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茹在少年离开后怔楞了许久,看来这是她以后要住的地方,虽然破旧了些,但比关押的地方自由舒适,比她在岛上的草屋坚固牢靠。她在房子里转了转,没有发现任何现代化的摆设,电视电话没有,甚至没有通电,墙角处有一个破旧的油灯,估摸着是以后的照明工具。
她推开破旧的木门,在房子周围转了一圈,屋后是大海,地势比较高,十来米左右的样子,屋前是一片贫瘠的土地,种了三三两两的不知名蔬菜,要不是分布得比较规整,秦茹真的怀疑这是不是只是杂草,还有个缺了口的水缸,里面盛了一些清水。房子右边是一个低矮的小棚,有个厚重的帘子挂在上面,走进一看,原来是个旱厕。秦茹逛完之后,勉强对这生出了一丝满意,够基本生活了,因为她看到不远处别家的房子更是破旧不堪,起码阿大给她的房子像是打理过一样。
秦茹回到屋内,靠近灶台巡查了一下,说是灶台,勉为其难算是个烧火的火坑,旁边黑不溜秋的锅还生了锈,一个小木桶里装了3条毫无生气的小鱼,约摸是她的食粮,大木桶里空空如也。秦茹叹了口气,决定先把锅洗一下,她端着锅来到屋外,就着大缸里的水,抓了一把泥土在锅上来回搓洗,也不知道是真有用还是心理作用,锅似乎干净了一点,这极大地满足了秦茹,她的一下午就在打扫中度过。
日色渐沉,橘黄的夕阳印在海面上,像是色彩浓郁的酒水,秦茹也为这美景陶醉,她借助一盒火柴点燃了木柴,把三条小鱼煮了,兴许是自由的心情,她美美地吃了一顿,晚上就着海浪声沉沉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秦茹慵懒地起床,也不知是几点了,推开木门一看,发现门外有个小桶,桶里装了三条稍大的鱼,昨天用得见底的水缸也被灌满了清水,看来有人趁她没起来的时候来过了,除了那个少年,秦茹不作他想。一连几天,每天早上都是这样,但是不见少年的身影,秦茹有些烦躁,她想洗个澡,但是水又不够,更没有衣服可穿,她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散发出了一股咸鱼味。直到有一天早上,秦茹推开门见到了久违的送鱼的神秘人,少年疲惫地站在门口,眼底一片乌青,甚至下巴处有了青青的胡茬,他看了秦茹一眼,绕过她直接进屋,躺在了床上,蒙头睡了过去,秦茹一时反应不及,都没拦住他,秦茹怔了一会儿,决定等他醒了再问。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秦茹看着三条大鱼犯了难,小鱼都能直接处理,不用剖开,但是这大鱼不处理内脏也太难办了……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少年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看到她束手无策的样子,便拿过大鱼,麻利地剖开,清理内脏,一气呵成。秦茹拿着处理好的鱼煮了一会儿,再摘了点门前的青菜放进锅中调味,少年就静静倚在门口看秦茹来回折腾,等到鱼快好了的时候,洗了两个碗,在灶台旁边等着了,秦茹看着他慢慢吞吞地吃着鱼,不像那些莽夫一样,有些东西可以掩饰,但在自然舒适的状态里反而暴露无遗,她估摸着开了口,\"简捷现在怎幺样了?我能看看他吗?\"回答她的是碗筷相撞的声音,少年似没听到一样,专心致志地埋头苦干。
秦茹有些焦灼,她再一次询问,少年停住了,喑哑的嗓音传来,\"他没事\"便不再多说,秦茹泄气了,看来从他那打听不到什幺了,也低头吃鱼,沉默的用餐时间过去,少年起身,秦茹以为他要走,急忙喊住,\"那个,这里有什幺河吗?我想去洗澡\"少年闻声朝她看了一眼,瞄到她的胸脯时又将眼神收了回来,然后点点头,回到睡觉的地方从床底抽了两块布出来,又从房檐处拿了一套衣服,转身定定地看着秦茹,唇齿微动,\"你,不要跑\",秦茹赶紧表忠心,\"不会的,你放心,我儿还在这,再说了,我能跑到哪去?\"少年点点头,拉着秦茹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天已经暗了,秦茹看远处的山看不出颜色了,只觉得黑黢黢的,他俩拐来拐去,绕过偶尔冒出的一些男人老少,终于到了一个林子里,少年让秦茹先躲起来,他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人。少年巡查了一番,确定了四下无人,才叫秦茹过去。
此时天上的半月已经升了起来,一潭清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秦茹沉默了一下,对少年说到\"你能回避下吗?\"少年扭头离开了,秦茹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了衣服,拖着脚上沉重的镣铐下了水,她一接触潭水,就觉得清凉贴肤,毛孔都舒张了开来,伴随着四周此起彼伏的蟋蟀声,秦茹没有哪一刻能像现在一样放松,她快速地将衣服揉搓了一下,就晾在了一旁的灌木丛上,然后开始清洗自己的身体,许是她太过放松,警惕性一下降低,殊不知,黑暗中有一双眼睛盯住了她,一个身影悄悄地向她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