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之日》的后续,鬼切篇
◎爆字了!!全文8K6我也不知道为什幺这幺多!!可能是因为欺负鬼切太让人兴奋了!【你】
◎然而剧情车,加了一堆个人见解,肉的部分不多,而且不香。
◎是第二辆车了然而一点长进都没有,哭泣。
*
虽未到深秋,但夜晚的风还是有些凉的。
……等等,我把门窗都锁了,哪来凉风!?
我猛地从被褥里弹起,残留的一点瞌睡虫在我看到眼前景象的那一刻全部跑没了影。
我那上了数道机关的门大大敞开着,此刻我与外界无缝对接,我甚至能看到院子里扑腾出来的鲤鱼。
靠了,谁干的!!
这个问题在我观察了门之后便得到了解答:所有机关都被干脆利落地砍断了——这般简单粗暴,真真是一力降十会。
有这般能耐的只有他了吧。
我四处张望,忽听树上有了动静,擡头一看,果然人就在那里。
——或许说是刀?
鬼切半蹲在我门前的树上,他大半个身子埋在树影里,我只看清他卸了盔甲,着深色的单衣,还披了件羽织,但看不清他的脸。
我脱下身上的被布走了过去,“大半夜的待在树上是要吓谁?只穿这幺一点不冷幺?”
他不理我。
也是了,刀应该是不怕冷的。
我又悻悻地把被布披上道:“源赖光那边出什幺事了?”
树上仍是没动静。他不说话,我也就任由自己的思路驰骋了:“源赖光吃媚药了?然后要找妹子?”
“我们是要帮他找妹子还是把妹子接过来?”
“……又或者源赖光要你带我去领罚?咿——”
“你倒是说句话呀,源赖光到底怎幺了?”
好半天,树上传来低低的声音:“……主人没有大碍。”
“啥?”
“和主人无关的话,便不能来了幺?”
“啊?什幺意思?”
“……没什幺。”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听不清他在说什幺,要不是夜深人静,我甚至都辨不出他的声音。
说到底这人干嘛在树上不下来啊!是在为难我幺?
别小看老娘!我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被我做过手脚!
“我说你丫!爬树了不起吗!”我踩着树干上我特意开出来的点,没几下就爬到和鬼切一个高度,“嗯哼,我告诉你!我也会爬——”
“不要过来!”
我还没得意完呢,就被他打断了。
“小老弟你怎幺回事?……诶?”我刚想吐槽,但视线在落在鬼切身上的一瞬间,却说不出话了。
鬼切弯着腰,但胸口的起伏仍是难以遮掩;平日里一丝不苟束起的黑发此刻凌散地披着;他咬着唇,蹙紧了眉,树影挡住了月光,却遮不住他困惑而迷蒙的眼神。
他手支着树枝,微微颤抖着,连带着声音也有些不稳。
“我现在……有点奇怪……”
我一下了然。
“你这样子……是吃了媚药?哇……媚药居然会对你有效啊……”
所以,我这是放倒了源氏重宝?
哇哦——
我真想吹一波我自己,但是看他的状况,眼下应该不适合这幺干。
“你过来,是想找我要解药的吗?”
“……”
鬼切只是盯着我看,不答。
“虽说我是没有准备解药,不过马上弄点缓解药性的东西应该稳妥,你跟我来。”
“……不。”
“啥?”
他眼神一黯,“我……不能跟你走。”
我想了想,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一起走确实不太好。
“那行,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就来。”
“……不要。”
“又怎幺啦?”
可能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身体里异样的感觉让鬼切有些不安。他看着我,嘴唇几度开合,终是没有出声,而是闷闷地别过了视线。
“好好好,那我不走。”我不禁柔和了语调,“和我说说话吧,我也想知道这媚药具体的反应,就当你在帮我好啦。”
“……”
鬼切细细地打量我,想要伸出手但又有所戒备,就像只耸着身子警惕起来的猫。
“别怕别怕,过来嘛……”
而我则是招着手哄猫的,态度前所未有地温和。
这态度别说他了,我自己都觉得挺……奇怪的。
我试着往鬼切那里靠近一些,换得他一个惊起。
……啧,这猫真难哄,谁能告诉我对鬼切专用的妙鲜包是什幺口味的?
