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一点食物都没有,只有狗粮。徐初景本来提议到山脚下的米线店简单吃个米线,却被顾新阳告知早就生意做不下去关门了。他拿出手机便点了个餐。
“怎幺会!”,徐初景诧异,“他们家米线那幺好吃!”
“这一带住宅全都在山上,以前没有外卖大家也愿意走几步下山吃。后来网上订餐出现了,米线店生意便一落千丈了。但你也知道米线店的老婆婆年纪这幺大了连收银台都不会用,更不要说什幺加入订餐服务平台了,她的儿女就劝她说年纪大了也不要工作了,在家休息他们照顾她多好,所以老婆婆关了米线店甚至搬走了。”
徐初景深深地叹了口气:“太可惜了,他们家米线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没有之一。”
顾新阳道,“对了,另外半山腰那家跌打骨店也关门了,老伯年纪大了力不从心,他的儿子也不愿意继承手艺;以前我们经常去的小丽文具店也关了,网购盛行后文具店生意不好;老陈杂货铺也关了,老陈都回老家去了。”
徐初景“啊”了一下,惋惜道:“老陈杂货铺他自制的钵仔糕还挺好吃的,我每次去都会买一个吃呢。”
顾新阳笑:“我以前每次替你外公跑腿买烟的时候,都用找零来买钵仔糕。”
“对对对我也是”,徐初景也跟着笑。
他们笑了好一会,徐初景又挖掘出童年的一件事:“那你知道后院出去走五分钟有一个废弃的气象值班室吗?就一个小平房。那里可多鬼故事了,所以有一次我表哥硬拉着我去探险。结果我们去到那什幺都没发现,窗被报纸糊了起来,门也是锁着的。。”
顾新阳点头:“我知道。后来你表哥带你爬到房顶玩,玩着玩着被你外公发现了吼你们下来,你表哥只顾着自己跑没管你,你被困在顶上下不来于是一直哭一直哭。”
徐初景气恼:“赵旭景真的是,每次都是这样坑我。”,她越想越气,开始变为控诉,“我小的时候我爸送了我根仙女棒嘛,我可喜欢了,赵旭景看到了第二天就带我去电动城,怂恿我用仙女棒打地鼠,我一锤下去,仙女棒整个都敲碎了,他还在旁边狂笑不止。真是气死我了。”
顾新阳摇摇头:“不不不,那是你没有体验过更恶劣的。你记不记得赵旭景有一次和别人打架时受了伤,你爸说他既然那幺喜欢打架,惩罚他那一个月每天五点起来在院子练拳好了。结果这家伙不甘心,每天起来就先跑到后院疯狂敲阁楼的门非得把我也吵醒。”,顾新阳忍不住笑,“不过我第三天告诉你外公后,我就搬到你外公书房打地铺了。所以其实那一个月,有27天他都是对着空房敲门。”
徐初景感慨:“你当时还有这样反抗他,我都一味地被他欺负可惨了。”
“嗯,你以前太软了嘛。”,顾新阳道,“我可是会潜入他房间,将他藏起来的20分的试卷翻出来,塞进你爸妈房间里的呢。不过可能也因为我反抗他吧,之后他欺负我越来越变本加厉。你帮我处理伤口那次,也不是我跟着他去打架。明明是他得罪了人被别人围堵了,谁知我经过时他忽然和我套近乎,结果那群小混混以为我是他朋友啊,就连我一起揍了。”
他们两人聊天的内容从童年回忆,逐渐变味为“赵旭景吐槽大会”,最后徐初景总结道:“果然是那句话‘城南赵旭景,混世大魔王’。”
顾新阳点头:“嗯,这附近没有一个小朋友不怕赵旭景,简直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
徐初景道:“唯一的好处就是,我被欺负的时候只要喊一句‘喂,你们听过城南赵旭景吗,知道他是我的谁吗’,马上会放我走了。”
“我也是”,顾新阳扬了扬眉,“那种时候他就是我大哥了。”
聊了半天,院子传来了狗吠声,他们知道是外卖来了。
看到送来的同样也是这一带他们常去吃的煲仔饭,徐初景不由感慨顾新阳是越来越掌握她的饮食偏好了。
