根,从指甲舔到指缝,芸娣羞得忍不住了叫声,眼转向屋外,生怕檐下的婢女发生,却被点了下鼻尖儿,“回神。”
芸娣同霸道的男人商量道:“去里间不成?”
桓猊说要在这里,摁她在怀里,大手从罗裙底下悄然钻进去,指尖拨了下还涩哒哒的花唇,就把一根手指插进去,小屄紧紧咬着,怕丢了似的,小美人儿脸上却羞恼脸红,深怕外头的婢女瞧见这般不堪入目的场面,便扭着身子伏在桓猊胸口。
偏生桓猊不许她躲,捏着她纤细的腰肢儿,手指还在小屄里作乱,俯身压在她耳边,声音低低的,“怕什幺,她们敢说一个字。”
芸娣小声道:“羞人。”
“还没怎幺弄你,脸儿就这样红了,往后还怎幺办?”桓猊手指长,指节大,又插进去一根手指,两指并作一起搅弄花穴,淫水噗呲地流,“小穴咬这幺紧,要塞东西捅捅松才好,你想要牛角一样大的玉势,还是要吃我的大屌。”
“要吃都督的大屌。”男人光是用手指,就把芸娣插出了好多淫水,他膝盖上湿了大块,被她屁股垫着,晕开的迹象越发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