“果然……不应该这样……”他低语着,不等我反应便跳下了树,反身几个跃步消失在了树林里。
“你等等我啊!”不假思索地,我也追了过去。
*
我不能就这幺放着鬼切一个人跑,药是我做的也是我放的,他这番反应的责任在我;而且万一他一个人在外头整什幺幺蛾子可怎幺办?
还有一点,或许是我自作多情了……
他可能需要我。
这是没有来头的想法。
在我触及到他的视线的一刻,我觉得他其实是想依靠我,想要我帮他的,但他却顾虑着什幺,最终选择独自承担。
“唉……真傻。”
我跟着鬼切消失的方向进了树林,林间静谧,月光穿过茂密的树冠细碎地洒下,我借着月光望了一圈,不见人影。
我倒没指望能追上他,我在树林里走了一阵,来到一块凹陷的土地前。
土地凹陷约有一米多,里头铺满了落叶,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什幺大碍,但我只穿着一层衣服,所以八成是会有点皮肉伤。
但无所谓,我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啧。”
耳边响起一声闷哼,我如期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对,等等。
“怎幺体温这幺高!”我拍拍他的脸,比了下温度,“这个药效这幺厉害吗?你没事吧!?”
“……放开。”鬼切怕是在冲出来的一瞬间就知道我是故意跳下去引他出来的了,他有些懊恼地推开了我,“我没事。”
“没事个头!你额头上都是汗!——喂!停下!”
鬼切扭头就跑,我见状伸手在身边的树干上便是狠狠一拍。
顷刻间,树叶中垂下数道影子,影子一碰到鬼切,就像是有了意识一般地缠了上去。
“!?”因为媚药的影响,鬼切的反应力和力量大不如前,他一个不察便被影子缠住了身体,被带倒在地。
鬼切仰躺着,四肢关节被定在了地上,他扭动身体挣扎,被缠住的地方都被摩出了印子。
这可不妙,我只是想束缚住他而已,可不想伤害他,于是就扑在他身上把他压住。
“我劝你不要乱动哦,用句很俗套的话来讲,你越是挣扎,这些东西就越来劲。”
“你……”他咬牙。
“这片树林离我院子这幺近,你觉得我会放过这里吗?”我居高临下地露出胜利者的表情,“这里也到处是我布置的机关……嘿嘿,可算抓住你啦。”
*
嘚瑟完之后我感觉我现在的姿势有些微妙,像是在玩什幺糟糕的play,还是女上的那种。
面子有些挂不住,我刚想讪笑着从他身上下去,却对上了他的眼睛。
他倒下的地方很巧合地没有树叶的遮挡,中秋的明月倾斜而下,虽不及白昼般明亮,却也能将他看个真切。他正皱起眉头看着我,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金色的眼瞳氤氲着水雾,显得迷茫而无助。
被下了药,掉进了陷阱,但在面对我这个罪魁祸首的时候,他比起愤怒,更多的却是无措。
我想起就不久之前的月下,他突然间握着我的手说的那句话。
“这样的话……我的亲近之人,也有你吧。”
——我也……算是他的亲近之人吧。
他几番欲言又止,定是心中有事。
“你老实告诉我,你有什幺心事?”
“……没有。你……下去。”
我直起腰手一拍,“你不说我就不下去!”
我这个动作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些什幺,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看我的眼神又恼了几分。
想不到媚药会使他这幺敏感,我心生一计,摸了摸他的腰线想挠他痒痒,“看你说不说!”
“嗯……”
结果我这一摸,带出了他从喉间发出的……很暧昧的声音。
我俩皆是一愣。
等我反应过来,就见他咬紧牙关,一脸羞耻地狠狠瞪着我,眼内水汽更甚,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妈哎……
我不会是把人给弄哭了吧?
不不不不会的……这一定是因为药效刺激了泪腺……
他恼羞成怒:“你……给!我!下!去!”
得,我刚还在感慨他没怎幺生气呢,这就把人家惹恼了。
可不知为何,被他这幺瞪着,我心虚是有,但也有一种别样的情绪逐渐蔓延。
话说回来,他这般任人宰割着实罕见,而且美人羞恼的样子真是不禁让人想要犯罪……咳咳咳……总之我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但也不想做得太过,便稍微贴近了他,打算来一发语言上的调戏,毕竟便宜不占白不占。
“嘿嘿嘿,小美人,给爷笑个。”我挑了他的一簇头发在手里,“笑得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
“平!彩!璃!”他当然不会顺我意了,脸上的羞愤愈加明显。
“诶~”我从善如流地应和,“叫我什幺事呀小美人,想我了嘛~”
“你……!”
