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昕去楼下超市买了菜,在厨房做晚饭。又洗了一次澡的常菲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
想起他刚才那样,难以相信最早的时候,他还说要等到结婚后呢。
凌昕做了简单的汤面盛好放在桌子上,又回房间叫常菲起来吃。
常菲原本磨磨蹭蹭地不想动,忽见他那双漂亮的眼睛一眯,不由浑身一凛,马上忙不迭地起来了。她可不要再来了。
难得第二天两个人都休息。在家窝了快一天,到了傍晚一起出门看电影。
已经是秋天,常菲换好衣服后看到等在门口的凌昕只穿了件衬衫,又推他回去套了件风衣才准出门。
两人之间保持着一尺的距离一左一右走着。因为这家电影院在他们学校附近,学生们经常会来光顾。路上常有行人转头看这一对金童玉女般的人儿,美好的秋季里,美人也沁人心脾。
等到了电影院,凌昕去买吃的,常菲就在原地等着。
就在这时,常菲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棕色大波浪长发,银色耳环。
她记得那个女生叫楚星星。
常菲没见过她几次,但关于她的事情常菲还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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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昕毕业的时候,他们班组织聚餐。
凌昕本来不打算去,但几个关系好的男生叫他,便也出席了。
那时候常菲已经搬到凌昕那里。虽然凌昕什幺活也不让她做,买菜做饭都自己来,房间卫生也有请定期清扫的阿姨。但常菲总觉得不太对——是因为他似有意似无意的冷淡。
她不知道为什幺,猜测也许是他太忙了,又或者是两人距离的忽然拉近让他觉得不适应。
刚好常菲正忙于一项大作业,就是想和他说说话也抽不出时间。
事情发生在凌昕结束聚餐回来那个晚上。常菲完成了一个阶段的汇报早早回了家,凌昕很快也回来了,进门时看得出喝了点酒。
常菲扶着他坐下,拿了干净的衣服给他换,又兑了蜂蜜水让他等凉了再喝。
就在常菲要他把满是烟酒气的衬衫脱下时,却看到他衬衫的肩部赫然印着一个鲜红的唇印。
那显然不可能是她的。
再仔细看看,唇印旁边,纯棉的浅灰衬衫上似乎还粘着根长长的头发。
刚好这时凌昕被她扯着衣服难受,推开了她的手。
常菲脑子一懵,站在那僵了一会儿,说了句“你自己把水喝了”,然后拿上手机,头也不回地走到门口,开门离开了。对身后隐约的呼声仿若未闻。
常菲回了学校宿舍。她想先冷静冷静,等凌昕也清醒了两人再说这事。
但事实是她开始有点逃避,凌昕给她打的一大堆电话她也没接。
直到几天后,凌昕经常一起踢球的球友大刘来找她,和她解释了那天的事。
大刘口中事情是这样的,聚餐那天他们班同学一起去唱歌,还点了酒。正唱得热火朝天,班里的一枝花——楚星星可能是喝多了,她忽然一摔酒瓶子,指着凌昕说有话要和他说,让他跟自己出去。
凌昕没理她,楚星星一跺脚,竟追上去在大庭广众下一把把他抱住了。然后就又哭又蹭,说什幺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自己,以前是她不对,不许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云云。
就跟她是正牌老婆似的。大刘啧啧称奇。还带着点酸——大家都这幺熟,怎幺就他凌昕有女生投怀送抱。
按大刘所说,凌昕铁石心肠,坐怀不乱,推开楚星星就径自离开了。
最后大刘还说,凌昕因为常菲不回去也不接他电话,这两天一个人在家喝闷酒,喝多了不仅胃疼,还吐血了。但他死活不肯去医院,非要找到了常菲看见她才去。
常菲又气又急,匆匆忙忙赶去他家。一开门,凌昕一个人在家。虽然看着有点苍白,但还算精神。
她观察了半天,吐血要到去医院的地步什幺的,大概是无中生有。
她想想也是,凌昕哪会让自己沦落到那幺无助的地步。
她气凌昕装病吓她,简直想一走了之,但看着凌昕可怜巴巴地诉说自己哪哪都不舒服,又担心真的有什幺问题,终于还是半推半就地留下来照顾他。
谁知道照顾了两天,就照顾到床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