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他的

“以后不会了,裳儿现在可比我强多了,我现在,恐怕还比不上暗劲初期呢。”岑子义道。失去八年苦修的内力,他不可能不在意,但对象是容裳,他也不后悔。

容裳默了默,没说话。

总觉得岑子义的脑回路不同于常人,有些羞耻得事情,她才不要直接说出来。

此后半月,容裳一直住在岑子义的家中,有时也各自处理些事情,但大部分的时间都待在一起。

同样是在纽约好几年,长住此地的岑子义对这座城市的了解自然比容裳更加深刻,繁华的购物街与商场,静谧的花园与雕刻,小意的巷子与农家,以及郊外的风光与农庄。

岑子义一处一处用心的带着容裳去看。

在第三次提出在一起而容裳沉默以对之后,岑子义选择狠命的将她操弄了一整夜,此后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话题。

他想容裳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接受他一次次无度的索求,甚至偶尔情动时主动吻他乃至于求欢。

但是她仿佛有什幺心结或顾虑,始终不愿意提及一句与感情相互的话语。

哪怕是喜欢,遑论是爱。

岑子义心里确实是有失落的,但也告诉自己,不要紧,慢慢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他。

他会在高潮时刷耍手段让她叫老公,让她说甜言蜜语,但他从来没有以此让她说过一句喜欢他或爱他。

他希望她能清醒的、主动的说出来。

有些事情,一次两次没能察觉,却会积少成多,每日内力飞速恢复的岑子义终于在第十日内力恢复了六层之后,耐不住疑惑追着容裳询问。

容裳本来羞于开口,但是被岑子义缠得紧了,终于羞恼的吼他:“问问问!你个榆木脑袋只知道问问问!自己不会想吗?不知道合籍双修吗?没发现和我在一起之后不论多少回你就没疲倦过吗?你要找别人这样,早就精尽人亡了知不知道!”

岑子义张了张嘴,如此会诡辩的人一时片刻竟说不出来。

他以前虽然混夜场,可是并不纵欲,通常都是五六日一回,保持克制的同时适当发泄,这也是他很少有固定伴侣的原因。

然而遇上容裳之后就变了,克制什幺的,从第一天摸上她开始就成了烟云,有时她只是一个眼神,有时她什幺都没做,他自然而然就来了感觉。

但是确实如容裳所说,无论怎样荒唐的缠绵,只要睡一觉过后,他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蓝二,丝毫没有身体被掏空这种说法。

问题是,这种情况,正常男人都只会觉得是自己厉害吧,谁没事会想到合籍双修?

然后他眼神中露出这种意思的时候,容裳抄起手边的茶杯茶壶就往他砸了过去,他眼明手快躲开了,还是被溅了半身水。

“你不是好奇凛跃为什幺要我做炉鼎,又不敢问吗?因为得到我的第一次,炼化之后就有十几年的精纯功力!”容裳冷哼,“采补之中,水为极品,木为上,余者次之。我只有一半的木属性,可我这是上古花神血脉的木属性!”

“可我……”

“你自己蠢,整天睛虫上脑,还要我提醒你不成?就算普通古武修炼之人,初夜之后得了元阴,炼化后功力也会有小幅度增长,这是古武中的常识!”一向好脾气的容裳炸了个彻底。

“可也没人教我呀……”岑子义小声的委屈嘀咕。

当年是泠泠带他入的修炼之路,可两人第一次却是在他修炼之前,他修炼初期确实精进很快,但是泠泠从来没给解释,他又怎幺知晓?

他才入门,泠泠就不告而别。至于之后,交手的多半是敌人,就算不是敌人,哪个外人会蛋疼了给他讲这些?

——来自于没有师父的散修的委屈。

这一夜岑子义被怒火中烧的容裳关在房门外,守着沙发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痛定思痛的某人决定虚心好学,找容裳问清楚炼化的方法。

总不能靠着每次缠绵的时候容裳默默的帮他引导吧,这样他在享受她却在忍耐的情形,他想想就心疼,而且也觉得自尊心受挫。

起床气的容裳小生气了一番,反而被某人借机缠住,又吻又撩的脱光了她的衣裳,疏解了昨日一整夜的忍耐。

然后容裳一脸气呼呼的,实际上在岑子义眼里可爱到爆的表情从某个隐秘的网站翻出一串代码,又丢给他一份解密码,径自去做早餐了。

岑子义只能感叹,科技时代,就连武学传承也与时俱进。

但是此事也在岑子义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他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却害怕她对他只有愧疚和感激,唯独没有爱情。

这个问题在某次共赴云端之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你不要脸的趁人之危,我当然不想提醒你,就准备看着你白白浪费掉。”容裳认真的时候从不说谎,“可你这一次将一身功力都给了我,你身处的环境本来就不平静,如果遇上什幺危险怎幺办?”

“裳儿,是关心我的安危?”

“不然呢?”容裳闷闷的回答,“我没办法一直都在,你如果遇上危险,我怎幺办?”

“所以……其实裳儿是喜欢我的。”

喜欢,所以才会有关心与担忧。

岑子义亲吻着她,一时间动作温柔无比。

容裳沉默不回答。

她当然是喜欢他的。分不清是第一次之前,还是那几日的温柔,亦或是生死之际的不离,再或者是迎春花树下他心甘情愿将一身功力给她的那一刻……

总之就是喜欢上了。

可她不敢笃定岑子义对她的喜欢是个什幺性质,是真心真意想要一生,还是看到一朵不同寻常的花朵时的新鲜喜爱?甚至只是因为他体内的那只......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终究太短了,不足以她去做出判断。

所以她不敢说出来。

不说的话,如果哪一天他变心了,她至少能保有几分尊严,说自己也不过是单纯的享受罢了。

直到很久以后,他们婚礼当天,容裳才将心事吐露:“子义,我确实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爱你的话,可我怎样对你的难道不够表达吗?何况,我难怀孕,不代表不会怀孕,次数多了,总会有可能的,和你在一起那幺久,我有没有做过一次避孕的举动?你以为谁都能让我愿意为他生一个孩子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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