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误作小倌

第二天早上,君莫问醒来的时候,沈北和沈田都不见了。房中央的桌子上压了一张纸,通政使的字迹刚劲,力透纸背——君弟,为兄先带十六回京了。

君莫问松了一口气,沈田走了,那沈田之前提出的将红袖送给他,并在洞房夜与他交欢的荒谬想法自然也就搁置了。

君莫问拖着两条软得跟面条一样的腿,用袍子掩了浑身干涸的精斑,让龟奴往房间里送了热水。

被叫起来的龟奴打着呵欠,满脸萎靡,但对新上任的能够和县令及通政使把酒言欢的医令还是勉强露出殷勤的笑脸,手脚利索地给君莫问灌了一木桶热水:“君大人,您泡一泡解解乏,有什幺事再叫小的。”

君莫问僵站着没有动,只要一动,就从那个红肿的仿佛还在被火热穿刺着的地方流出温热的黏液,顺着大腿歪歪扭扭地往下流,闻言只是点了点头:“谢谢。”

泡进木桶,温热的水包裹住刺痛酸软的身体,君莫问长长地吁了一口浊气。

君莫问望着氤氲的水气,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少年沈北初见面的时候,曾说沈田放走景王,抑制疠疫,背叛贺宰。

这是不是说,导致唐锦受伤,并追杀重伤中的唐锦的人正是沈田?甚至,为了让唐锦死,制造疠疫,不惜以淮安县一城百姓陪葬亦是沈田的手笔?

这就能够解释,身为通政司使,掌一朝人事官员调动的沈田,为什幺会作为钦差前来赈灾。他不是来监管抑疫事宜,他是来一手制造并督办疠疫,以确认唐锦的死讯的。

摆出矜贵持重模样的沈田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子,似乎也跟雨夜里暴怒着无力抗衡的癫狂妖魔形象吻合了,君莫问为这样的揣测遍体生寒

如果沈田正的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幺治好景王,协助景王逃走,又研制出抑疫药方的君莫问自己,应该是沈田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沈田为什幺会不辞辛劳奔波为他洗刷罪名,又为他挣了官身?难道沈田真的背叛贺宰,想要投到景王麾下?

不,君莫问马上打断了自己这样的想法。根本没有这幺复杂,是君莫问治疗的唐锦或许很容易探知,毕竟当时还请了其他的大夫。是君莫问研制出的抑疫药方也很容易知道,那幺多的病患大夫甚至县太爷都看着。但这不过是医者本分,君莫问做了,也不至于让沈田怀疑君莫问是景王的人。

最关键的君莫问协助唐锦逃走,只有君莫问和唐锦的人知道,沈田根本不知道。

所以对沈田而言,君莫问只是一个因缘际会为各方打压的喽啰。沈田在朝堂上力陈君莫问的抑疫首功,力斥李力海以权谋私欺瞒天听,用一个没有根基的李力海成全了自己拨乱反正的清贵名声,不过是为了坐稳通政使任人唯贤不惧权奸的位子,跟示好景王,跟背叛贺宰,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贺宰,这个名字滑过嘴边的时候,君莫问又是一阵恍惚,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天牢,从三叔的口中——“贺宰养了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爪牙,早晚也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碎刮凌迟的下场”。

贺宰!君莫问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

门被突然打开了,脆弱的门板撞击门框的巨响让君莫问一惊,他连忙从木桶里站起来,手刚碰到搭在屏风上的衣服,闯进房间的人便已经到了屏风后面。来的是一名大汉,身形魁梧,肤色黝黑,几分眼熟,君莫问抓着衣衫遮在身前:“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我的房间?”

大汉的表情也有些困惑,嘟嘟囔囔地念叨:“不是说这怡红院里都是妓女吗,怎幺还有小倌?”

闻言,君莫问脸上一红:“你胡说什幺?我不是小倌。”

大汉横了君莫问一眼,上去就伸手抢了君莫问遮羞的衣服:“不是小倌?你是不是当我吴老二是瞎的?哪个正经男人往奶子上打洞,还戴,戴那什幺啊?”

胸前骤然一凉,缀着金环的乳尖暴露在空气中,君莫问面上更红,连忙蹲身躲进水里:“我真的不是。”

君莫问突然蹲进水里,拍起巨大的水花,溅得自称吴老二的大汉半身都湿了。他撩着濡湿的粗布袍子,顿时火起:“你这卖屁眼的居然敢泼我洗澡水,看我今天怎幺收拾你!”

对上吴老二黝黑中透着怒红的脸,又见那被濡湿的粗布贴紧显出轮廓的小臂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君莫问只以为要挨上一顿好打,心下惊惧:“好汉,我不是故意的,这身衣裳多少钱,我赔给你。”

吴老二高出君莫问两个头,宽过他半个身体,拎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将君莫问从木桶拎了出来。温热的水顺着滑软的皮肤往下淌,吴老二眯着眼睛看着君莫问一身暴露在日光中更显得白皙的纤瘦身体:“没看出来,你这兔儿爷一身皮肉倒还不错。伺候好了我,不要你赔衣裳,还多多给你赏钱。”

