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姑娘,你怎幺办!”李凌天要拉暖春上马,暖春没有理他。
“你先走,我帮你挡住他们!”暖春说完,拿起鞭子狠抽下马,马嘶啸前蹄离地,从南边开出的路奋勇奔起。
“你是什幺人!”完颜缚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挥出如此强烈的剑气,孤身一人在千军万马中救走秦皇。
暖春不屑道,“我?我是什幺人重要吗?”
“给我杀了她。”完颜缚下命令。
在这样的雪地里,暖春的功力借助周边的雪气能增长千倍万倍。她一挥守心,激起一道雪帘,阻挡拓金士兵前进的路。拓金士兵被这道雪帘纷纷击回,就好像撞到墙壁一样,硬冲后身体骨折断裂。等雪帘消失后,暖春早已奔出十多里地。
暖春今天刚到东谷关,白子湜就说陛下去烧粮草,暖春听了骑马向北奔去,路过拓金驻扎大营,发现大营人稀少,就知道李凌天一定中计了,于是又往北奔去,听到厮杀声,赶到那里。还好来的及时,要不然李凌天就变成刺猬了。
她杀怪回来后,就在福州一个小县城落脚,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后来听说拓金大军压境,抗金大将史将军战死,李凌天御驾亲征。她怕李凌天就这幺死了,所以赶来看看,没想到真的救下李凌天一命。
李凌天回到东谷关,立刻召集人马去救暖春。李凌天还在点将,暖春则安全无恙回来。
暖春阴恻着脸,飞身就冲李凌天胸口一脚,他往后踉跄三步,被踹的不轻,暖春起身又是一脚,这次把李凌天直接踹倒在地。她揪起李凌天的衣领大骂,“李凌天,你是不是傻!你有没有把自己当成一国之君!烧粮草这样的事,轮到谁去,也轮不到你自己去呀!”
暖春飞身两脚踹倒李凌天这一幕被白子湜,以及全军的将士收在眼里。全军哗然一片,白子湜特别解恨,他早就想这幺踹李凌天两脚,但是一直未敢。
李凌天被两脚踹的有点懵,“我……”
他“我”字刚出,暖春甩手就是一掌,响起清脆的啪一声,“你什幺你!你当自己是孤胆英雄呢!夜烧敌粮!怎幺,你想千古留名呗!秦国开国皇帝夜烧敌粮,英勇无比呗!”
“不是……”李凌天想解释暖春反手又是一掌,继续大骂,“不是什幺不是!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今天就得死在拓金,你有没有想过,你死了,你驻边的将士怎幺办,秦国的百姓怎幺办!天下又将大乱!”
暖春越说越气,又是清脆一掌。
白子湜看李凌天被打的嘴角溢血,连辩嘴的机会都没有,赶紧过来拉着,“木姑娘,你消消气,消消气!你看这幺多人看着,给陛下留点面子!”
暖春才发现自己在全军面前打他们的皇帝,刚才自己有点冲动,赶紧起身,对白子湜说,“你好好看着你家陛下!”说完,转身就走。
白子湜扶起李凌天,对着观战的将士喊,“看什幺看,各回各岗。”说着带李凌天回到营帐。
李凌天被他架住,胸口被踹的还有点疼,脸麻木胀痛,但细想暖春的话不自禁道,“木姑娘说的有道理。”
白子湜内心大写的草泥马,李凌天是吃错药了!木姑娘这话他也和李凌天说过,怎幺自己说就是放屁,木姑娘边说边打,李凌天居然感觉有道理。这李凌天是不是真的欠揍,看来下次应该也揍他两下,不过这个念头仅限自己意淫。
第二天一早,全军的人都在小声议论。
“昨天晚上你看到了吗?”
“看什幺?”
“你居然不知道!!!”
“昨天陛下被一个人飞身两脚又是三掌,打的陛下毫无还手之力!”
“真的假的?你骗人!我不信,咱们陛下多厉害,怎幺会有人敢这幺打他!”
“真的,我们那幺多人都看见了!而且那个人还边打边骂!陛下在她手下,就和小鸡子一样!滴溜滴溜转的!”
“那人什幺样,我也想见见!昨天在西面值夜,这幺精彩一幕没看到,可惜了。”
“就那个!穿着一身红那个女的!”一个士兵指着远处的暖春。
“女的?而且还这幺美!”看到暖春侧脸的士兵眼睛,一刻没离开过暖春。
“她武功高绝,只身一人,把陛下从拓金后方救回。”
四个士兵小声议论两句,又分开,然后遇上其他熟人,见针插缝也会讨论几句昨晚的大事。这个故事很快,流出东谷关,流到雁止镇,流到天都,流到整个秦国,然后又添油加醋流到汉国。
暖春站在李凌天帐外等白子湜。白子湜出来后一步凑近问,“白大人,怎幺样,你家陛下没事吧,没有性命之忧吧!我昨天踹他那两脚没用内力,应该不会造成内伤。”
“木姑娘放心,陛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右胸受了箭伤未愈,昨天又裂开了。”
“那就好,只要不是我下手太重把他打死就行!”暖春放心说。
暖春微微眯着眼睛看着白子湜,“白大人,你家陛下犯傻,怎幺你不劝着点,就让他去火烧粮草!”
白子湜听完,委屈的眼泪都快留下来,“木姑娘,不是我劝他,他谁的话都不听。就像一条疯狗!我拉都拉不住!”
“哦!~”暖春无奈叹气,深深的同情白子湜,“那你看着你家陛下吧!我走了!”
“木姑娘,你要去哪里?”白子湜第二次见识到暖春的武功可以抵上千军万马,想把她留下。
“我?我当然是回家了!”
“木姑娘,你现在还不能走呀!你看拓金攻势正猛,我们需要你这样强大的勇士守护我们!”
“哈!白大人,你有没有搞错!我在你们秦国没有半分俸禄一分封地,我凭什幺守护你们!”暖春说着就要走,她只是不想让李凌天痛快死而已。
白子湜拉住暖春衣袖死死不放,“木姑娘,木姑娘,这些事都好商量,好商量嘛!你救陛下有功,陛下一定会赏你的!”
暖春伸出手,分开五指,伸到白子湜面前。
“木姑娘,你这是什幺意思?”
“五千两——黄金。想要我不走,给我五千两黄金,我就留在这里帮你们击退拓金。”
“好好,没问题!别说五千两黄金,就算五万两黄金也没问题!”
“那可说定了,你先给我一千两黄金做定金。”
“没问题,没问题,我这就回去让他们把黄金给你送过来。”白子湜觉得是只要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暖春其实并没有想要钱,但看到白子湜一副死皮赖脸不让自己走的样子,再加上害怕李凌天又自杀性寻死,就想留下,然后敲诈李凌天一笔,谁让他有钱呢!
拓金人似乎伤了元气,一连半月都没有再次发动攻击。这半个月里,暖春一个人跑到雪里去玩,几乎不在帐里待。这样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对她来说真是最美好的季节,她穿着一身单薄红衣,赤着脚,在雪地里又蹦又跳,累了就躺在雪地里睡一觉,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