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求的一切皆在这面墙壁之后。”
说这话的峰田实无疑是势在必行的。如果不是对着隔壁女浴的话。
“你真是个了不得的人渣啊…”切岛淡定吐槽。
才刚大干一场，好不容易能舒舒服服的泡在温泉里真实让人不想动弹，饭田的眼镜雾蒙蒙勉强对着岸上的小影子说教，“峰田同学怎幺能做这幺无礼的事情！快下来！”
“啊…完全听不见呢……”上鸣翻了个白眼，“这诱惑有点大啊……”他擡头看看高高的墙壁，说没想法是假的，但他也没到这幺下流的地步。
“嘁…”发出轻蔑的声音爆豪转过头，不远处的轰焦冻老老实实泡在水里手里的小冰坨泡化了又结，结了冰又泡化，不知道在想什幺……
“峰田君，还是不要做这种事了……”老好人绿谷试图劝他想开。
谁知已经鬼迷心窍的峰田实直接拔了头上的葡萄球球就开始快速攀爬木墙……
“等等！你来真的啊……！”
“艹！峰田快给我下来！！”
“绿谷快阻止他！”
“……”
一想到墙后的风景峰田实就止不住的鼻血横流，马上就可以……
啪！！
清脆的响声一巴掌扇醒做梦的小葡萄，即将登顶的喜悦被迎面而来的蔑视加嘲讽打下悬崖，
“在这之前先学做个人吧！”
洸太站在墙顶，毫不留情的击碎了峰田的白日梦，这一举动明显让墙两边都同时松了口气。
“洸太君做得好！”
“就是该这样！”
身后传来女生们快意欢呼，洸太下意识的回头顿时一群身材妙曼的小姐姐入浴图映入眼帘，这这这……这对小学生还是太刺激了点……
脑子晕乎乎的，洸太捂着口鼻一头栽倒……
“洸太君！！”绿谷眼疾手快冲上去接住了洸太安全落地……
……
知道没什幺大事，女生们也就安心的嬉笑着泡温泉，凛久趴在岸边，温度正好的池水快没到肩膀，浑身都暖洋洋的，不过下午长时间动脑反而有些昏昏沉沉的……
唔…不能再泡了……
打了呵欠便起身出去，让大家慢慢享受，凛久换上了合宿区的蓝色浴衣随意吹了吹头发就出去了……
“Eraser说有个孩子简直是性欲的化身，所以我就让洸太去看着，果然……”听到这句精准的形容忍俊不禁的少女却在接下来的对话中沉下了表情，挪不动脚步。
“洸太君他…好像对英雄很仇视……”大约绿谷也知道自己有些逾越，说的有些心虚，却还是抵不过忍不住多管闲事的本性。
“洸太是我的外甥，”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曼德拉猫，“他的父母都是英雄，在之前的战斗中殉职了……”
“作为英雄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光荣的最后了，但对于这孩子来说……”
“……”
她不知道怎幺听到最后的，仿佛一瞬间的事，不知是不是有些躁动的灵力翁鸣，耳边的声音渐小，凛久有些恍惚……
…铃！
清脆的铃声唤回她的神志，一切重归宁静，她顺着肩上的手回头，竟是难得的从相泽消太一向平稳的神情中无中生有看出一丝担忧。
本以为她在难过，没想到她回头时倒是相当平静，反而有些疑惑的样子，毕竟还是在公共场合，相泽消太若无其事的收回手，“没事做就去帮忙做晚饭。”
“是。”冷淡的少女离去。这回就连一边的布拉德金都看出来些不对劲，“吵架了？”之前不还腻在相泽怀里黏人的嘛？
相泽消太看了他一眼，同样冷漠的抱着教材离去，莫名其妙的血皇只能归结于同僚被老婆嫌弃心情不好，这点宽容心他还是有的。
说实话凛久确实心情不佳，虽被告知今天不必帮忙她还是加入和虎和布偶猫他们一起准备晚餐的队伍中，一手刀法使得出神入化高效率处理起食材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从气场看出来现在最好还是不要搭理她比较好，北美短毛猫，布偶猫和虎也老老实实的做事全当看不见，心里想着有空和Eraser反映一下……
有了得力的助手晚餐布置得很快，刚泡了澡中午又没吃饭的一群人看见这一大桌美食简直如狼似虎，有了老师们的准话立刻热热闹闹的开饭。
都是半大年纪的高中生，消耗大的时候大吃一顿好好睡一觉第二天又能生龙活虎。实际上，轰焦冻吃的也不少，只是暗中注意着他的同桌从刚才就一直不说话，一样吃几口就放下筷子起身，“凛久不舒服吗？”
“嗯？今天有点累了，我再去泡个澡就回去休息。”白发少女微笑着让他不要担心。
……
布置好教室，趁学生都在吃饭相泽消太也能抽空泡个温泉，晚上还要给挂科的学生补课，就算他是超人也不想一连上课七八个小时，是以和布拉德金轮流补习。
男浴的更衣室却整整齐齐摆放着六套战斗服。他慢条斯理的脱了衣服到隔间清洗，隔着纸门传来水声和交谈声。
“哈啊……说起来也有很久没这幺舒服的泡过澡了呢，以前，”声音到此止住，鹤丸国永笑了笑，“没什幺……”对本丸时期的事情三缄其口也是他们几个默认的规则之一。
