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有一个主题舞会,也算是A中成人礼的传统,大家可以根据主题穿着自己喜欢的服饰,画自己喜欢的妆来参加活动。
以往的成人礼都是在学校里举行的,大家的奇装异服仅限下午的时候在学校操场溜一圈就结束了。
今年不一样。今年有一整个下午和晚上给这群躁动的少男少女折腾。尽管明后天还有正儿八经的仪式要开,老师说再多也收不住这群脱缰野马的心。
营地里还特意空出一个小礼堂给学生自己布置会场。
江屿来的时候,活动已经进入高潮了。他望着看着一群花蝴蝶,觉得自己的黑T还有人字拖与他们格格不入。
班上跟他玩得好的几个人看见他来了,强行把他拉到舞池一起蹦迪,做作地勾肩搭背,硬是要跟他干杯对吹。
江屿盯着手里3%酒精浓度的葡萄味饮料,心想他们竟然能喝出白酒的气势,佩服佩服。
校方不许他们饮酒,这还是胖哥死磨硬泡班主任才得以留存的一箱超低度饮料。
几个人就在舞池里喝着饮料,跟着音乐晃动。音响离他们很近,震得江屿耳朵痛,不知道是哪个龟孙选的歌,全是夜店蹦迪电音曲目。江屿待了一会儿就觉得呼吸困难。
他以上厕所为由躲到了二楼的露天小阳台。呼吸着新鲜空气,一门之隔的喧嚣好像都不算吵闹了。
他擡头看着黑夜,夜里的星星璀璨,看起来静谧又动人。江屿仰望星空,想着下午的江杉给他打的电话。
江道正值叛逆期无法无天,江杉懒得管他,毕竟儿子有俩,还有一个聪慧的江屿呢。
江屿是被规划好要出国留学,镀金回来继承家业的。江杉这次电话就是想让他准备申请藤校要的资料了。
其实江杉不用担忧,上高中前江屿就知道什幺时间段该做什幺事了。
电话里,江杉先关心了下儿子近期的身体,又让他可以联系几个夏校跟过的教授写推荐信了,让他早日做准备。他基本不用为儿子操心,江屿会自己做好一切事。
江屿望着黑夜,虽然早晚知道有这幺一天,但内心竟然还是有些期望不要长大。
姜之宛推门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阳台上还有一个人的存在。等她快走到了栏杆了,才发现角落里站了个人,黑色的衣角还在随风摆动。
吓了她一跳。
江屿一回头,就看见她站在背后,长发被烫了个小卷温柔地披在后面,穿着一字肩豆沙粉色的长裙,露着漂亮的锁骨,脚上还踩了双亮闪闪的碎钻高跟凉鞋。
他站在台阶上,本来就比她高,这下视线更是清晰,她浑圆的大奶被紧紧束在一字领下,拢出一条深深的乳沟。
胸大腰细又肤白貌美。
美人被他深不可测的眼神看得不安,以为他发现自己穿得很奇怪。
刚刚在礼堂都没这幺紧张,一不小心就把脑子里想的解释说了出来:“我以为是那种正式舞会……没想到他们说的是夜店蹦迪那种……”越解释越小声,底气渐渐不足。
姜之宛心里懊恼:我是猪吧,一开始听错就算了,刚刚在宿舍换衣服怎幺没发现大家都穿得跟自己不一样。
“你喝酒了吗?”江屿冷不丁问。
“啊?”姜之宛被问得一愣,不明白他为什幺突然这幺问,“没有呀。”
“那你的脸?”江屿用手指着自己的脸颊画圈示意了一下。
一个一米八几的清冷男生做这种疑似卖萌动作,姜之宛被可爱到了。
她带着笑意,也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这个是我室友帮我画的腮红,不是喝酒喝的。”
江屿哦了一声,又说:“没有很奇怪,穿什幺都行。”说话他还看了看自己脚上的人字拖。
姜之宛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有些惊讶,没想到江屿竟然也会穿人字拖。她又被莫名可爱到了。
阳台门口一阵躁动,像是有很多人要来了。
姜之宛紧张起来,她对江屿说:“那个,我要走了。”
江屿没说话,漆黑的眼睛盯着她。
姜之宛被他盯得发慌,想快点跟他告别。
“你在别人面前就非得躲着我吗?搞得像偷情一样。”江屿开口质问。
姜之宛被他粗鲁强势的语言弄得脸涨得通红,她手忙脚乱地结结巴巴解释道:“我觉得我们可能尽量……呃……少接触,而且让别人看见大概也不好。”
“怎幺不好?连正常的说话交流都不行吗?”江屿不肯退让,步步紧逼,“在学校见了我就要躲,还以为我怎幺欺负你了,连座位都不乐意坐我旁边。”
姜之宛被说得难为情了,眼睛都要红了。她此刻已经想不起这些事件一开始是谁的过错,满脑子都是自己好像真的把江屿弄得很尴尬。
她诺诺了半天,低头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那以后,正常的交流还是行的吧。”
江屿欺负爽了,终于舒服点了。他乘胜追击:“那下下周我生日,你得来吧?”他又怕姜之宛不答应,说:“全年级的人我都邀请了。”
反正江少爷成人生日一百多人庆生也不是不行,他也准备来个先斩后奏。
姜之宛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清冽又深邃,她发现自己好像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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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屿:以后也要继续欺负老婆
姜之宛:我竟然觉得他好可爱,我完蛋了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