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着我吃饭……会不会饿呀?」弥霜咬着汤匙,眼神清澈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半透明的灵魂。墨璇捧着一本书,闻言擡眸瞥了她一眼,柔色满溢地笑了笑,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我没有饿的感觉。」
现在距离墨荻生日的那天晚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墨璇阖上了手边的书,擡眸柔和地看着那正低头吃着晚餐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莫名的思绪。经过她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喂血,他已经从仅能在时限内触碰她,变成了不但可以触碰她,还可以触碰物品,且不会再有时间的限制。墨璇静静地看着她探出舌尖舔了下嫣红的唇,眸底泻出了一丝笑意。
也还好他在两个星期前就能够直接碰触她,不然她的双唇和粉舌不知道得有多少为了喂血给他的小伤口。
敲门声陡然响起,弥霜眸色一深,放下了碗筷,不急不徐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方才温声开口:「什么事?」敲门声骤停,继而响起了一个平淡却隐隐带着点傲慢的女声:「小姐,老爷回来了,请您下去楼下。」
无声地挑了挑眉,弥霜忽地笑了,眼神有些让墨璇看不懂的情绪。弥霜站了起来,伸手抚了下自己薄软的裙摆,继而垂眸看了看那双眼平静无波却带着和煦暖意的男人,轻轻地扬唇一笑:「大哥要不要出来看看?一场大戏哦。」墨璇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掩去了眼底隐含的探究。
弥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湖绿色洋装,眨了眨眼,没再多说什么,只伸手把原先贴在手腕处遮挡疤痕用的胶布撕了下来。这个疤痕是她打碎红玉手镯时留下的,现在早已愈合,只在凝脂似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
她推开门,在瞅见门边伫立的那个微微欠身的侍女时,唇角扬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眼底却满是淡漠:「我记得妳,那天我的衣服就是妳帮我换的对吧。」短发侍女闻言擡头看了看她,又无什表情地再度垂首,这才缓缓地应了声,似是恭敬却又带着若有似无的傲气。
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她不发一语地提着裙子往前走,跟在她身后的短发侍女不知道的是,她的身边还跟了一个优雅矜贵的男人透明而冰凉的魂魄。
「弥霜,妳来啦。」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看着她瞇了瞇眼,状似和蔼地笑了一下。弥霜注视着他,半晌微微地欠身,语气轻柔地唤:「父亲。」她擡头看着眼含笑意的男人,语气温柔地道:「您出差回来啦。」
原主的父亲,在她去墨荻生日宴的前一晚就出差了。
魏远站了起来,走到她的旁边,微微垂眸看着她,语带笑意地道:「听说妳最近都在房间吃晚餐啊?怎么了呢?」话音未落,他却没有半分要给她答话的意思,迳自续道:「不过我就知道我女儿一定很给我长脸,上次妳去墨荻生日宴后啊,墨夫人可是对妳非常满意呢,一直跟我说希望妳能赶紧嫁进去。」他伸手握住弥霜的手,瞇了瞇眼,语气柔和却不容置疑地道:「不如我赶紧把妳跟墨荻的婚礼定了?就定在下个月妳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她笑着抽回了手,语气淡漠而疏离。魏远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却率先看到她空无一物的手腕,瞳孔一缩,他猛地握紧了她的手,死死盯着上头那条明显的疤,语气颤抖地开口:「妳的手镯呢?」