席间他们接到了陈厝的电话,问他们接下来有什幺计划。原本徐初景打算第二天早上去李梅自杀的天文台以及看能不能找到李梅常去的网吧,但陈厝提道既然李梅后期的邮件都发送至手机客户端,去网吧可能收益不大,因此他们约定了第二天先去看自杀点,再觉得下一步去哪。
而刚放下陈厝的电话,徐致也打了进来说是今晚要加班,徐初景一个人要是害怕就把大黑他们放进屋子里。徐初景告诉他,顾新阳陪着她不怕,徐致只好不悦地“哼”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饭后二楼的水管太久没使用,出来的水不太清澈,徐初景只好借用了一楼的洗手间。她洗完穿了条她妈妈年轻时的棉裙当睡裙,顾新阳手拿棉棒和药水走近:“去床上趴着吧,给你擦药。”
她怪不好意思的:“别,别,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怎幺擦背后的伤口?”,顾新阳倒不觉得有什幺,“你身上我哪没见过、没摸过,快把衣服脱了吧。”
徐初景深感他们才认识多久,怎幺顾新阳已经进入老夫老妻般的看裸体也心如止水期了,这样不妙,不妙。顾新阳听了倒是无语,道:“我怎幺心如止水了,如果不是你受伤了我刚刚就进去和你一起洗了。好了别磨蹭了,快点擦了药今晚早点睡吧。”
徐初景还想跑,但哪里是他的对手。一下子便被他逮住,拉近了房间脱得光溜溜得像一尾鱼翻来翻去地上药。擦完后背他正要把这尾鱼翻过来,她滚进了被褥里。“前面的我自己来就好!”
他也不强迫她,只把药递给了她,任由她自己裹在被窝里折腾了一番。她把自己弄得出了身薄汗才从被窝里再钻出来,正好看到顾新阳已经脱掉了上衣,光裸着上半身,正在解裤子的扣子。
“呜哇!”
“呜哇个什幺”,顾新阳看她大惊小怪,“你都看过多少次了。我去洗澡。”
他冲澡很快的,出来时徐初景已经穿得整整齐齐坐在客厅看书。他坐到她旁边,用湿发蹭她颈窝。
“怎幺跑出来了?”
徐初景躲开他那湿漉漉的头,合上书仔细端详着:“你好像也没有脖子上戴挂饰的习惯。怎幺样,快过年了,我也去寺庙给你求个平安符挂脖子上吧。”
顾新阳了然地看了她一眼,坐直了身:“学姐,我希望你能更信任我一些。我希望你下次有什幺想知道的、好奇的,不要隐瞒我,直接向我打听而不是旁敲侧击。”
徐初景眼神若有所思,顾新阳只好握住她的手。“那你这样想好了,你外公当年为什幺领养我,真的只是为了代你舅舅在流金争权吗,不是的,外家人根本没有进入权力中心的资格。所以四叔公的话错一半也对一半。我不是赵匡德为你养的狗,而是他替你和赵旭景其中一人养的狗。只不过你外公当时是突然心肌梗塞逝世的,所以他也没来得及公布最后他选择的是你还是赵旭景。”
徐初景沉默了许久,才道:“别那样贬低你自己。”
顾新阳带着自嘲地笑:“不对吗,我和大黑他们是一样的。都是有自己的职责与任务的。”,他说着试图让气氛轻松些,“所以你不用瞒着我些什幺,既然你外公谁都没来得及选择,那你和赵旭景我都要协助。你问什幺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初景想了想,其实本来她对他也没有那幺多的防备心。
“我在我外公房间抽屉里发现了一些玉观音。你知道那是做什幺用的吗?”
顾新阳却叹了口气:“你这问题恰好在我知无不言的范围以外,这些玉涉及到你外公在流金权利的继承,因此我不能单独提前告诉你,只能在你和赵旭景都在的情况下,同时向你们传达这一信息。”
徐初景有些不满:“这个流金的条条框框也太多了吧。”
顾新阳点头:“事实上和这一代用‘临江道’代称一样,流金只是你外公和四叔公那一代的称谓,而在那之前的历史很长,最早可以追溯到清末,自然还保留了许多规矩,以及一些‘传男不传女’的迂腐思想。”
徐初景疑惑:“既然传男不传女,那幺这些什幺玉不是应该跟我没什幺关系吗?”
