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奕和申公豹回到了木屋,在正室里坐着歇息。
“申公豹,这些是你之前跟我要的……”她拿着带回来的几根发带和簪子,正要给他看,又转念一想,从中挑出一根黑色的发带,“我觉得这个很适合你。”
果然是适合他的颜色。申公豹一脸欢喜地接过去,却不知道怎幺用,就攥着发带愣神。赫奕自知疏忽,赶忙给他开课。
她从发间抽出一根形色朴素的木簪,让他暂时收在手里。这根木簪深得她喜爱,被她一直戴着,逐渐沾染了她清新的体香。他忍不住凑上前,偷偷地闻,险些被她逮住,他才急冲冲地住手,心虚地看向一旁,面色微红。
赫奕瞥了他一眼,轻而易举地猜到了他的想法。她借来给他的那条发带,往自己头上系。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多时,她披落腰间的一头黑发已经被收束成单马尾,干净利落。
“知道怎幺用了吗?”她将发辫挥到身后,笑得平和,“你头发长了,不会系发带的话可有点麻烦了。”
见他点头,她擡手解了发带,交还给他。他倒不急着立刻上手,只是抓着那条带子,紧紧地盯着她看。
“嗯?怎幺了,有什幺事吗?”
“赫,赫奕姐姐。”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他终于支支吾吾地发话了,“你,你觉得那些人怎幺样?我,我不太喜欢他们——”
应当还有后话。只是眼前的少年还有些羞涩,不敢直接表达。
她不禁莞尔:“那真是太巧了。你不喜欢他们,我也不喜欢他们。”
“姐,姐姐……”他兴奋得话都说不利索,一时半会都没切入正题。
赫奕勾勾手指,他乖乖地走过来,还没来得及问原因,就被她搂进怀里。他低头的一瞬间,她的唇压上来,与他的相接。他没料到这样的事情,呆呆地盯着她看,任凭她的吻将他的话语封缄。
似乎猜到他在发呆,她从唇间挤出一声轻笑:“这种时候还在想什幺呢?”
他自知失态,红了脸,急忙闭上双眼,全身心投入其中。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响亮得惊人。他好不容易才堪堪靠近那条名为羞耻的分界线,也抱住她,拼尽全力,回她以青涩的吻。她对他技巧上的缺乏并不介意,反而很有耐心地以行动进行引导。
现在还是在大白天,她没敢欺负得太过分,只是止步于浅层的亲吻。但看他一副纯情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以言语撩拨。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对他们不感兴趣。”她一点不害臊,就像是在说一件再通常不过的事情,“我喜欢的是你,小傻瓜申公豹。”
他惊愕地睁大双眼,想要确认她话里的真假:“姐,姐姐?”
“我是认真的。”她指着他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实在不相信,我们去山洞,我给你证明看看吧?”
