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醒了过来,吱吱在哪里,晕倒前发生的一切猛然想起,她“啊”了一声,看了看自己衣衫还在,身上也没什幺不适,轻轻跳下床朝门口跑去。身后一道懒懒的声音:“你过去只会让我的两个手下更开心。” 明月手放在门上,咬牙打开了门。
“如果你是要找人救你的丫头,不过在这个偏僻的客栈白白多搭上几条命罢了。“身后的声音平淡,似在讲述天气不错。明月转过身,看着灯影中那个正卷着一本书在看的男人,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否请大人叫手下放了我的丫头?”
“你的丫头叫什幺名字?” 沈子逢将书放在小几上问道。
“吱吱” 明月答,
“那敢问小姐的芳名?”沈子逢接着问,明月轻咬唇瓣,这个男人虽然身材高大,面容气质却清儒,只是一双眼睛盯着人隐隐透出狠厉,即使说话态度温和,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方明月” 明月决定实话实说。
“从临安过来的吗?”
“是”
“看方小姐言行举止似官家出身,可否告诉在下,方小姐的父亲是哪位?”
方明月皱眉,这个男人究竟什幺目的,她不想说出父亲的名字。
沈子逢也不说话,室内一片静谧。隔壁吱吱的哭喊声哀求声隐隐传出来,明月手在门栓上紧握,“家父是方立之”。沈子逢沉思了一下,名单上有这个名字, 那个两个儿子战死沙场的方大夫。
两人进了原来的房间,屋内一股淫靡的气味。周同鑫刚刚又射了一次在吱吱穴内,看到进来的沈子逢的眼色,马上批了衣服下床闪到一边。吱吱躺在床上,双腿大张,直愣愣地看着屋顶,腿间一片血色,把男人留下的白浊也染红了。
方明月忍住眼中泪水,慢慢走到吱吱身边,轻唤道:“吱吱姐姐”,吱吱扭过头,打量着明月,竟是先问“小姐,你没事吧?” 明月再也忍不住,抱着一身狼藉的吱吱大哭起来。
老韩离开之前,从衣袋中取出一个圆盒放在床头,“这个可以涂在伤口,会好得快些。”
天色微亮,初秋的早晨,鸟雀从沉睡中苏醒,温柔唱出鸣叫,浑然不知暗夜中的撕裂与伤痛。
胆小懦弱的掌柜也许知道发生了什幺,那仨个应该是北方来的武人破晓时离去后,他出来招呼呆呆的小伙计给楼上送去了热水。在乱世中只求自保已是他的本能。
不顾吱吱的阻拦,明月给吱吱擦干净了身体,在用颤抖的手擦到她那惨不忍睹的下体时,她忍不住闭上了双眼。
车夫陈叔把走不成路的吱吱放到了车中,他睡在客栈外的马房里,对晚上的动静一无所知。早上见到吱吱后,不禁责怪自己竟是愚笨成这样,吱吱遭了殃,差点自家小姐也搭进去,一阵阵后怕。
一路风尘,一路警觉,吱吱的伤用了老韩留下的药膏后渐渐愈合,可就像明月想的那样,吱吱不再笑了。
半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粤东汕城的明月舅舅家。汕城风和日丽,平静祥和,似乎是最后的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