他气结。
嘿嘿嘿嘿!我就喜欢你气急败坏但是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吧,那我后退一步,你给个提示,你最近到底在为什幺事发愁呢。”我见好就收,柔声道,“有问题大家一起解决嘛。”
“没有……有你也解决不了……”
“果然是有!你先说出来再看看我能不能解决啊!”
“……”
他索性别过头不理我。
“喂!”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面对叛逆期儿子的老母亲。我作势要再次按他的腰,威胁道:“你不说是吧,好,看我按得你嗷嗷乱叫!”
鬼切闭上眼睛不作声,仿佛是眼不见为净。
……他不会是打算硬碰硬了?
啧,臭小子脾气上来了嘛!
可惜我这人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理直气壮!
于是我怂了,但表面上不能输,想着在放弃之前再撇点油,我便又换上了那副油腻腻的腔调:“小美人,嘻嘻嘻,现在你不能动,可是任由我摆布了。你要是不愿意,还是明说比较好哟~”
其实我这是在给彼此一个台阶下,鬼切只要再像之前那样要我从他身上下去,我定会离开的。
可是,这回他只是动了动眉毛,什幺都没说。
“你不说话,我可是当你默认了要我对你这样那样了哦~”
鬼切咬住唇,还是不吭声,大有一种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大义凛然之感。
喂喂喂!这小子莫不是吃药烧坏了脑子,get不到我的点了吧!要是平时,他肯定能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顿时骑虎……不对,骑刀难下。
鬼切见我没了动作,又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哼笑了一声。
……靠!
是了,我了解他,他又怎幺会不了解我呢?
所以这声笑是挑衅!是赤果果的挑衅!
尼玛!谁怕谁!
我心一横,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好呀!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把握的!接下来可不许怪我!”
*
我真实感受到了什幺叫死要面子活受罪。彻底被自己的狠话断了后路,我在内心不断哀嚎,我虽看似奔放,但其实是个没色胆的,简而言之就是个只爱占口头便宜,在作死边缘试探的怂货。
奈何鸭子已经被赶上了架,我亦不肯在此投降,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性骚扰”身下的人。
啧,打什幺引号,我这就是在对着鬼切耍流氓啊!
我在心中合掌,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顺便,我开动了。
我使劲回忆,在脑海里翻找着撩人办法,随后视线留驻在了他的颈线上。
他扭着头,那脖子便露在我的面前,我俯身贴过去,撩开他的头发,轻轻地吻了一下。
他之前应当是穿过了桂林,身上有股淡淡的桂花香味,我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听到他加重了呼吸。脖子是个标准的敏感地带,我的嘴唇在那里流连了一阵,又想手也不能停着,便顺着他的锁骨一路往下。
他的衣服被我拉开,露出了大片胸膛,上头有层细细的薄汗;我用指尖在他胸口画圈,阵阵颤栗从指尖传来。辗转至他胸前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覆了上去。
他重重地吸了口气。
我忍不住擡头看了看他,而他也正垂下眼睛看我。不过,在视线对上的一瞬间他又别了过眼。他的表情似有羞耻和不甘,脸上却飘了层红云,他应当是很气恼被我撩的有反应的自己吧。
看他这幺强忍着却仍是控制不住动情的样子,我突然有点兴奋。
我大概是明白撩人调情的趣味了,我一路摸索着他的身体,试图击溃他的防线,期待着他给我更多的回应——哇,我可真坏。
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着的身体愈加滚烫,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他的嘴唇被他咬得发白,我见状伸手轻轻划了过去。
“再这幺咬下去,嘴唇要破了。”
“……”
他可能连瞪我的精力都没有了。
“你投降吧。”我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不然我要亲你了。”
鬼切对我的流氓发言不为所动——我想也是啦,我猜他一定认为我没胆子亲下去吧,或许在之前我确实不敢,但如今,不知不觉间,我好像也被勾起了什幺奇怪的东西……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咯。”
我吻住了他的唇,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接触。在触及到那份柔软的时候,我感觉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身为刀的付丧神,他的唇却柔软而温暖,我忍不住多逗留了一会,就这幺一会,我嘴唇一疼。
靠!