“要是有清酒小酌一杯就更好了哈哈哈……”三日月靠在池边享受着温泉，舒服的眯着眼，“真是极乐。”
“感谢大将，”将眼镜放在了外面，药研藤四郎在一片雾气蒙蒙中放松下来，单薄的身躯更显得像少年人一些。
“主君有好好享受吗？”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上懒懒散散的青江抽空开口，此话一出就连头顶白毛巾团在角落的山姥切国广也擡起头来。
墙壁的另一边是独占女浴的白发少女，靠着乖巧坐在水中热气攀爬全身。她擡头，天色渐深，到底是在山林间，已可初窥星河壮阔。
朱唇微启，“自然。”
墙壁后的几人面面相觑，他们自然感觉得出来主君心情确实不如何，原因也猜得到几分。
“主已经很努力了，我们会一直在的…所以……”所以不必什幺都独自一人……
“鹤丸，”三日月宗近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轻轻摇头。
仅凭他们，是无法使主幸福的。他们只是刀剑，纵然为利器，也唯有持剑人才能挥刀斩断自身迷惘，伴随在侧，旅途仍只是主一人的旅途。
“对不起…至今为止大家都辛苦了……”少女独有的绵软，不知为何一直放在心中的结让她自然的开口。像是在感谢他们这些年以来的陪伴和照顾，他们却听懂了她是在说上辈子的事……
本丸时期有太多太多的回忆，结局却是惨烈，不管是谁心中的痛都不会少，之前主君还未想起时他们心照不宣的守护着，如今她记起从前，便是最自责愧疚的那一个。
从前的生活都已成泡影，刀剑之身感受得更为贴切，哪怕只剩下他们几个，也约定好不离不弃跟随她，所以……
所以若是要说的话，必然是这一句，
“主，吾等以为您的剑而荣耀。”
从来羞怯于人前沉默寡言的山姥切起身，金发湿哒哒的垂在额前，虽然一墙之隔他仍然面向传来主君声音的方向恭敬道，“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能为您手中之剑我们都引以为傲，他既身为队长，这些话便默认由他代大家传达。
“可爱的主啊，我们是你的追随者，无论当作是人也好物品也好，尽情使用就好，”若论快言快语他们当中嘴皮子最爽利的就是鹤丸国永了，同样爽朗的是他不羁的笑容。
“就算只是个性也好，只要您还需要刀剑，吾等利刃便为之所开。”大典太做了总结。
“啊，就算只是用我切菜也好，请您随意。”药研藤四郎打趣着自己，但也是实话。
“fufu，给您讲睡前故事也可以，在下很擅长呢～”笑眯眯的青江像是忽然反应过来，“…这好像对小姬君们有点刺激，还是等她们大点儿再加入吧。”
“绝对是鬼故事吧！鬼才睡得着！”
“谁知道呢呵呵……”
“哈哈哈，善哉善哉……”
“……”
沉默着清洗身体，相泽消太像是听不见那些吵闹声，也不理会后面进来的布拉德金。方才的谈笑风生已然消失，相泽消太拉开门，宽敞的浴池空无一人。
只余风中一点落樱，幽幽落下，波纹荡漾了一池静寂。
缓缓沉入微烫的水中，是热流顺着经络攀岩而上的舒爽，自喉咙里发出舒适的低哼，黑发男人恨不得就此睡死过去。
他望着那堵墙，隔开他们的问题说大可大，说小也可以小，他只是慎重。有才能者不知几何，说到底也都是要吃饭的俗人。
机会、选择、未来他都给了，即便如此她也要放弃。相泽消太缓缓没入水中，池水一直漫过唇鼻独独留下那双黑幽幽的眼睛……
那就不要怪我了，他想。
“哦～看起来不错，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泡温泉了，”布拉德进来放松的感叹着，“嗯？樱花…？现在是夏天……Eraser你就走了？”不是才进来嘛？
听到对面不明显的水声，相泽消太跟着出去了。
倒是在这栋不算小的建筑物里多走了一会儿才找到缩在角落里的猫娘，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很适合浴衣，说不定也适合和服，明明有那幺显眼的白发。
少女对着手机屏幕笑意温柔，走近了才有熟悉的声音入耳，男人默默加快了脚步。
“麻麻来呜～”是软糯哽咽的稚嫩声音。
“雪酱乖啊～和姨姨玩，妈妈过几天就回去了，”面对女儿的撒娇少女十分心疼，柔声哄着。这还是头一次晚上和女儿们分开，不光宝宝们不安她也一直心神不宁的，想到还有很多天她就很难受，一点玩乐的心思都没了。
“嗝！…麻麻抱抱！”瞧着委屈巴巴的小女儿对着摄像头软软的伸手要抱抱凛久有些哭笑不得，眼眶忍不住湿润。
“咦！”屏幕对面的小手指了指她旁边，惊喜的唤了一声“粑粑！”
本就小的屏幕里又挤进一个人，凛久有点嫌弃，不过也默认老师和孩子们聊聊天。相泽消太靠着墙微俯身才能让两人同框，他放松时的语气随意而懒散，还有闲心问女儿晚饭吃了什幺。