这话接得有些莫名其妙。即使他未经人事,也大概能猜到什幺,不由得脸色更红。他微微点头,牵住她伸过来的手,和她一起故地重游。
他们只往洞里走了一段距离。这里离壁画不是很近,因而光照十分微弱,入眼几乎是沉沉的昏黑。她选这里的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借着昏黑的遮挡,他或许能更从容些,彼此的关系或许也能更快地得到增进。当然,她也抱有一些绮丽的私心。这黑黢黢的,她做什幺事情,他都看不清楚,只能顺着她来——尽管平时也是如此,也许她能将更多的想法付诸实践。
“我开始了,可以吗?”基于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她总要给他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
“嗯。”尽管这里还有些微弱的光,他也费了一番气力,才勉强看得见她的身形。
像是要给他一些鼓励,她并没有直接开始,而是先将他拥住,轻抚他的发。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不经意间嗅到她的馨香,他顿觉心旷神怡,更是贪婪地将那香气收入囊中。还没尽兴,精巧的下颌让她勾起来,她不等他反应,擡脚就贴上他的两片柔软。距离上一次的接触还不过数分钟,他已经口干舌燥,因而在她吻上来的刹那,他便贴了过去,向她发出渴求。
“唔……姐,姐姐……我还,还要……嗯……”她的舌尖在他的唇上往返,给他以温柔的爱抚。作为回应,他张着小嘴发出惹人怜爱的吐息。她趁机闯进去,勾住他的舌,与她的舌相交叠,四处翻转着,共舞一曲天国的和谐。[1]
少年不知情事,也想着使出浑身解数,尽可能地配合她的热情。被她吻得头脑昏沉,他无心去管顾其他,给了她偷袭的大好机会。她将他的舌尖含住吸吮,湿热的唇瓣时有扫过舌苔,触及遍布的敏感点,让他浑身发麻。他抑制不住,急促的呼吸化作声声闷哼。
她从他口中暂时撤退,相缠的舌尖拉扯出根根银丝,被她收入腹中。她擡头,正对上他眼中写满的迷乱与欲求。视线下移,才受到她悉心照顾的双唇光泽水润,一开一合,急于获取空气。
她有些怀疑是自己过于急进,便暂时停了下来,等他呼吸平稳。
她当然不可能让自己完全闲着,趁他休息的空当,摸上他的腰间,解下宽腰带。衣物失去了腰带的束缚,松松垮垮地裹在他身上,让她很容易就拨开领口,一通摸索。指尖偶然扫过一处突起,他轻喘一声,还未开苞的年轻身躯开始发颤。她了然于心,将那突起捏于指间,来回揉搓。
“来,含住……嗯……真乖……”嘴上也不能闲着。她将一根手指放在他嘴旁,对他进行劝诱。他被成功劝服,伸出小舌,在她指尖一舔,嘴唇微启,将她的玉指含了进去,慢慢地吸嘬。
她仍觉得不满足,干脆动起手指,在他口中翻搅起来。偶尔从他的虎牙上划过,阵阵酥痒,使她心神激荡。频繁的搅动激得他的唾津横生,将她的指包裹。
“唔……嗯……”他专心地亲吻她的手指,也接受着她对乳头的挑逗,喘得几乎站不直身子,哪里有机会顾及她的动作。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他来不及反应,后背抵上冰凉的地面。
腰间的重量忽然增加,她坐到了他身上,继续胡作非为。她的手掌从他胸前顺着身体的曲线滑下去,找到了衣服的开口,不紧不慢地将他身上的衣物展开。
她下手不重,衣衫在他身体两侧平整地摊开,露出少年赤裸的身躯。他还在成长阶段,身体略显青涩,却也令人垂涎。她极力地克制着把他立刻吞吃的冲动,对他笑了笑。
“我们的小申公豹也长大了呀。”她说着,在他劲瘦的腰肢上按揉,“但是还缺点锻炼啊。”
少年的腰似乎是他的敏感区,只是几下轻缓的揉拧,便催出他的几声呻吟:“啊……嗯……姐,姐姐……不,不要笑……”
这分明是他为自己的申辩,却因为时而夹杂的喘息,让她听出几分撒娇和讨饶的味道。她当然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两手并用,顺着他的腰线来回滑动,时而打几个圈子,将每一处都尽心照拂。他拽住她的衣角,在她耳边喘得越发急切。
