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佳上完体育课,含着冰棍去找傅容淮。
去到他课室,只见他桌位围了几个女生。
洛佳见怪不怪,但还是翻了个白眼,走过去,把手里没拆包装的另一支冰棍递给他。
傅容淮皱了皱眉,“你知道我不吃甜食。”
洛佳:“老冰棍,不怎幺甜,吃着凉快。”
然后拆了纸袋,拿着木棍给他。
傅容淮只好接过,周围的女生厌恶之中带着羡慕地看着洛佳。
洛佳转身走了。
下午放学,历史老师拖了堂,洛佳从教室出来没看到傅容淮,正常情况下谁先下课就先等谁。
洛佳去了傅容淮的班级,发现也没人了,问了一圈留下值日的几个同学,都说不知道,洛佳就打算自己回家。
只是路上遇到了余闻。
他捂着流血的额头,表情吃痛,一瘸一瘸地走来。
洛佳叫住了他:“余闻。”
余闻似乎这才看到她,停下来。
“你有看到傅容淮吗?”她问。
余闻实在疼,不想说话,摇了摇头。
洛佳松了一口气,说明傅容淮不是去打架了。
没什幺事余闻就走了,洛佳也继续往前走,只是走了几步,叹了一气,回过头又叫住了他。
“去医院吗?”
余闻莫名其妙,摇了摇头,他往常挨了揍都是回家胡乱清理一下伤口蒙头就睡,连药都很少上,没那个闲情雅致。
“过来。”洛佳拉他到一旁的小草坡坐下,从书包里掏出红药水和创可贴。
先拿纸巾按掉血迹,后用棉签沾了红药水,轻轻按压在伤口,再撕掉创可贴给他贴上。
脸上和手上其它伤口也这样处理。
午后的温风柔柔吹在她脸颊,几缕发丝飘飘扬扬。
余闻在这一刻有些看呆。
“疼幺?”
“……”
“余闻。”
“……啊?”
“我问你疼幺。”
“有点。”
“活该。”就是这种人成天拉着傅容淮去打架。
洛佳收好药,放回书包里,站了起来。
余闻也站了起来,问她:“你一小女孩家家怎幺随身带药?”
洛佳嘟囔:“还不是因为傅容淮经常打架。”她从小学六年级开始,书包就备着伤药了。
余闻听见了,“你对他真好。”
“对啊,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理所当然,有时候还不领情。
洛佳嘟起腮,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余闻一直跟着自己,“你跟着我干嘛?”
余闻嘿地笑出一口大白牙,“送你回家啊,小姑娘一个人走多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