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的房间里,黑漆漆的,稻草吸了潮,散发着难闻的霉臭,盖在身上一点都不暖和。
他紧紧靠在墙角缩成一小团,满心害怕,怕臭虫来咬他的手指甲,怕蟑螂来咬他的脚趾甲,又怕老鼠来啃他的头发。
走廊里有人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一会儿便有个拿着火把的人影站在门口。他从栅栏看出去身强力壮满脸横肉的狱卒,已经醉得歪七扭八,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妈的,欺负老子新来,尽让老子守夜,”狱卒骂骂咧咧地来开牢门,“今天算你倒霉,老子就拿你出气了。”
铁链子敲着栅栏的声音也让他一阵哆嗦,他突然被拎着领子提了起来,然后被狠狠地往地上一搡。他吓得惊叫一声,却马上忍住了,叫得越凶,打得越狠,他就是这样眼睁睁看着堂弟被打死的。他只是连忙护住了头脸,这样还是痛,但是他不想死。
“咦。”
等了片刻,拳头和腿脚却没有落下来,他小心翼翼地拿下手臂,惶惶地去看那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狱卒。狱卒也借着手中的火把瞧清楚了他的长相,不过两天牢狱之灾,那身娇养了十来年的皮肉还没有褪去娇嫩莹白,火光里显得越发端正俊秀。
狱卒咽了口唾沫:“没想到崔家那老匹夫的孙子孙女居然长得一个赛一个的标致。”
狱卒诡秘一笑,把火把插在墙上,边解自己的裤腰带,边扯他的衣衫:“今天老子就拿你快活快活。”
“不要!”他这次是真吓坏了,再顾不得别的,尖叫着躲闪伸过来的手。
他不过十岁出头,还没有变声,孩童的声音不辨男女,又尖又细地在牢房里回荡。
狱卒吓了一大跳,烂醉的脸上颜色更难看了,拎着他的领子,蒲扇般的巴掌照着他就是十几个耳光:“我让你叫,让你躲,让你叫,让你躲!”
噼里啪啦一顿耳刮子,他的脸顿时肿了,牙齿痛得要掉下来。他长这样大,都是娇惯养着,何尝受过这种罪,顿时懵了,清亮的眼泪顺着红肿瘀紫的脸颊往下流。
狱卒见他懵了,便狞笑着又来解他的衣衫。
他呜咽着,躲也不敢躲,几下就被解了衣服,袒露出一身细皮嫩肉。那狱卒这里捏捏那里摸摸,几下掐得又青又紫,他痛得冒汗,却还是不敢躲,更是呜呜地哭。
“算你识趣。”狱卒得意,便往他臀缝间探。
那粗短的手指分开了他的臀瓣,迫不及待地往里捅,他又臊又痛又害怕,浑身都绷紧了。
“咳咳,怎幺,饥不择食,连乳臭未干的娃娃也不放过了?”边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时醒了,半坐起来,一头青丝如瀑披散了半身,随着咳嗽,纤瘦的肩头不住颤抖。
狱卒一回头,狠狠啐了一声:“你以为你还是状元爷翰林供奉啊,一个让人干烂了的贱货,这时候还耍嘴皮子逞能,什幺东西?”
狱卒口中发狠,手下更是用劲,他痛得浑身冷汗一阵一阵的出,更是无助地哽咽。
“贺宰养了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爪牙,早晚也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碎刮凌迟的下场。”那半坐起来的撩开了挡在面前的青丝,受了隐秘的伤,脸色惨白,又发着寒热,唇色异样的红,越发衬得那张当年得中三元戴翎游街得瓜果盈车无数美人青眼的脸斯文俊美,不可方物。
狱卒瞧着,就咽了一口唾沫。忽然怪叫一声,抛开他,就冲那半坐的扑了过去。
那半坐的顿时被扑倒在地,还没来得及喘息,两条细白的腿便被高高架起,那双腿惨白,满是青紫,本该笔直的腿骨还不自然地弯曲着,显然是被打断了。
狱卒插将进去的时候,那人痛得大汗淋漓,到底是个文人,有骨气,却也怕疼,疼得极致,贝齿咬出下唇斑斑的血,也忍不住凄惨的痛哼。
狱卒反而更加兴起,借着酒劲动得更凶更狠:“贱货,你以为你是什幺东西,敢咒贺宰,老子今天就好好教教你,是什幺身份就说什幺话,不然老子干死你这下贱种。”
他睁着被打得肿得眯缝的眼睛,呆呆地盯着那被那冲撞得发出支离破碎呻吟的男人,止不住的泪水顺着面颊往下流。
似乎是察觉了他的视线,那男人忽然转过头,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他却是看懂了。
——庭儿,莫看。
“君大夫,君大夫。”
君莫问猛然醒来,也说不准是被噩梦吓醒的,还是被面前药铺里的伙计叫醒的。他脑袋昏沉,不由得揉额:“我睡着了?”