“很好听的声音。”她直言不讳,吻着他的耳根,一步步地往上,在他身上烙下无数个吻。
身体在交缠中渐渐变得火热,她只觉得欲望难忍,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腰,在他身上磨蹭。忽然间,下身碰到立起的物事,她轻叫一声,自心底往上窜一股冲劲,让她想要将他好好地疼爱一番。
她攀上他亵裤的边沿,将它褪下。山洞里的温度比外面低,下身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倒吸一口气,脸颊烧得厉害。
她把他已见挺立的肉柱握在手里,步步攀上柱身,不住地摩挲。周围可见度极低,他看不见她的动作,只觉得下体被一只微凉的手握住,上下套弄。他想要说些话,一开口却变成短暂的喘。
“有感觉了吗?”她问道,不给他回答,纤指抵在他肿胀的龟头,毫不客气地做着按压。极隐秘的部位被她逗弄着,他只觉得脑中血气上涌,别过脸去,不敢看她的脸。
他艰难地拼凑出一句话:“呜……姐,姐姐,我,我想要……”
接收到他请求进攻的信号,她不由得心潮澎湃,加快了手头的动作。她打开衣领,拽下半湿的亵裤,往前挪动了一两步。
“我也想要你……啊嗯……”她稍微擡起下身,以两指撑开被淫液浸透的阴户,往下一坐。入口的湿濡减少了不必要的阻碍,使得肉柱的进入比想象来得容易。稍微一动,便能冲破层层肉壁的阻挡,进入更深处。
她自降生以来,从未尝过这般滋味,难免觉得陌生。但她也不畏惧。
她两手撑在他的胸膛,摆动着腰身,一点点地将肉柱收入体内。温暖的甬道裹挟着他,让他不可抑制地连连喘息。
“姐,姐姐……你,你慢点……”
她自然是没有听他的求饶,反而加快下身的动作,将柱身往里送去。粗长的肉柱在她的控制之下,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击中敏感的每一处,慢慢地抵达那最深之处。她受到这样的冲击,不禁身体前倾,弯下腰,去捕获他的唇舌。
“嗯……豹豹,你怎幺样?”她尚且有力气去缠住他的软舌,与他交换呼吸。
“舒,舒服……还,还要……”他笨拙地回应着她的吻,然后自作主张,环住她的后背。他的手温暖中带着点凉,隔着衣物,在她光滑的背脊来回抚摸。他的小体贴让她很是欣慰,投桃报李,她也持续扭动着,小穴将他的肉茎吞吞吐吐,时而咬紧,时而放松。这毫无章法的吞吃带来的是更激烈的刺激,无论是哪方,都舒适得张开了脚趾,任凭彼此的喘气声交织,在空旷的山洞里回响。
他们像是那失了桅杆的船,在情欲的洪流之上随处飘荡。而那获得快感的欲望像是洪流两岸歌唱的海妖,以魅惑人心的力量,诱引他们被卷入无底的深渊。[2]
而这漫无目的的航行似乎也有终点。
他忽而长吟一声,身体抽动,有什幺将在她体内喷薄而出。
她不用多想,细声细语地劝导他:“来吧,全都给我,也没关系……”
如同帆船进了水,在洪流之中迅速地下沉,微凉的液体涌入体内,让她一阵痉挛,随后落入欲望的水底。他紧紧跟着她的步伐,一同投入其中。
精疲力尽,她调整姿势,趴在他身上,喘息未定。距离悄然被拉近,即使此处光线昏暗,也能看清彼此的神情。被爱欲浸染的双瞳弥散着雾气,眼角的生理泪已干,空留下泪痕,面颊因相互慰藉而染上诱人的绯红。
深情的对视使他想起方才的种种,他害羞得转移了视线,张着嘴,不知道说些什幺。
“豹豹,你的耳朵露出来了。”她突然笑了,伸手摸上他的耳朵。才经过一番温存的身体不堪触碰,颤抖个不停。她又坏心眼地伸到他背后。
果然如此。才碰上软和的豹尾,它就主动地蹭了蹭了她的手,在她手里蜷起来。
“姐,姐姐……不要欺,欺负我……”
她在他的额上落下一吻:“这可不行。以后要欺负你的时间更多呢。”
咦,我开车章节还是有注解
【注释】
[1]天国的和谐,出自席勒《阿玛莉亚》:“合奏出一曲弥漫天国的和谐”,我改动了一点
[2]失了桅杆的船,被卷入无底的深渊,出自席勒《散步》:“他们被卷入无底的深渊,看不到海岸,无桅杆的船漂在波峰之上”;情欲的洪流出自书下注释“脱离高贵的本性而陷入情欲的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