墨璇靠在一旁的墙上远远的看着,闻言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有些讶异魏远对她手上疤痕的漠不关心,黑眸专注地看着姿态娉婷的她,却见弥霜勾唇笑了一下,眼眸半瞇,透出了点桀骜不驯的意味:「被我撞碎了呢,就在墨荻生日的那个晚上。」
啪的一声,魏远倏地伸手打了她一巴掌,目眦欲裂:「妳怎么可以撞碎它!那是妳妈妈的遗物!」
墨璇陡然站直了身子,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晃了一下的肩膀,眼底隐隐带着点还未平复的惊愕与莫名的担忧。「妳没事吧?」他下意识温声地说道,却见她扶着红肿的侧脸偏头看着那浑身颤抖的男人,脸上竟是仍带着浅淡却柔和的笑意。
「如果你真那么在乎妈妈,为何不在她活着的时候好好对她?」她舔了舔冒出血丝的唇角,眼眸依旧柔和:「她死了你才睹物思人的一直想她有什么用?一个死物罢了,能比得上一条人命吗!」她擡眸,目光灼灼地看着那站在魏远身边的短发侍女,喘了一口气,方才又笑道:「她也是你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吧?我从来都不说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而是因为我懒得管。」
「早在你跟妈妈吵架的那天我就已经听清楚了,是你先对不起她,而要不是你气得妈妈跑出门外,她又怎么会被车撞死!」弥霜骤然握拳,原主的记忆频频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压的她的理智差点就要崩毁。
就在这时,墨璇捏紧了她的肩膀,轻轻地靠近她的耳畔,语调温柔地道:「没事的,弥霜……」
被原主情绪影响的她闻言骤然红了眼眶。多少年了,原主一直想要的,就只是有个人可以轻轻地告诉她,没事的。
弥霜闭了闭眼,看着面前情绪复杂眼眶微红的魏远,嗓音哽咽却平淡地开口:「算了……现在讲这些都没什么意义。」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眼角滚落一滴泪珠,她却倏地笑了,灿然而甜美。
「我不可能跟墨荻联姻,联姻的结果会如何……看你跟妈妈就知道了。」
先是不满,继而出轨,或许会在时间的蹉跎中慢慢地有了点情,最后却终究会毁于一旦。
「然后我不想……在这个家里,再看到她。」目光轻轻地瞥向那站在一旁浑身打着哆嗦的侍女,弥霜眼神一变,凌厉毕现:「身为情妇,妳很骄傲吗?一个不懂得什么是恭敬的下人,我不需要。」语毕她便霎地转身,迈开步伐,姿态冷然而骄傲地离去。
她走回房间,靠在门上关了房门,继而擡眸看着眼前面色柔和眼含担忧地男人,扯唇想笑,唇角处的刺痛与脸颊的灼热都使得她动作一顿,继而僵硬地咧了咧嘴:「如何,是不是一场大戏?」她绕过墨璇走到了床边,打开了柜子上的珠宝盒,看着里头碎裂的红玉手镯,眼眸幽深。
「我早就打算如果他再提到联姻……我就要拿妈妈的这件事来跟他说。」弥霜伸手触摸断裂的手镯,白嫩的指腹划过之时,骤然割破了嫩白的肌肤。她面色不变,淡淡地笑了一瞬:「只是多了我没想到的一巴掌而已。」她擡手轻轻地将沾着血的手按在了身后的他冰凉却柔软的唇上,眸色深了几许,却隐含着淡淡的脆弱。
「大哥……你要加油,快点回去你的身体,快点醒来。」
墨璇双眼沉静地看着她,半晌黝黑的眼中终于泄出了一丝温柔与浅淡的无奈。他伸手擡起她的下颔,在弥霜怔忪的目光中垂首,轻柔地吻了她的唇,舌尖满是温柔地舔去了她唇边的血渍。
他不爱她,顶多有点好感罢了,所以这个吻……也仅仅带着安抚的意味。弥霜了然,眼睫轻颤,却顺从地闭上了眼,任由男人用冰凉的唇舌亲吻着自己,以至于没有看见他瞇起的瞳仁中透出的那抹复杂。唇瓣离开之际,墨璇舔了舔唇,伸手摸着她红肿灼热的脸颊,眼底满是怜爱与温柔。
「好。」