“是,”粗布青衫的伙计连连点头,“前面有人看病,掌柜的让我来叫大夫。”
“烦请小哥去回了掌柜的,我洗把脸,马上就去。”
刚刚汲的井水冷得浸骨,君莫问被井水一冰,终于从那噩梦中回神。拿衣袖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子,就快步走向前院。
前院里焦灼等待的富家小厮看见走出来的君莫问,连忙迎了上来:“君大夫,我家老爷有恙,夫人特命我来请你,马车就在门口,还请快些。”
身为医者,自然懂救人如救火的道理。君莫问连连点头,打柜台前接过伙计递来的药箱,就被心急火燎的富家小厮拽着,快手快脚地推上了马车,马鞭一扬,车轮骨碌骨碌地压过街前青石板。
这一去,问脉请病施针药,君莫问天色擦黑方被送回药铺。
等到在铺子里简单用过晚饭,告辞掌柜,步行回家,时候已经入夜了。
施针极其耗费心神,君莫问精力不济,早早便洗漱躺下,一翻身,阖目睡去。
半夜,君莫问睡得极不安稳,忽然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翻身,想去倒杯水喝,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睁开眼,屋内没有点灯,等他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色,看清楚站在床前的大团黑影,顿时吓得大叫。张嘴,却是口舌被堵住的闷哼:“唔,唔。”
那黑影见他醒了,轻笑一声,便过来俯在他身上。
君莫问听见黑影一声轻笑,是个男子声音,知道是人,便不怕了。等他看清楚情况,却又怕了起来,他的衣服鞋袜不知何时被剥得精光,赤条条地横陈在大床上,双手双脚还被素布捆在床柱上:“唔,唔。”
黑影在他腿间摸索一阵,不时啧啧出声,似是感叹他身条之均匀秀美,皮肤之温暖幼滑。
被同样是男人的黑影亵玩,君莫问真是一口气梗在喉头,上不去下不来:“唔,唔。”
黑影并不理会君莫问被布条束缚后,无力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抗拒挣扎。一双灵活的双手,不再仅仅爱抚他的皮肤,更是恣意把玩他脐下三寸,那长条那圆蛋俱在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里翻来滚去。
黑影手上功夫十分了得,不擅此道的君莫被摸得十分松快,几番碾磨便紧绷着硬了起来。他脸上顿时火烫,也不知是羞是怒:“唔,唔。”
黑影摸着君莫问紧绷的小腹,不时握捏卵蛋,撸弄男根。若是感觉男根弹跳着想要勃发,便勒头捂眼掐蛋,甚至拉扯卷曲的毛发,待君莫问痛得萎靡,又继续亵玩那可怜的物件,如此反复。
君莫问只觉得在黑影手中死去活来几个来回,浑身都起了薄汗,下身更是流出不知道多少水,直让黑影撸弄他时都发出黏糊的水声。他听见那淫靡的水声,心中更是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唔,唔。”
黑影终于放开了君莫问的男根,君莫问一时也不知道是失落还是高兴。下一刻,黑影的动作却让他浑身都绷紧了,黑影居然探向了他的股间,那灵活的手指借助丰沛的淫水,往他紧闭的后庭摸去。
君莫问一惊,满身冷汗,顿时又挣扎起来。医者父母心,只要求到他门前,南风馆里的小倌他也不会嫌弃对方出身,就见过客人粗鲁凶狠的,那处被捣得破烂,真是要痛不欲生:“唔,唔!”
黑暗中,也不知道是黑影根本看不见君莫问眼中的哀求,还是看见了也只作不见,甚至可能因为看见君莫问求饶示弱的眼神而更加兴奋。黑影强硬地将君莫问的双腿掰得更开,带着茧子的粗糙的手指还带着君莫问刚刚流出来的丰沛的淫水,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蹭刮揉弄他的后庭。
君莫问从不知道,那个肮脏的地方被抚弄居然又酥麻又瘙痒。他敏感得阵阵紧缩,孽根更是不知羞耻地流出更多淫水:“唔,唔。”
在君莫问仅仅是被摸着后庭就要喷涌出来的时候,黑影突然离开了他的身体。君莫问瞧不清楚,只能听见黑影在床头希希嗦嗦地弄什幺东西。过了一会儿,黑影又再次俯在君莫问身上。
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君莫问的后庭,那东西十分坚硬光滑,随着黑影的动作在他的股间滑动,渐渐不再冰冷,而变得跟身体一样微温。君莫问被这个滑溜的东西不时蹭过后庭,激得不时收缩,敏感得不住打颤,更是心猿意马:“唔,唔。”
黑影忽然将那东西狠狠捅进了君莫问的屁眼。
剧痛,屁眼被异物插入的一波更胜一波的剧痛打碎了君莫问所有的心猿意马,他痛得尖叫,尖叫却被堵着嘴巴的布条压在嗓子里,他痛得打挺,打挺却被捆住四肢的布条牢牢拴在了床上。明明痛得浑身痉挛,他的阳精却在被插入的瞬间喷涌了出来,大股大股地淌在他的下腹和腿间:“唔,唔!”
黑影不顾君莫问紧绷的身体,握着那光滑的东西缓慢地穿刺着君莫问的屁眼。
君莫问被残忍地亵玩着,男根颤抖着淌出了更多的阳精,双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