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承跟着她去了楼下客厅,袁茹梦却突然进了洗手间,把门反锁住。
男人被她冷不丁堵在了门外,讷讷地收回手,去厨房给她倒一杯温水。
袁茹梦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勉强撑在洗手台前,她喉头一阵干呕,却什幺也吐不出来。小姑娘左右摸了摸,发现手机还在楼上,索性腿一迈,坐进浴缸里开始出神。
她一开始不过想报复肖宇承,气他突然的分手,气他不够有担当。后来发现,好像是自己太当真了,再一次把的温柔当做独属于自己的一轮明月。
是她太贪心了。
肖宇承多多少少知道了点什幺,不然也不会来找自己,但也许是中间经历了太多时光,隔阂太多,两个人就连坐下好好谈话都不能,非要在床上打一架,争个你死我活。男人任凭她折腾也不反抗,默许她这种胡闹,袁茹梦不敢去看肖宇承的眼睛,他那双眼睛里凝满了愁思,望向自己时像一潭古井,让人险些就栽进去。
她不想要肖宇承可怜自己,她想要一场势均力敌的爱,从认识开始。
可惜,现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门外的男人接完水,走到洗手间门口,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心险些漏跳了一拍。他不管袁茹梦说什幺,往后退了两步,一个飞踢踹开了浴室的门。
还在出神的袁茹梦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又坐回了浴缸里,男人走进来,发现她没事,拽着丫头的手腕把她揪了起来。“你干什幺!”袁茹梦又倒退了两下,却被肖宇承打断了。
“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儿心,我在外面听到水声以为你出事了,吓得要死。”肖宇承难得发火一次,看见眼前丫头愣住似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说得太过火了。
“袁茹梦?丫头?囡囡?”男人松开手,凑到袁茹梦面前,丝毫没有刚刚那种硬气,软声软气喊她。袁茹梦却像没听见似得,她挣脱开肖宇承的束缚,上楼拿外套:“橙子哥哥,我要去找医生一趟,不要管我了。”
“你去哪儿?我开车送你。”男人猜不透面前人的心思,拿着外套跟在她身后。
“你不用管,我处理好就回来了。”袁茹梦拎起手包,加快了脚步,她怕再多呆一秒,就会再贪恋男人的温柔而哭出来,肖宇承那头浅浅的粉发像是绽放的蔷薇,温柔且美好。
只是他凑过来这一下,就动摇了袁茹梦拒绝治疗的念头——她想要治疗,要活下去,要好好地看看这份温柔。
比起两个冤家的纠缠,坐在飞机上等待起飞回家的秦青余则显得额外急不可耐。他提前订了制服与安全套的外卖,在他到家时刚好可以送到。
“思思,我晚上十点落地,记得我们的约定。”
“嗯。”陈思回复的言简意赅,男人准备开飞行模式时陈思又发了两张图片过来,秦青余点开大图,脸红到了耳朵根,性器迅速充血勃起撑着西装裤,好在有条毯子遮盖着才不至于出丑。
第一张图片,是水手服的领子和黑色的项圈。
第二张图片,是百褶裙下的过膝袜。
她故意诱惑自己。
秦青余伸手把领带扯松了一点,他觉得口干舌燥,要了杯冰水尽数喝干,手指攥着纸杯,像是攥着陈思的大腿。
他盼望快一点,快一点和陈思相见。
在车里、星空顶下面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秦青余觉得,定的避孕套和制服,应该是用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