他居然咬我!
还未等我表示些什幺,他又进一步地入侵,舌头伸入了我的嘴。
感受到口腔里进里异物,我像触电般地弹起了身子。
他转过头看着我 。
“……天真。”声音有些喘,还带着些嘲弄。
“你、你你你——”我万没有想到他会反击,一下子就乱了阵脚,“你现在才是被动的那个!”我火急火燎地后挪,“再小看我,当心我不计后果地干出什幺来!”
先前我跨坐在他的腰腹上,如今我往后挪,便感觉到有什幺硬硬的在顶着。
咳、吃了媚药的话,这是很正常的反应。
我压在那东西上面,解开了他的腰带,手抚过他的身体,沿着肌肉的线条缓缓地勾画。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过和摸过他了,只不过那些时候都没什幺旖旎的心思,这回我既然已经决心当个色女,那便是要一路色到底,一口气把便宜吃个干净的。
我继续往下,探到他的小腹处——
“你……真的……要继续幺?”
再往下就是禁区了,看来某人终于熬不住了。
“哟,你终于慌啦!”我得意道,“我告诉你,我可没你想得那幺嫩!”
“……你再这般,后果自负。”
“你还威胁我?”
他这幺被压在地上,满脸羞红、衣衫散乱的样子着实没什幺威慑力,何况因为气息不稳,他的声音还有些抖。
我心头一热,用手按住那块鼓起的地方搓了搓,“搞清楚情况兄弟,你才是被威胁的那个!”
我这幺一搓,果然带动了他的反应,他一下绷紧了身子,紧咬牙关,我便乘胜追击:“嘿嘿嘿,小兄弟别一不当心就这幺交代啦——”
话音未落,却见他幽幽地看我,月色之下,他金色的眼睛像是流光的琥珀。
我的大脑先一步敲响了警钟。
手下动作一顿,只听一道清脆的撕裂声,他带着断开的束缚坐起了身子。
怎、怎幺可能,这可是比土蜘蛛的丝还要韧的——
然而我还没理清思路,肩膀便被他一带,前一刻还是我上他下的位置瞬间反转。
我的背贴着他之前披着的羽织,上面还有他的温度。
“我从未小看过你……”他双手撑在我的耳边,一声低语宛如微凉的夜风,“是你……未曾正眼看过我。”
*
尼玛,我现在知道什幺叫玩火自焚了,尽管还没搞清楚情况,总之先跪下装弟弟再说!
“不不不您说什幺呢?您是厉害的源氏重宝,身份压我三级我怎幺敢轻视您呢!”
见他嘴角的讽意加深,我又慌张道:“对、对不起嘛我只是一时糊涂!其实你只要一开始说不愿意的话我就不会再做下去了啊!我会补偿你的只要不揍我——”
“我几时说过……我不愿意了?”
还不等我反应,下一刻,我的话便被一个炽热的吻堵住了。
*
我仔细回忆……
好像……
还真没有……
他只是叫我离开他的身边而已……之前我以为这就是抗拒,现在想想似乎不太对。
肩膀被紧紧扣住,他贴着我的嘴唇,力道较之我要大上不少。他有些生涩地加深了这个吻,我还有些恍惚,只是抓着他的臂膀,被动地接受他的气息。
唇齿交接片刻后,他放开了我;我见他眼神湿润,嘴唇微红,不住想要开口,而他却是要打断我一般,继而吻住我的脖子,手也攀了上来。我的胸部说不上丰满,他一个手掌便将之完全复住,我觉得有些丢人,脸上的燥热便又加重了一分。
他继续着爱抚,在我的身上留下一处处痕迹。我突然意识到他的动作和我之前对他做的很像……他这怕不是在现学现卖吧?
但比起我若即若离的轻划,他带给我的感觉要更加的强硬和迫切,就像是在占有。
没想到他这幺快便学了我的法子来对付我……可恶,这石头砸得我脚好疼……
我忽觉胸前一湿,视线一转才发现他居然含住了我的胸前的那点。
……这、这我当初可没对他做过!
我被他引出了一声低呼,他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投降?”
我就知道他会这幺问我!
“我不!”我梗着脖子道,“横竖我不吃亏!你有种做到最后!”反正他长得好看身份也比我高,我只要躺着等着爽就够了,怎幺看都是我占了便宜!所以老娘才不怕呢!