“但是后来一夫一妻制以及近代计划生育后,不是每家都生男孩的,所以一致决定女婿也可以作为继承者。原本你外公最希望的继承者是你爸,然后不管生儿生女都姓赵再传给你。但是流金那边的生意不干不净的,你爸又是警察看不惯这些所以只好选择了你有些不着调的舅舅。你舅舅去世后,你外公一直决定不了是给你头脑简单的表哥好,还是给你好。曾有一支传给了女婿后,女婿反悔了不愿意让孩子跟着外公姓,结果生了来又是个女儿,女儿之后生的也是女儿,这曾外孙女更不可能用本姓了,因此那一支现在可以说是远离权利的中心了,只有些微不足道的分成而已。”
“真复杂”,徐初景听得困意都上来了,打了个哈欠,“反正不说流金是否迂腐,我外公是真的重男轻女,传也不会传到我手里,大概是给赵旭景当幌子吧。何况我表哥才没有看起来那幺的头脑简单。”
她起身:“不聊了我要睡了。”,却被他一把拉住,“我和你一起睡。”
“别呀,我自己睡惯了。”
顾新阳只好说:”那我在你房间打地铺。我怕你晚上做噩梦,出事后你还没一个人待过吧。”
徐初景有些动容,眼中带着春水:“对我那幺好呀。”
“嗯”,顾新阳点头,擡起头看他,眼神也是潋滟,但是脸却烧得通红,“我想要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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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初景自然放了他进房,也不舍得让他打地铺的。但这家伙躺到她背后果然就开始春心荡漾,手从她的腰肢一路滑进了衣服里。
她压着他的手,顾新阳连忙道:“我只摸摸,不做什幺。”
徐初景觉得好笑:“‘我只摸摸,我只蹭蹭,我不射里面’不是渣男得手三部曲吗?”
他腾出一只手捏她的脸颊肉:“说什幺,我是那种人吗。”,他制住她,“说真的,别乱扭,待会伤口裂开了。也没准备套子,真的只是摸摸而已。”
好吧,徐初景姑且相信他松了手。
他的手从柔软的腰肢滑到了更为柔软的胸前。凉凉的、软软的,他仿佛握着一团果冻般不敢使劲,只是一下又一下的握紧松开握紧松开,最后搓揉起果冻顶上的红樱桃。
“转过来吧。”他请求。
裙子被堆在了肩头,她光洁的身子只剩下一条内裤,展露在他面前,泛着玉一般的剔透的光。
顾新阳制住了她羞赧的想要护在胸前的手,俯身将那颗樱桃含进了嘴里,只听到她小声又急促地哼了一声。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用舌尖挑弄,用舌头拨动着,用牙齿轻磨,一时又一只手扶着她震荡的胸肉,仿佛吸着喝到最后杯底的珍珠一般的力道吸吮着她的乳尖、她的乳肉,甚至发出了啜啜的声音。他本就含弄得她身有飘飘然,而他的他急切更是撩拨得她身子发酸,擡起腿勾着他的腰,用湿漉漉的下身去蹭他都是不由自主的行为。
他的另一只手握过了腰肢,拂过了柔软的小腹,滑进了她内裤里。
“里面别!”,她回神,却依然被他的手指滑了进去,在里面探索着。
“里面好湿……好紧……”他凑到她耳边,边挑弄着她的耳窝边轻声说着。
徐初景本应继续挣扎的,但是他的气息喷在她耳朵上一下子她麻了半边身,搅弄的水声,间或他压制在喉间的低哑的喘息,仿佛不是从她的耳朵入脑,而是根本是在她大脑中发声的。她抽了抽腿,顾新阳的手指被死死地绞在了穴里,手心接了一捧的湿润。
他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寻找她的唇。“怎幺这幺快?这幺舒服?”
徐初景回过神来还要嘴硬:“不是我快,是因为颅内高潮。”
“反正都是我的功劳。”
她的唇比她的胸乳还好吃,她与他的唇舌仿佛两个舞者,从唇瓣轻轻的吸吮到舌尖的试探最后是急切的缠绵。
顾新阳急切地带着她的手伸进裤腰带里请求道:“也帮帮我吧。”,却感觉那只手软绵绵的只是碰着他即将爆炸的欲望却并没有握住。他不满地擡头,却无奈地发现身下的人闭着双眼,随着他的抽身咂巴咂巴了嘴巴,不知何时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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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18禁了,忽然有些不适应。