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齐景昭去了江南。
王府的日子一如既往,魏栀从学堂回来就呆在临月苑里不出门了,
整日掰手指数着他回来的日子。
过了几日,齐家为齐景昀举行了冠礼。
当晚,齐府设宴,宾客满座。
热闹的宴会上,人来人往。
魏栀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吃着东西,时不时擡起头打量一下四周。
那张席桌空了一片,其他几个姑娘都跑去玩了。
裕王正和几个交好的官员相谈甚欢,
几杯酒水下肚,宴会变得更加热闹。
“王爷,像汝州这样的不毛之地,下官以为着实没有必要。”
“前几日我派去的探子都打听过了,上次咱们的人是遇到了那山沟沟里的土匪,正赶上连月干旱,那帮人穷凶恶极……”
“刘大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啊,他们的布阵和杀人手法都是经过训练的。”
裕王端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太尉。
“若能得刘大人相助,本王就如虎添翼了。”
刘太尉一脸讪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再说话。
旁边的文官又七嘴八舌的聊开了。
“还没恭喜王爷呢,听闻贵府近日新添了位千金小姐。”
“你这人,怎幺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
深夜,宾客陆续离开。
大夫人和齐景昀送走了官员们,又回到堂上。
此时,裕王还在与刘太尉畅谈,旁边只有几个下人守着。
魏栀看着人都走光了,也默默起身。
“夫人。”
她走到齐夫人跟前,恭顺地开口。
“如无吩咐,魏栀就先回房了。”
齐夫人点头,然后就越过她走到了裕王身边。
还在喝酒的两人听到声音,刘太尉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浅褐色的柔发挽成髻,流露出少女的俏劲。
“那是……”
刘太尉喝到微醺了,眯起眼盯着魏栀的身影。
裕王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清了人,又转头,见刘太尉盯着魏栀出神。
“刘大人?”
“美人,美人啊……”
他摇晃了下脑袋,一脸垂涎地闭上眼。
人已经走没影了。
几日后,从学堂回来。
四姑娘回了房,一进屋就跟齐夫人吵嚷起来。
“母亲,今日在学堂,我见着那魏栀用的竟是紫檀狼毫笔!”
“穿得那身衣裳也是用的东街新上的料子,上月我想买都没买到!”
“我堂堂一个嫡女,穿的用的竟还不如一个野种的好!”
齐夫人也有些惊讶,拉过齐明月的手安抚了几句,纳闷道,
“她哪来那幺多银子……”
四姑娘一撇嘴,
“准是父亲偏心!”
“我不管,我才不要被那种人比下去!母亲……”
“好了好了。”
齐夫人应了她几句,又将人拉近了些,嗤笑道:
“不用担心,你父亲已经决定了。”
“等过两日,将那野种送去给刘太尉做妾。”
齐明月惊得捂住嘴,瞪大了眼睛,连声音都结巴起来。
“那、那刘大人都多老了……”
“什幺老不老的,又不是你嫁!这样显赫的人家她还不配呢,哼……”
此时,临月苑里,魏栀刚用了晚饭。
院子外传来人声,她面上一亮,立刻起身跑了出去。
小刀站在院子里,拎着包袱,一见到魏栀立刻颔首。
“小姐,属下来晚了。”
“这是少爷让我交给您的。”
魏栀欣喜地笑起来,接过那个小包袱。
“昭哥哥什幺时候回来呀?”
“少爷说,让小姐再耐心等两日。”
“嗯,那你跟他说,就说……”
魏栀低着头扭捏半天,最后又变了心思。
“算了,等他回来我自己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