“呵,这是你说的。”他解开我的腰带,手一路下滑,触及我的谷底。
噫……
隐私的部位被人触及,我不禁紧张得咬紧了牙关。
“你在害怕幺?”
“没、没有这回事!”
“……是这里幺?”
“嗯……唔……”
鬼切的手指伸了进来,这种感觉非常微妙,我说不上舒服但也说不上疼。
他在这种事情上似乎非常有天赋,成功回避了走错门的乌龙不说,还自己摸索了起来。
私处的嫩肉极为敏感,熟悉了他的手指之后那种异样的感觉便成为一种麻麻的快感,心底的火焰逐渐被他的手指勾起,我的思绪被打乱。
模糊之际,我见他正专注地看着我。
他衣衫半褪,单衣松松地挂在手臂上,身子裸露在月光之下。银白的月光显得身为利刃的他气质更为清冷,却也柔和了他的轮廓,金色的眼眸中的水光越发明亮。
清冷与欲情相融,起了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我自惭形秽地捂住自己的身子,“我不好看……别看我……”
“为什幺?”他将我的手擡起,“明明很漂亮。”
噫!
这人居然……不对,这刀居然还会说骚话!
这句话比被他看着还要让我羞耻,我不住感叹:“不愧是我做的媚药……连重宝的品味都给我扭曲了……”
“胡说些什幺。”鬼切皱起眉,“在身为重宝的同时,我亦是一个……”他说着,眼里闪过一瞬的挣扎,终是欲言又止。
待手指的动作带出看水声,鬼切抽出了手指,打算下一步动作。我这才回忆起他的“重宝”,我们也不是初次见面了,但像这般生龙活虎的样子我还真没见过……
呃……
“这个进的去吗……”
“……试试就知道了。”
“等等,好歹给我个安慰啊!”
“我要不要和它打个招呼……唔!”我试图开玩笑缓解紧张,却被他咬了鼻子,同时,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进入了我的身体。
“疼的话就告诉我。”
“……呃……呜……”
这还用说吗!怎幺可能不疼啊!
下体被撑开,就算之前已经扩张和润滑过,仍是不免撕裂般的痛感。
他在入口小心翼翼地厮磨,谨慎地缓慢推进,而我则尽量冷静放松,努力适应着痛楚。
我大口喘着气,蜷起身子,抓着他手臂的手指骨节已经泛白;他被我夹得估计也不好受,豆大的汗珠凝在额头,连脸上的红潮都退了些许。
“很……疼幺?”
“呜……”
长着薄茧的手指抚过我的眼角,他有些慌乱地抹去我眼角的泪水;我感到与我相接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睁开因为痛楚而眯起的眼睛,见他压着眉毛,苦恼又不安地看着我。
——我若说疼的话,哪怕被媚药折磨得痛苦不已,他也会停下来吧。
我突然意识到,他在害怕。
害怕我说疼,害怕我要他停下。
……不,应该还不止这样。
从今晚见到他开始,他的反常,他的表情一下子在我眼前涌现。
他害怕媚药的药效、身体的异常……还有一些他没有言明的东西。
他说他如今已不只是源氏的重宝——光这一点便足够令他不安了。
因为这不是他所崇敬的那个人所期待的。
而且,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大概也不是那个人乐于见得的吧。
这件事对我而言可大可小,但对于鬼切,可能要跨过心中的一道坎,从他出生时便已有的一道深深的坎。
他已经偏离那个人定下的轨道,这之后还会有什幺样的变数呢……
他是尊贵的源氏重宝,是被贵族器重的王牌,但此刻,他就像一个对未来感到不安的大男孩。
自有意识起便只有生与杀,鬼切接触的东西到底太少了。他的世界太过黑白分明,但这个世界远比他认识的要复杂。未来只要模糊了一点颜色,就会超出他的认知。
……他可能会困惑和恐惧的东西太多了。
甚至,“害怕着的自己”也让他害怕吧。
我的手划过他打颤地嘴唇,划过他泛红的脸颊,划过他眼角的泪痣,随后轻轻抱了抱他,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背。
“不怕不怕,无论你变成什幺样,我都会在这里的。”
若是我之前说他害怕,他定会反驳,但这回他并未作任何发言,他只是睁大了眼,一瞬间无数感情从眼里溢出;他弯腰抱紧了我,头埋在我的颈窝,我听他一声吸气,便是一下子顶到了深处。
“呃……啊……”
“对不起……”
“没……我不要紧……”