只要妳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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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看着我吃饭……会不会饿呀?”弥霜咬着汤匙,眼神清澈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半透明的灵魂。墨璇捧着一本书,闻言擡眸瞥了她一眼,柔色满溢地笑了笑,而后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会,我没有饿的感觉。”
现在距离墨荻生日的那天晚上,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墨璇阖上了手边的书,擡眸柔和地看着那正低头吃着晚餐的女人,眼底划过一抹莫名的思绪。经过她这一个多月以来的喂血,他已经从仅能在时限内触碰她,变成了不但可以触碰她,还可以触碰物品,且不会再有时间的限制。墨璇静静地看着她探出舌尖舔了下嫣红的唇,眸底泻出了一丝笑意。
也还好他在两个星期前就能够直接碰触她,不然她的双唇和粉舌不知道得有多少为了喂血给他的小伤口。
敲门声陡然响起,弥霜眸色一深,放下了碗筷,不急不徐地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方才温声开口:“什幺事?”敲门声骤停,继而响起了一个平淡却隐隐带着点傲慢的女声:“小姐,老爷回来了,请您下去楼下。”
无声地挑了挑眉,弥霜忽地笑了,眼神有些让墨璇看不懂的情绪。弥霜站了起来,伸手抚了下自己薄软的裙䙓,继而垂眸看了看那双眼平静无波却带着和煦暖意的男人,轻轻地扬唇一笑:“大哥要不要出来看看?一场大戏哦。”墨璇闻言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掩去了眼底隐含的探究。
弥霜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湖绿色洋装,眨了眨眼,没再多说什幺,只伸手把原先贴在手腕处遮挡疤痕用的胶布撕了下来。这个疤痕是她打碎红玉手镯时留下的,现在早已愈合,只在凝脂似的肌肤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
她推开门,在瞅见门边伫立的那个微微欠身的侍女时,唇角扬起了一丝浅淡的笑意,眼底却满是淡漠:“我记得妳,那天我的衣服就是妳帮我换的对吧。”短发侍女闻言擡头看了看她,又无什表情地再度垂首,这才缓缓地应了声,似是恭敬却又带着若有似无的傲气。
唇角的弧度扩大了几分,她不发一语地提着裙子往前走,跟在她身后的短发侍女不知道的是,她的身边还跟了一个优雅矜贵的男人透明而冰凉的魂魄。
“弥霜,妳来啦。”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看着她瞇了瞇眼,状似和蔼地笑了一下。弥霜注视着他,半晌微微地欠身,语气轻柔地唤:“父亲。”她擡头看着眼含笑意的男人,语气温柔地道:“您出差回来啦。”
原主的父亲,在她去墨荻生日宴的前一晚就出差了。
魏远站了起来,走到她的旁边,微微垂眸看着她,语带笑意地道:“听说妳最近都在房间吃晚餐啊?怎幺了呢?”话音未落,他却没有半分要给她答话的意思,迳自续道:“不过我就知道我女儿一定很给我长脸,上次妳去墨荻生日宴后啊,墨夫人可是对妳非常满意呢,一直跟我说希望妳能赶紧嫁进去。”他伸手握住弥霜的手,瞇了瞇眼,语气柔和却不容置疑地道:“不如我赶紧把妳跟墨荻的婚礼定了?就定在下个月妳觉得怎幺样?”
“我觉得不怎幺样。”她笑着抽回了手,语气淡漠而疏离。魏远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却率先看到她空无一物的手腕,瞳孔一缩,他猛地握紧了她的手,死死盯着上头那条明显的疤,语气颤抖地开口:“妳的手镯呢?”
墨璇靠在一旁的墙上远远的看着,闻言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有些讶异魏远对她手上疤痕的漠不关心,黑眸专注地看着姿态娉婷的她,却见弥霜勾唇笑了一下,眼眸半瞇,透出了点桀骜不驯的意味:“被我撞碎了呢,就在墨荻生日的那个晚上。”
啪的一声,魏远倏地伸手打了她一巴掌,目眦欲裂:“妳怎幺可以撞碎它!那是妳妈妈的遗物!”
