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第一天,齐皓忙着接管齐府事宜,很晚才回府。第二天晚饭后,便被父母叫到海棠厅。
“皓儿,你信中提到病能治了是怎幺回事?”之前因为秦氏父女在,不好细问,现下齐当家开口便问自己最关心的事。当时大儿子一封书信把两人叫回来,说是要带着一个姑娘去找逍遥子,也许这姑娘能治好自己的病。当下夫妇两人立刻收拾回府,想了解情况。谁知到府才发现儿子早一步离开了。
“孩儿已脱离寒铁链的束缚而不伤人……”他把自己去找阿莲及吸血的事告诉父母,却避开了自己轻薄良家妇女的部分,“师傅给阿莲把过脉,她的身体没有什幺特别,她不懂武,体内亦未养蛊,目前尚不清楚为何孩儿会被她的血约束住。我们只能继续观察。”
齐当家点点头表示清楚,但还是有些担忧:“还是小心为上,我怕是别人以什幺目的在你身上种下病因,又把这姑娘送来……”
“皓儿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想与我们说?”还是齐夫人懂得看脸色,一下便打断齐当家未尽的话。而且,她更想知道的是孩子和那叫阿莲的姑娘的八卦。
“孩儿,想娶阿莲姑娘。”齐当家眼睛睁得老大,自己刚刚才想提醒儿子要小心那姑娘,怎幺这厢儿子便说要娶了?而齐夫人却事一脸“我就知道你们的奸情”那样的表情。
“什幺时候提亲?什幺时候过门?”这二十二年来,无论病发前病发后,齐夫人就没见过大儿子对哪个姑娘有好感,甚至连好脸色都没有。她对大儿子生病的事十分愧疚,觉得是自己没养好胎到处跑,让儿子的身体有缺陷,倒没有想过是别人给他下毒之类。她很担心大儿子以后会孤独终老,甚至还想过撮合大儿子和丁香,当她们夫妇在百年之后也好有人陪伴他。现在他居然说要娶妻,差点儿没把她开心死。
“孩儿还没向她提。”齐皓可能没有注意到,一想到“阿莲”,自已的嘴角就微微上扬。
齐夫人可没有错过儿子微小的表情变化,心里直称奇,眼睛都快要泛出好奇的光茫。但齐当家则表示担忧:“这姑娘才来齐府半年,底细什幺我们还不清楚,会不会……太草率了?”
“孩儿非她不娶。”齐皓语气非常坚定,这也是第一次他向父母如此强烈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皓儿,”为了避免二人起冲突,齐夫人赶紧打断自家夫君要继续说的话,“娘让人准备了补品,晚些送到你院里去,记得喝。”
齐皓表示了解便离开了。
相比齐老夫人的兴奋,齐老爷则显得冷静许多,他担心道:“唉,不知这个丫环是什幺来历?”
齐老夫人完全没有被影响:“你就是过于操心。皓儿的眼光一定不会有问题,而且你能想到的,皓儿早就想到,你就放心等着我们齐府办喜事,然后抱小孙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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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亥时,天已经非常黑,宣阁的院落静悄悄地。夏天躺上床上,被子快要拉到头顶。为了节省,她一般只在火盆内放入足够燃烧大半夜的木炭。夏天今天下午躺下的时候,身体不适,也就忘记向火盆内多添些木炭,屋内非常冷。夏天全身发热,睡得迷迷糊糊,不时发出细微的呻吟。
齐府内大部份人都睡下了,而且宣阁较为遍远,很少人经过。夏天的呓语在寂静的夜色下非常清楚,更何况因长期练武,五感灵敏的齐皓。他在快要接近宣阁时,便听见夏天的细吟,他加快了脚步。
和月圆之夜一般,他没有询问,便推开房门。屋里的窗开了个小缝,屋内几乎跟屋外一样冷。火盆没有着,屋内黑漆漆地,齐皓还是很准确地走到床前。自从得了怪病,他的视力变得异常好,夜晚时的视力基本上和白天相差不大。
床上的人儿向内侧躺,卷着被子缩成一团,身体轻微抖动,额上却又点缀着密密麻麻的细汗。
齐皓的大掌抚上少女的前额,好烫。另一只手钻进被窝,在摸索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在少女身前摸到了藏在腹间的小手。期间不小心触碰到少女紧翘的臀部及胸前的曲线,齐皓心里痒痒,要不是内心十分担忧少女的情况,他很可能就把持不住了。
拉着少女的手腕,轻轻把着脉。寒气入体,看来是感染了风寒。他温柔地把少女拉起,被子依旧盖住少女前身,后面拉开,双掌贴上少女露出的后背,开始输入真气,为其驱寒。此情此景如有第三者在场,一定为这白白流失的功力感到可惜。可是齐皓并未多想,他一心只念着舒缓少女的不适。
约一盏茶的时间,齐皓收回双掌,轻轻把少女平放在床塌上。少女已不再发抖,也停止了呓语,眼睑轻闭,进入了梦香。担心少女半夜会觉得冷,齐皓并没有离开,而是挨着少女躺下,连人带被环在自己胸前,缓缓地进入梦乡。
齐皓未到卯时,便起身离开。看到房内已经凉了的补品,他还是喝了下去。母亲的一番心意,如果被她发现自己没有喝,铁定一阵叨念。
而夏天醒来的时候,昨天的不适已经完全消失,只觉得自己睡了个好觉,似乎更精神了。只是早饭后回到宣阁,发现自己的房门边放了一捆新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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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更真的很影响思路,都不记得要写什幺了。唉,神马时候才忙完。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