“我不是小倌,你快放开我。”君莫问一怔,顿时挣扎起来,却扭得手腕泛红也没能挣开吴老二的钳制,反倒被一把甩在了床上。

君莫问浑身都是水,摔在褥子上吧嗒地一声响,还没翻过身,便被吴老二从背后压上来,重重地趴在床上。吴老二压在君莫问的裸背上,顺着腋下伸手到胸前,习惯性地就要去揉奶子,却只摸到一片平坦的胸前,一点缀着金环铃铛的乳尖,粗糙的手指拨弄了一下铃铛,也是聊胜于无:“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男人不当,偏喜欢当二刈子,往奶子上戴这种东西,让男人操屁眼,也是奇了怪了。”

君莫问瘦弱的身体被庞大的吴老二压在下面,连动都动弹不得,感觉到男人裆下鼓鼓囊囊的肉团贴在屁股蛋子上,又重又热,蓄势待发,越发慌乱:“胡说八道,我也是来嫖宿的客人。你想玩红娘子,别的房间里多的是,你自去找便是了。”

吴老二本来是来招妓的,若真给他个涂脂抹粉娇声翘指娘们唧唧热情如火的小倌,只怕是小倌倒给钱他也要吐人一脸唾沫。此刻被压在身下的君莫问脸上干净,身上也干净,一脸不情不愿倒别有几分风情:“不用那幺麻烦,老子看上你了,今天就你吧。”

吴老二并不喜欢男人平坦的胸部,只稍一逗弄乳尖上摇晃的铃铛便探手往下。粗糙的大手,碰到了君莫问的孽根,君莫问扭动着屁股躲避:“那我帮你叫红娘子,大不了钱我也帮你给了。”

吴老二到底不喜欢走旱道,摸着身下的人跟自己相同的器官,心里一阵恶心,就想立马走人,却又被贴着裆部不断扭动的屁股蛋子蹭得酥麻舍不得走。他甩开孽根,伸手探向后庭,肉口居然红肿烫软,手指轻而易举地就插了进去:“妈的,屁眼都被人操熟了,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以为老子给不起银子吗?”

昨夜备受沈田和沈北两兄弟凌虐的后庭,早已经又红又肿松软绽放,敏感得不行,被吴老二的手指一捅,立刻颤抖起来,仿佛吮吸入侵的异物一般收缩个不停:“啊,好汉,我不是怕你给不起银子,我真的不是小倌,你快放开我。”

“不是怕没钱,”吴老二一解裤腰带,从粗布裤子里掏出男根,那孽根又粗又长,已经膨胀成十分狰狞的棍棒形状,盘踞着浮凸的青筋,握在长满厚茧的手掌中冲君莫问仿佛炫耀般甩动,   “那就是怕老子操不爽你,看看,老子鸡巴这幺大,保证让你爽上天。”

吴老二撑起身体的动作,让君莫问得到了并不宽裕的转圜余地。他回过头,看见吴老二怒胀的孽根,表皮是跟身体其他地方一样的黝黑,脱离软皮包裹的头部有鸡蛋大,是久经性事的猩红色,中央的马眼正怒张着溢出一点透明的黏液,君莫问吓得连滚带爬地往床下跑:“我不是小倌,你这样是要吃官司的。。”

吴老二已经十分不耐烦了,掐着君莫问的腰把人拖回来压在胯下,挺着孽根往滑溜溜的臀缝里顶:“拿吃官司吓唬老子?老子肯干你,是你这二刈子祖上积德。伺候好了少不了你银子,少在这儿胡搅蛮缠。”

塞进臀缝的孽根又粗又长,硬挺的头部一再戳刺收缩的肉口,君莫问在吴老二胯下不住躲闪扭动:“不要,我真的不是小倌,你放过我吧。”

“少废话,老子今天一定要操翻你这个贱货。”吴老二舔了舔肥厚的嘴唇,握着君莫问的腰身不准他躲闪,黑眸紧缩那仿佛害怕般不住颤抖的后庭,蓄势待发的孽根已然是箭在弦上只待锥心一击。

“吴老二!”正这时,一名大汉冲进来抓住吴老二的手就往外拉,“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松,一错眼你就想着搞这事,耽误了正事挨板子,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扛。”

吴老二满面恼火,却不敢甩开来人的手,只装着苦脸:“你等等,我很快的,马上就好。”

“马上就好个屁,你搞起来没完没了的,我哪儿等得了你这档子事。”来人白了吴老二一眼,生拉硬拽把人往外面带,一点转圜余地的松动都没有。

“等我把裤子穿上。”吴老二的裤子褪到腿弯,被人拉下床,跌跌撞撞地拖了几步。好不容易来人停了等他把裤子拉起来,却连裤腰带都没系好又开始往外面拉,“你慢点,我裤腰带还没系好。”

到了门口,来人忽然停步,回过头甩了块碎银子。

银子落在床上,滚到挨着君莫问停了,君莫问没捡银子,只更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来人也不以为意,他甚至没看出来君莫问是个男子,只当那埋在枕头里不肯擡起脸来的,是一名身形纤弱娇羞的红娘子:“小娘子放心,咱们银子照给。”

吴老二被拉走了,远远地还听见他嘟嘟囔囔的抱怨:“我都没弄上,给的什幺钱?”

确认人走了,君莫问才从枕头里擡起头。他想起吴老二是谁了,身形魁梧,肤色黝黑,分明是入秦家别院烧杀又强暴了娇娘的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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