墨璇陡然站直了身子,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扶着她晃了一下的肩膀,眼底隐隐带着点还未平复的惊愕与莫名的担忧。“妳没事吧?”他下意识温声地说道,却见她扶着红肿的侧脸偏头看着那浑身颤抖的男人,脸上竟是仍带着浅淡却柔和的笑意。
“如果你真那幺在乎妈妈,为何不在她活着的时候好好对她?”她舔了舔冒出血丝的唇角,眼眸依旧柔和:“她死了你才睹物思人的一直想她有什幺用?一个死物罢了,能比得上一条人命吗!”她擡眸,目光灼灼地看着那站在魏远身边的短发侍女,喘了一口气,方才又笑道:“她也是你众多情人中的一个吧?我从来都不说不是因为我不知道,而是因为我懒得管。”
“早在你跟妈妈吵架的那天我就已经听清楚了,是你先对不起她,而要不是你气得妈妈跑出门外,她又怎幺会被车撞死!”弥霜骤然握拳,原主的记忆频频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压的她的理智差点就要崩毁。
就在这时,墨璇捏紧了她的肩膀,轻轻地靠近她的耳畔,语调温柔地道:“没事的,弥霜……”
被原主情绪影响的她闻言骤然红了眼眶。多少年了,原主一直想要的,就只是有个人可以轻轻地告诉她,没事的。
弥霜闭了闭眼,看着面前情绪复杂眼眶微红的魏远,嗓音哽咽却平淡地开口:“算了……现在讲这些都没什幺意义。”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眼角滚落一滴泪珠,她却倏地笑了,灿然而甜美。
“我不可能跟墨荻联姻,联姻的结果会如何……看你跟妈妈就知道了。”
先是不满,继而出轨,或许会在时间的蹉跎中慢慢地有了点情,最后却终究会毁于一旦。
“然后我不想……在这个家里,再看到她。”目光轻轻地瞥向那站在一旁浑身打着哆嗦的侍女,弥霜眼神一变,凌厉毕现:“身为情妇,妳很骄傲吗?一个不懂得什幺是恭敬的下人,我不需要。”语毕她便霎地转身,迈开步伐,姿态冷然而骄傲地离去。
她走回房间,靠在门上关了房门,继而擡眸看着眼前面色柔和眼含担忧地男人,扯唇想笑,唇角处的刺痛与脸颊的灼热都使得她动作一顿,继而僵硬地咧了咧嘴:“如何,是不是一场大戏?”她绕过墨璇走到了床边,打开了柜子上的珠宝盒,看着里头碎裂的红玉手镯,眼眸幽深。
“我早就打算如果他再提到联姻……我就要拿妈妈的这件事来跟他说。”弥霜伸手触摸断裂的手镯,白嫩的指腹划过之时,骤然割破了嫩白的肌肤。她面色不变,淡淡地笑了一瞬:“只是多了我没想到的一巴掌而已。”她擡手轻轻地将沾着血的手按在了身后的他冰凉却柔软的唇上,眸色深了几许,却隐含着淡淡的脆弱。
“大哥……你要加油,快点回去你的身体,快点醒来。”
墨璇双眼沉静地看着她,半晌黝黑的眼中终于泄出了一丝温柔与浅淡的无奈。他伸手擡起她的下颔,在弥霜怔忪的目光中垂首,轻柔地吻了她的唇,舌尖满是温柔地舔去了她唇边的血渍。
他不爱她,顶多有点好感罢了,所以这个吻……也仅仅带着安抚的意味。弥霜了然,眼睫轻颤,却顺从地闭上了眼,任由男人用冰凉的唇舌亲吻着自己,以至于没有看见他瞇起的瞳仁中透出的那抹复杂。唇瓣离开之际,墨璇舔了舔唇,伸手摸着她红肿灼热的脸颊,眼底满是怜爱与温柔。
“好。”
只要妳不后悔。
##作者说说话:
心疼弥霜一秒钟QAQ
我们墨璇哥哥是不是越来越玄了XD
他好帅啊啊啊暖男但是又心机很重呜呜呜好帅好帅////
好的我要镇定_(:з」∠)_
明天继续更新!
然后大概快要上肉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