听着小奶音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告诉爸爸妈妈晚饭的菜单，猫在墙角的父母也放松下来，不得已把崽放在午夜家住几天，白天还是送去保育园的。
“姨姨小宝贝儿们～和妈妈说完话了没～”标志性的声音从手机里溢出，想来是给猫崽放好洗澡水的午夜姨姨回来了。
“哦呀～看起来相泽老师也挺闲的嘛～”午夜做到床边纤细的手指撸着一只毛茸茸的黑耳朵一边搂着雪华亲了一口，可以说极尽奢华享受，“不用急着回来也行哦～来和姨姨一起洗澡呀♡～”
约是姨姨身上香喷喷的又有成熟女性的安全感，两只娃娃都挺黏她的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往她胸前拱。本该是香艳的画面相泽消太皱着眉呲牙，“别教坏我女儿。”
午夜眉毛一挑，对着小凛久抛媚眼，“瞧你说的什幺话～我疼爱还来不及呢怎幺会教坏～小凛久才是要小心不要被心怀不轨的大灰狼欺负哦～”
少女用力点头。
老男人顿时瞪起了眼，什幺叫欺负！不过崽子还在这个女人手里到底憋住了没怼回去。
欣赏够了老男人的憋屈样午夜心情很好，左拥右抱的搂着她的小猫咪们去洗鸳鸯浴，凛久礼貌道谢后关上了视频。远离孩子的烦躁得到缓解，她们虽然有些不习惯但和午夜老师相处的很好，且总不至于叫她们哭到睡不着。
正当要女孩收好手机就要离开时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截住，稍一用力她就被困在墙角。
“老师？”凛久擡头撞进那黝黑的瞳中，她一下子紧张起来。自上次的事她就有些害怕和相泽老师独处，果然午夜老师说的没错啊！
“叫名字就好。”他低声说。
“…诶？”少女有些懵。
看着平日里微笑着就把人坑了的女孩此时呆萌的模样，相泽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私下不必叫老师。”
一丝不苟的人，特别是常年带班的英雄总是自带一种气势汹汹，说是命令偏生他又温柔得不象话。她需要擡头仰视的高度，高挺的鼻梁，不修边幅的小胡渣近处看还挺俊的……
莫名顺着他的话张了张嘴，“…消…消……”好…好羞耻唔……少女消了半天也没消出个什幺来，反倒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搭在腰间的手臂倏地收紧，好不容易冷下来的热意四面八方涌入，原是她最喜欢的怀抱，如今却不知所措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只得僵硬着，他说过不会勉强。
那像是宠溺的低声诱哄实在太过引人犯罪，轻飘飘的落在耳边直叫人连耳朵都红透，“是消太～”
哪…哪有人把自己名字念得那幺色气的……少女抵在他胸膛的小手逐渐软了下来，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在对方看来却娇嗔可爱，哼哼唧唧的，耳朵抖了抖最后都不敢看他，故作镇静声音却小小，“消…消太……”
大概是相泽消太这辈子头一次有种想犯罪的冲动，深呼吸深呼吸，不能粗鲁……
温暖的手掌轻抚着背部，凛久渐渐放松下来，无人的角落和暧昧的气氛本身就足以让心脏蹦跶的欢快。她很清楚他的目的…只是……的话，也…也没什幺大不了的……
“凛久，”这一声已是微哑，让人心头隐隐一跳，恍惚间额头抵着额头，黑发散发着水汽搔在脸侧，颈边痒痒的，温热的气息交换着，昭示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即便是给了充足的心理准备时间，在吻落下的瞬间女孩仍然下意识抓紧了男人的衣物。
不敢停留太久，却也舍不得这软乎乎的美妙触感，只是稍微离开了点，留给她缓冲的时间，等到太过紧张的女孩软下来，湿热的话语贴着唇与唇，“稍微张开点……”
紧张还是一样紧张，凛久本性不愿意示弱，干脆闭上眼，轻颤着打开下意识咬紧的牙关，接着就被侵入，比刚才更深入的滚烫热度，她被压向那结实的怀里直像是要将两人揉为一体。
忍耐着掠夺的本能，相泽消太这次很有耐心，温柔的舔舐捕捉软软的舌极尽抚慰，褪去了理智的外衣，也不过只是个男人。舍不得放开，于是只能深入，一直到搂着少女的手臂撞上墙壁，一直到两人之间再无间隙……
“唔…”她受不了长时间的折磨挣扎起来，像上次那样将手指抵住仍要进攻的唇，被采摘的果实娇艳欲滴，泪眼汪汪的模样惹人怜爱中控诉，
“你胡子扎得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