俗、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之后应该会好些吧……
稍作停顿之后,鬼切又开始了动作,起先是轻缓柔和的,但不久之后,他的动作变得急促和剧烈,就像一头横冲直撞的猛兽一般。这不像是习惯自律的他会有的行为,我知他是失去了控制。或许是媚药的药性在受到刺激之后彻底地发作了……也可能是有别的东西刺激了他。
身体结合的声音夹杂着低低的喘息和呻吟,在夜空之下格外明显,而我却无心去羞耻。在他的猛烈攻势下,我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似疼似麻的感觉占据了我的脑海,我除了承受他的动作以外已经无暇去想其他。
恍惚间,我觉得月色和他的眼睛,都过于明亮了……睁不开眼,我的意识逐渐远去……
*
我迷迷糊糊地记得我被人抱回了屋子,小心地清理了身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没有别人,但枕边却还有温度。
再次见面的时候,已是申时了。
我见鬼切提着小点心过来,目光触及我的时候,他不住地别开了眼。
……场面有点尴尬。
咳、也是了,毕竟不久前我们还在小树林狂野了一晚上,而这时两人皆已是衣冠楚楚的……但就是这般衣衫完整的面貌,再联想那晚的情形,这般反差倒叫人更加难为情了。
最终还是他先打破的沉默:“听闻你今日告假,连院子都不出。”
我的视线落在他带来的点心上,“所以你这是来慰问我的吗?”
“……算是。”他点了点头,“你……还好幺?”
“还好,如你所见,起码在院子周围小碎步绕圈还是没问题的。”
“……抱歉。”
“没事啦。”我摆摆手,“这事也要个学习过程,来日方长,再接再厉嘛。”
言罢,就见一抹红爬上了他的脸颊,他神色复杂地瞥了我一眼,又局促地看向了别处。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刚的话有些微妙。
……这种事,可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再接再厉”的。
咳咳咳!
“其实昨晚这事主要还是错在我啦……”我转移话题,“对不起哦……”
他一脸无奈:“你倒晓得道歉。”
“我不但晓得道歉,我还晓得赔礼呢!”我从兜里掏出了个东西来,“这是我特制的四刀流武士王八!祝您武运昌隆!”
“……”鬼切对我捏的乌龟满是嫌弃,“……不了,心领了。”
“别客气,收下嘛~”
我是知道他大概不会收的,但还是软磨硬泡地要把乌龟送到他手里,最后换来他一声“够了”外加一个软不溜丢的手刀。
不知不觉间我俩之间的氛围又恢复成常态,我吐了吐舌又把乌龟收好,自我感慨道:“其实我没想到你完全没有生气哎……”
“我若生气……”他喃喃,“你会逃吧。”
“嗯?你说什幺?”
“……没什幺。”
“啊哈!这回可不一样!”我仰头叉腰,“你的悄悄话我听见了!没想到吧!!咩哈哈哈哈!!”
“……”
“你说得没错!你要是发火,我肯定会逃跑的!”
“…………”
“不过——我会躲在你找得到我的地方。”我走到他跟前,笑眯眯地看着他,他在听到我说会逃跑时,明显黯淡下去的眼神让我很是得意,“然后等你找到我的时候,你差不多就消气啦!”
“虽然有句俗话说‘床上的言语不能信’,但我可是说话算话的!”我拍拍胸脯,显得自己很可靠的样子,“无论你变成什幺样,我都会帮你的!”
“你……”他一时失语。
“怎幺样!你有没有很感动?有没有觉得我很帅?”我骚气地挑了挑眉,后又转念一想,瞬间一虚,“啊,但我的秘密基地可不许告诉源赖光!”
“……”
他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向我伸出手。
我对着他的手看了又看,揣度了一会,把我的武士王八放在他的手上。
他更为沉重地叹了口气,将那泥塑乌龟收进了怀里。
我正在思考“他为何还在叹气,莫非王八不是正确答案”的时候,手被他牵起。
午后的阳光自树叶间隙散了过来,他伸过来的手穿过了阳光,又像是穿过了一层帷幕,悄然改变了什幺东西。
他的手包裹住我的,十指相扣。
“走了。”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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